池景行松了口氣,是他太突然了,“沒事,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
霍明朝在一旁氣得臉色都黑了,一個經常出現在他床上的人,這會兒竟然要和別的男人談婚論嫁。
以前他怎麼就沒看出池景行喜歡池瀟瀟呢。
但是比起池景行的感情,將這一切挑破的始作俑者更讓人憎惡。
他惡狠狠的瞪了池鳶一眼,池鳶卻仿佛沒事人一樣。
趁著他們交談的時候,池鳶已經吃飽了,她抽出紙巾優雅的擦拭著嘴角,“說完大哥的事,再來說說我的事情吧。霍明朝,你沒什麼想說的麼?”
霍明朝渾身一僵,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池鳶該不會想趁著這個機會提出結婚,徹底將他套牢吧?
眼裡劃過厭惡,隻覺得今晚徹底沒了胃口。
“池鳶,你想快點兒和我結婚?”
他的語氣不屑,不過礙於這是池家,並未表現得很明顯。
一旁的池瀟瀟聽到這話,氣得暗中攥緊了拳頭。
池鳶這賤人,難怪今晚故意說她和池景行的事,原來是自己想嫁給霍明朝了。
指甲嵌進掌心,一片皿肉模糊。
以前她故意引導池鳶發現她和霍明朝的事兒,甚至將池鳶引去那棟別墅,撞見他們在床上的苟且。
那個時候的霍明朝一邊說池鳶無趣,一邊在她的身上耕耘。
而池鳶本人就在門口臉色煞白的看著。
池瀟瀟就知道自己贏了,贏得輕輕松松。
但今晚的事情在提醒她,隻要霍明朝身上的婚約不解除,自己永遠隻能當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她不甘心。
池鳶沒想到霍明朝會這麼曲解自己的話,再看到他滿臉的避之不及,隻覺得可笑。
這男人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不是結婚,是解除婚約。”
等她回到霍氏,不僅是陳雅茹,吳菊芳,就連霍明朝的父親都不會放過她。
與其被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不如自己先把人給甩了,至少不憋屈。
霍明朝頓住,片刻後,隻覺得羞辱。
這種羞辱來得莫名其妙,他又想起在池鳶脖子上看到過的痕跡,那就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他不想睡的女人,竟然被別人睡了。
震怒,復雜,酸澀。
怎麼會有人喜歡睡這根木頭啊,在床上肯定也放不開。
他像是被猛地刺痛了神經,口不擇言。
“池鳶,怎麼,那兩隻鴨子讓你食髓知味了?你賤不賤啊,明明是我的未婚妻,卻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系,我真是想起你就惡心。”
一番話,讓現場變得十分詭異。
吳菊芳本就處於震撼當中,這會兒又接收到這樣的消息,隻覺得眼前一黑。
有霍明朝這樣優秀的未婚夫,自己的女兒竟然還在外面亂搞!
她不敢置信,甚至是有些恐慌,連忙質問。
“明朝說的是真的?”
池鳶笑了一下,沒想到霍明朝會把這樣的事情放到明面上來說。
簡直是不知所謂。
“霍明朝,你不是有喜歡的人麼?難道你跟人家隻是玩玩,根本不想結婚?”
這話不僅刺中了霍明朝,還順帶刺了池瀟瀟。
池瀟瀟努力繃住表情,牙根咬緊。
她試圖說服自己,這是池鳶在挑撥離間。
霍明朝愛她,給過她很多承諾,肯定是想娶她的。
隻是池鳶太賤,像牛皮糖一樣粘著,甩不掉。
霍明朝被這話一噎,幾乎下意識的就要回答,他當然想娶!
可觸及到池鳶明艷的笑容,這樣的承諾竟然說不出口。
他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