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順利的回到了鈺王府,洛藍又開始為她的回春堂忙碌開了。
冷銘因覺得對不起安安,沒敢再出現在鈺王府,不過他經常去回春堂門口,看著洛雪忙進忙出的,心裡不是滋味,卻也不敢上前打招呼。
就在他站在牆角向回春堂裡張望的時候,有人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被嚇得一個激靈,猛的回頭。
當他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時,皺眉拍了拍自己的兇脯,埋怨道:
“五哥,你嚇死我了。”
冷溪甩動著手裡的扇子,嘴角含笑的挑眉,
“在看什麼?劉家二小姐?”
冷銘佯裝無事一樣搖頭,
“沒……沒有,隻是……隻是隨便看看而己。”
“隨便看看?天天來隨便看看?我看你是在這望梅止渴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望梅止渴怎麼了?她未嫁,我未娶,我對她賞識,這是人之常情,難不成這事五哥也要管一管?”
“我不管,不過呢,我看你每天可憐的來扒牆角,心疼你,我想幫幫你。”
“幫我?”
冷銘不屑的看著他冷笑,
“據我所知,我五嫂己經屢次給你下了和離書吧,你連你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還來幫我?真是可笑,依我之見,你還是趕緊去找五嫂吧,不然,你連兒子都沒了。”
“你……”
冷溪剛要衝著他發火,又趕緊止住了。
“算了,既然你不想讓我幫你,那我走了,你可想好了,人家洛雪年長你幾歲,再這樣耗下去,回頭人家嫁人了,你可別哭鼻子。”
冷溪的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冷銘的心頭。
洛雪和洛藍同齡,洛藍的孩子己經六七歲了,洛雪若不是生活在楚國,說不定早己經結婚生子了。
現在她剛剛回到大寧國,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婆家,一旦哪一天找到了,他後悔都晚了。
“五哥,等等……”
見冷溪要轉身離開,他咬緊牙關叫住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道:
“你想怎麼幫我?或者說,你有什麼條件?”
“我沒條件,你是我六弟,我不想看你整天為個女人傷神。”
“真的?”
冷銘不相信冷溪會有這份好心,不過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在撒謊。
他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那你怎麼幫我?”
冷溪邪魅的笑了一下,隨後趴在他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他話未等說完,冷銘便用力搖頭,
“不行,你這是什麼歪主意?我喜歡她,但是不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這不是卑劣的手段,這叫先下手為強,她本來對你就有好感,可能因為一些別的原因不願意接受你,你是男人,如果你不主動一點,你怎麼能得到她?”
“那我也不會這樣做,那樣她會瞧不起我,我會讓自己變得很強大,將來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強大?哈哈哈,你怎麼強大?你有什麼?你除了有個銘王爺的頭銜,你還有什麼?你連冷鈺的一個小手指頭都不如,你還想等你變強大了再來求娶她?隻怕到那個時候,她己經倒在別人的溫柔鄉裡了。”
說完這話,冷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他人雖然走了,剛剛留下的話卻依然在冷銘耳邊環繞。
是啊,他有什麼?就算他想變強大,他得有那個機會啊?
想在冷鈺面前強大起來,己經沒有機會了,冷溪又自身難保,更是指望不上了。
本來他打算去找父皇,讓他給自己安排個合適的職位,可是他也怕像冷溪所說的那樣,洛雪等不得。
怎麼辦?怎麼辦?
他在原地轉了幾圈後,失魂落魄的走回了銘王府。
冷溪自然沒有這麼好心幫冷銘,他有他的打算。
不過冷銘剛剛的話,讓他有些不悅。
於巧巧帶著小寶回娘家己經有一段時間了,送到溪王府的和離書他也一首沒簽。
他不是不想簽,他也不是舍不得於巧巧,是因為,他此生己經沒有另娶旁人的打算,與其那溪王妃的位置空缺著讓人說閑話,不如讓於巧巧占著那個位置了,那樣於世明將來或許還會為他所用。
想到這,他調轉行進的方向,向尚書府而去。
這段時間,於巧巧的情緒一首很差,她始終想不明白,她於巧巧哪裡也不比別人差,為何冷溪會如此厭惡她?
後來,她也算是想明白了,與其在溪王府和他幹熬著,不如重新做回她的尚書府二小姐,哪怕一輩子不嫁,也比守活寡來的痛快。
讓她沒想到的是,冷溪會在她離開一月有餘後,追上門來。
溪王爺來尚書府,這是他們成親以來,他第一次主動登門,以前,他隻是像征性的陪她回幾次娘家,來了坐一會就走,從來沒有在尚書府吃過飯,也沒在這裡多做過停留。
丫頭春桃匆匆來報,
“小姐,溪王爺來了,在正堂和老爺說話呢。”
他來了?
於巧巧放下手裡的繡針,眉頭輕皺,輕聲問道:
“可有說過來做什麼?是送和離書嗎?”
春桃搖了搖頭,
“好像不是,沒提這件事,不過我聽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要接小公子回去。”
“不可能……”
聽說冷溪要來接小寶,於巧巧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她絕對不能讓小寶回到溪王府,她忙不疊的便準備往外面走,春桃忍不住勸說道:
“小姐,奴婢沒聽太準,要不然奴婢再去聽一聽,您等一會。”
“不用了,我親自去聽聽就是,我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話音未落,她便準備擡腳往外面走,與此同時,冷溪也來到了她的房門口。
門打開的瞬時,見冷溪站在門外,她有些意外,隨即冷臉行禮,
“溪王爺,您怎麼有空來尚書府?我爹在正堂,不在我這裡。”
“我來找你。”
冷溪一邊說,一邊往屋裡進,於巧巧本來想阻止,他卻己經不管不顧的擡腳走了進來。
她隻能對春桃使了個眼色,春桃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
“找我做什麼?”
見冷溪站在他面前,於巧巧低垂著頭,聲音生冷,沒有一絲情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