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宸的追問下,宋陽隻得當了一回導航員。
沿著環線出了城,逐漸遠離了大都市的喧囂。
車子很快來到一個被圍牆圍住的場地前,高大的門楣上掛著一個金漆大匾,上面四個描金大字:振威武館。
通過武館的大門往裡面看去,可以看到練功場上,有不少振威武館的弟子在練功。
車子在門口停了下來,宋陽都快要哭了:“你還真打算闖啊?”
燕宸微笑,推門下車。
後面一輛越野車停住,從車上下來幾個人。
最先下來的是榮東,一臉陰沉的盯著燕宸,向他走了幾步,冷笑道:“燕宸,你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今天,你所施加給我的恥辱,我要加倍的償還給你!”
燕宸擡頭看了一眼武館的牌匾,詫異的說道:“這不是武館嗎,怎麼成地獄了?”
車上還下來兩個人,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和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
兩人的目光冷厲,緊緊的盯著燕宸。
“是他?”中年人沉聲開口。
榮東點了點頭,哈哈一笑:“鐵叔,就是這小子!他居然自投羅網,跑到你的武館來了。”
燕宸看向這兩人,見中年人身形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一身白色練功服,看上去很精壯。尤其是他的手掌,顯得有些怪異。
兩隻手掌明顯比一般人的要大,而且有些黑。
很顯然,他在手掌上,曾經苦練過。
那個年輕人高些,也很精壯,一身緊身練功服,將身上緊繃的肌肉都勾勒出來,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
這中年人,就是鐵泰銘,而那個年輕人,是他的弟子,叫彭鵬。
鐵泰銘冷冷的盯著燕宸,緩緩往前幾步,在他面前站住。
“你就是燕宸?”
“我就是。”
“是你闖進榮府,逼榮東下跪,還打了他耳光,逼他喝酒?”
“是我。”
“好,還算有點擔當,敢做敢承認。”
燕宸淡然一笑,沒有接他的話,好像對他沒有興趣。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自己向榮東跪下,磕三個頭,承認自己錯了,然後扇自己十個耳光;第二,我把你的腿打斷,逼著你跪下向他認錯!”
鐵泰銘眼中閃爍幾分暴戾之氣,盯著燕宸冷冷說道。
燕宸嗤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逼他下跪,逼他喝酒,打他耳光嗎?”
鐵泰銘面色一沉:“我沒有興趣知道,我隻知道,他是我侄子!你打別人我管不了,你打我侄子,我就得管,不管什麼原因,我都要為他出這口氣。”
燕宸說道:“這麼說,你是打算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直接就護犢子了?”
鐵泰銘冷笑一聲:“他是榮家的少爺,是我鐵泰銘的侄子,你有什麼資格打他?”
“那就別廢話了!”燕宸冷笑,“我也給你兩個選擇。”
鐵泰銘冷冷看著他,沉聲說道:“什麼選擇?”
“第一,你現在宣布和榮家沒有任何關系,以後絕不插手管榮家的事。第二,我把你打敗,以後不許再找我的任何麻煩!”
燕宸語氣淡然,像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鐵泰銘面色猛然一變,他身後的彭鵬則已經勃然大怒,搶前幾步衝向燕宸,怒吼道:“找死!”
隨著喝聲,揮拳就向燕宸面門砸去。
簡單直接,拳頭破風有聲。
榮東的嘴角,已經浮現出陰冷的微笑。
彭鵬可是鐵泰銘的得意弟子,是振威武館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這一拳,千斤之力,足以開碑裂石,要是被打中,燕宸的面門都會被打碎!
站在車子旁的宋陽嚇了一跳,喊道:“小心!”
燕宸站在在那裡,紋絲不動,像是沒有看到打來的那一拳。
彭鵬的臉孔猙獰,殺氣爆現。
居然當著師傅的面說要打敗他,作為振威武館年輕一代傑出的高手,他怎能不怒?
這一拳,獲得了鐵泰銘的暗暗贊嘆。
穩、準、快、狠,四字要訣,運用得恰到好處,果然不愧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拳頭快速奔向燕宸的面門,燕宸甚至已經感覺到激蕩的空氣吹拂在自己當臉上,使人呼吸都為之一窒。
就在拳頭距離他的面門不足一尺的時候,他忽然動了。
腳下鬼魅般一動,身子向後一飄,右手閃電般舉起,一拳迎了上去。
“砰!”
一聲悶響,空氣靜止。
兩隻拳頭撞在一起,空氣波動,將兩人身上的衣服都震動飄了一下。
下一秒,一聲慘叫從彭鵬嘴中發出。
他驚恐的撤回自己的手,驚恐的看著自己快速腫脹起來的手指,一陣撕心的劇痛,從五指快速蔓延到肩膀,直達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