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燕宸這麼問,陳代文立即嘚瑟起:“那當然,我兒子是湘州十三太保韓九爺的手下,和韓九爺的親信王大海比親兄弟還親……我告訴你,隻要他一句話,幾十上百號人隨便就來了!我告訴你,我已經給他打了電話,他馬上帶人來……”
燕宸笑了,陳代遠的兒子是軍人,而他的兒子是混混,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種人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不過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怕等一下他看到自己的兒子,哭都不知道怎麼哭了。
陳代文身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大聲說道:“陳總,對付這麼一個小子,不需要陳少爺回來,我陳大炮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這人五大三粗,看上去有一身蠻力。
他一邊說著,一邊雙手相互一握,指關節發出“劈啪”之聲,顯得很有聲勢。
另一人也說道:“就是,就這小雞仔,哪裡還需要陳少爺回來,我們就能弄死他!”
陳代文冷笑一聲說道:“也是!你們教訓教訓他,給刀疤報仇!”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面退了兩步。
陳大炮和另外一個壯漢晃著膀子向燕宸撲來。
陳代遠驚叫道:“陳代文,這是我們的外甥,你也要動手嗎?”
“外甥?哼哼,擋我財路,我管他是誰!”
陳代文冷哼一聲,冷漠的說道。
燕宸原本坐在一條竹椅上,身後兩人撲來,他紋絲不動。聽到陳代文那句毫無感情的話,他心中怒火湧起。
就在陳大炮一拳逼近他後背的時候,他猛然起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抓起竹椅,狠狠的返身砸了過去。
“哢嚓”一聲響,竹椅散架,陳大炮慘叫一聲,抱著頭蹬蹬蹬後退幾步,鮮皿從頭上湧出,顯得十分猙獰。
另一人嚇了一跳,燕宸已經側身一腳飛去,這一腳,窩心踢在他的兇口!
那人悶哼一聲,像是被踢飛的布袋,近200斤的身子,飛去三米之外,“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
燕宸的生猛,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陳代文額角汗珠滾落,後背發冷,有些驚懼的看著燕宸,嘴唇哆嗦了一下,喝道:“一起上,弄死他!”
他雖然有些畏懼,但想到自己身後還有十來號人,他就不相信燕宸一個人能對付得了。
這些人都是黑石村和鄰近幾個村的閑漢,這兩三年跟著陳代文一起混吃混喝,早已經成了他的跟班。
現在主子發令了,他們當然不能不上。
仗著人多勢眾,這些人紛紛向燕宸撲來。
燕宸冷笑一聲,將手中半截竹竿丟掉,丹田之中真氣運轉,猛然迎著他們衝了上去。
對方雖然人多,無奈是虎入羊群,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響起,伴隨著慘叫聲此起彼伏,在山野間回蕩。
不到三分鐘,十來號人全部被燕宸所傷。
他們的手臂,或者是腿彎,都呈現出詭異的角度,有的甚至露出森森白骨,十分嚇人。
陳代文懵了,眼見燕宸一步步逼近,他想轉身就跑,但他腿肚子抽筋,根本動不了。
“你……你要是敢動我,等我兒子帶人來了,會讓你死得很慘!”
他看到燕宸那冷冷的目光,心中害怕,色厲內荏的說道。
燕宸冷笑一聲,猛然一巴掌揮出。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響起,陳代文頭一歪,向一邊踉蹌幾步,差點一頭栽倒。
“這一巴掌是代我大舅打的!你不顧兄弟情義,霸占他的宅基地,豬狗不如!”
“啪!”
隨即,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燕宸繼續說道:“這一巴掌,是打你利欲熏心,六親不認,霸占我大舅的藥田!”
“啪!”
第三個耳光甩出,燕宸咬著牙說道:“這一把掌,是打你欺負善良之人,賺取不義之財!”
“啪啪啪!”
緊跟著又是三記耳光,陳代文被打成了豬頭,捂著臉驚懼的問道:“這又是因為什麼?”
燕宸忽然輕聲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打順手了,沒剎住!”
“你!”
陳代文差點沒吐皿,咬牙說道:“我好歹是你表舅,你這是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燕宸冷笑道:“你是長輩沒錯,但你為長不尊!在你眼裡,既然沒有親情,你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眼中有你這個表舅?”
“好,你等著,得意馬上就從湘州帶人來了,等下不弄死你,我就出了不了這口氣!”
燕宸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轉身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淡然說道:“我等著他帶人來。”
現場氣氛十分詭異,近二十人沒有一個是全乎的,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最輕松的陳代文也成了豬頭。
但他們除了哼哼,沒有一個人敢再靠近燕宸。
時間很快過去,山下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陳代文往山下看去,見烏泱泱上來幾十號人,一個個手中還拎著球棒,氣勢洶洶。
他立即來了精神,看著燕宸冷聲說道:“小子,你死定了,得意帶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