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
霍寒辭將勺子放在她的面前,輕輕戳了一下她的唇瓣。
她走神了。
池鳶連忙張開嘴,又吃了一口豆腐腦。
以前她在學校的時候,還挺喜歡吃這些東西,對池鳶來說,最純粹的日子,還是讀書期間。
霍寒辭扯過一旁的紙巾,溫柔的給她擦拭嘴角。
“你代表京大去國外做交換生的時候,一個人在國外是不是很孤獨?”
池鳶不明白霍寒辭怎麼突然問她交換生涯,她仔細想了想,雲淡風輕的回復。
“其實跟國內沒什麼差別,就是按部就班的吃飯,研究各種課題。”
“沒有交朋友?”
“沒有。”
霍寒辭繼續給她喂豆腐腦,一闆一眼回答問題的時候,她的神情還蠻可愛的。
他之所以問這些,隻是想搞清楚那個避孕環的事兒。
要麼是在國外交換的一年零兩個月,要麼就是進入霍氏的三年。
如果她已經接受過一次深度催眠,應該會有一些印像吧。
但池鳶回答的太坦然了,對於一年多的交換生涯,似乎沒什麼可說的。
她這會兒的注意力全都在豆腐腦上,隻覺得自己的味蕾被打開了,忍不住靠向霍寒辭。
霍寒辭攬著她的腰,又將她的唇畔擦了擦,這才起身。
“我馬上還有一個會議,你自己看會兒電視。”
池鳶點頭。
霍寒辭去到樓上的書房,門一關,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靠在門上,隻覺得腦袋裡的疼痛難以忍受。
像是有誰拿著一把斧子,想要把腦袋硬生生的鑿開。
剛剛跟簡洲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難以忍受,但還是強撐著沒讓人看出破綻。
自己在車上緩了緩,他害怕池鳶擔心,隻能去了最近的京大,帶了零食回來,這樣她問起時,就能說自己是在京大裡耽擱了。
手機也並不是丟了,而是劇痛來臨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黑,根本沒有按接聽鍵的力氣。
霍寒辭的背靠著門,額頭溢出大顆大顆的冷汗,他隻覺得自己完全看不見面前的景物,那種痛侵蝕著腦子,無法讓他正常思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在池鳶的面前裝得雲淡風輕。
她現在懷著孕,他不希望她受一丁點兒的刺激。
霍寒辭閉著眼睛,想要摸索著去椅子上坐下,手上卻不小心掃到了架子上的書,書掉了幾本下來,砸出了聲音。
池鳶在外面敲門。
“霍寒辭,你沒事吧?”
她已經沒吃東西了,跟來了書房,並且作勢就要推門進去。
霍寒辭的眼裡已經猩紅。
太痛了。
但他的聲音依舊平靜,阻止了她進門。
“沒事,我開完會就來陪你。”
言下之意,現在暫時不要進來打擾。
池鳶的手上一僵,知道他最近很忙,電話總是不間斷的響。
“好,那我去樓下看電視。”
說完,她便要轉身下樓,但沒忘了叮囑,“會議已經開始了麼?你的外套濕了,裡面的衣服肯定也染了濕意,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打開,霍寒辭安靜的站在門內,輕笑,氣質依舊矜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