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毅朗嚇了一跳,看著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燕宸,驚慌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燕宸冷冷盯著他,沉聲說道:“要是換一個人,也許我就放過他了。但是你不行,你惡心到我了!”
犬養毅朗的面色十分難看,他當然明白燕宸所說的惡心到他是什麼意思。
他一心崇拜J國,在親戚朋友面前,大肆宣揚J國怎麼好,怎麼怎麼比華夏先進,一心想要成為J國人。
為此,他的很多國內朋友,都和他保持了距離,明顯對他很鄙夷。
甚至有些親戚,不像以前那樣以他為榮,反而以他為恥。
所以,對於燕宸的這句話,他十分明白是什麼意思。
現在燕宸就站在他面前,目光冷然,淩厲如刀,讓他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威壓之力,忍不住畏懼。
不過,他不甘心自己真的去學狗爬,學狗叫。
他可是流學J國的高材生,一直以紳士自居,要是今天學了狗爬,學了狗叫,那不是斯文掃地,紳士風度蕩然無存?
他不敢與燕宸的目光對視,轉頭看向陸嘯風,“陸先生,這是在你們陸家,如果我們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你們陸家必須承擔責任。”
陸嘯風冷哼一聲,心中怒火更盛。
中川俊差點把他的父親給治死了,他原本就已經火起,正想找個機會發洩一下。
犬養毅朗向他求助,居然還這麼大口氣,明顯是在威脅他,不由更加激起他心中的怒火。
“你這是在威脅我?”
他冷聲說道。
犬養毅朗說道:“我們是外賓,又是專程來給老先生看病的。中川先生還是國際名醫,若是在你這裡出了意外,恐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陸嘯風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麻煩?有什麼比我父親被你們治死更大的麻煩嗎?國際名醫?我看燕先生說的沒錯,根本就是庸醫,徒有虛名!”
犬養毅朗這才感覺到,自己求錯了人。
他更加驚慌,面色都變得蒼白了。
“燕先生沒說錯,華夏是保護外國人,但首先,他必須是一個人!”
陸嘯風又沉聲補上了一句話。
犬養毅朗徹底慌了,趕緊又看向一旁神情尷尬的姜敏。
“姜教授,中川先生可是你請來的,如果我們在這裡出了事,你也有逃不掉的責任。”
姜敏滿頭大汗。
陸家雖然已經沒落,但畢竟是九漢十大家族之一。
尤其現在陸嘯風回來了!
這個人,出了名的硬氣。
現在,陸嘯風明顯已經站在了燕宸那邊,犬養毅朗的這一關,隻怕過不去了。
中川俊確實是他請來的,如果真在這裡出了事,他也的確有責任。
雖然他現在很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小燕,剛才隻是一個玩笑,犬養先生並沒有惡意。你看看能不能……”
“不能!”
不等他說完,燕宸冷聲開口,直接截斷了他的話。
姜敏居然渾身一震,心中一沉。
“我從來不喜歡開玩笑,更何況,他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開玩笑!今天,他要是不兌現賭約,我不介意讓他以後一輩子都隻能爬在地上!”
燕宸的語氣冰冷,房間中的空氣,似乎瞬間降低了幾度。
“你……”犬養毅朗完全懵了,看著燕宸,不知所措。
中川俊一臉茫然,根本聽不懂。
但他從犬養毅朗和燕宸,還有姜敏、陸嘯風等人的語氣和神情中看得出來,他們隻見的談話很不愉快。
犬養毅朗是他的禦用翻譯,也是他身邊的狗。
現在他的狗受到威脅了,他這個主人當然不能無動於衷。
“八嘎!”
“啪!”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發出。
前面那個聲音,趾高氣揚,後面那個聲音,幹脆利落。
隨即,大家驚訝的發現,中川俊原地打了兩個圈,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站穩。
左手捂住嘴,鮮皿從手指縫中流了出來。
他一臉驚怒與驚慌,緩緩松開手。
隻見手掌上,全是鮮皿,掌心赫然擺著兩顆沾著皿絲的牙齒。
犬養毅朗大吃一驚,立即關心的用J國語說了幾句。
看到中川俊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狠狠的盯向一臉淡然,好像什麼也沒做過的燕宸,怒聲說道:“你敢打中川先生?”
燕宸冷聲說道:“我隻是想看看,狗嘴裡能不能吐出像牙。事實證明,不能。”
陸嘯風忍不住輕聲一笑,“當然不能。”
犬養毅朗快要氣瘋了,但剛才,他根本沒看清楚燕宸是怎麼出的手,中川俊就被打了!
他囁囁說道:“你……你……”
燕宸右手微微一擡,嚇得他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差點跌倒!
“你要是再不爬,就不用爬了,因為你的餘生,就隻能做爬行動物了!”
燕宸輕輕擰動手中的一枚金針,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