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對蛇這種爬行動物,與生俱來的懼怕。
杜永康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那條小紅蛇,明顯是劇毒之物,被它叮上一口,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雖然夏風說不會立即要命,但他心中的驚駭,已經無與倫比。
渾身冷汗涔涔,雙腿發軟,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隨時要停止一般,整個人頓時蔫了。
“救我……救……我什麼都聽你們的,以後你們的車隊,絕對不會在高陽被攔截……”
他真的急了,這要是莫名其妙被蛇咬死了,那不冤得慌。
夏風冷笑一聲,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緩緩放在桌子上,“一個月一顆,吃完了,去京城找我。”
杜永康趕緊伸手將瓷瓶抓起,焦急的打開,倒出一顆藥丸,丟進嘴裡,伸著脖子咽了下去。
吞下一顆藥丸,他那狂跳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
隨即,他把瓷瓶裡的藥全部倒出來,擺在手心,忽然露出絕望的神情,“才……才三顆……”
夏風緩緩轉身,“記住,最好不要去醫院,小紅的毒,隻有我的藥能解。去醫院的話,用了別的藥,你隻會死得更快。當然,如果你想去告我,那也一樣等死。”
“不告,不告……我肯定不告。”杜永康慌了,趕緊說道。
開玩笑,把夏風告了,就算他被抓進去了,那自己的解藥也拿不到了。
這賠本買賣,他當然不會做。
離開永康集團,上車後,燕宸笑道:“這一招你倒是學得挺快。”
夏風微微一笑,“他怕死,這不能怪我詐他。”
麒麟忍不住問道:“詐他?什麼意思?”
燕宸輕聲一笑,說道:“夏公子的小紅,根本就沒毒。”
正在開車的麒麟“啊”了一聲,隨即明白過來,哈哈一笑說道:“夏公子跟燕先生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學會使詐了。”
夏風輕聲說道:“這叫近墨者黑……”
燕宸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
京城蘇家。
蘇澤懷將一隻茶杯砸得粉碎,旁邊一個婦人嚇得猛然一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暴怒的蘇澤懷。
這個婦人就是蘇澤懷的妻子杜秋露。
“你怎麼了?剛回來就發這麼大火?”杜秋露看著暴怒的蘇澤懷,不解的問道。
蘇澤懷轉頭看向她,面目猙獰,雙眼爆射寒光,“怎麼了?你去問你那個廢物弟弟!問問他怎麼了!”
“永康?”杜秋露一愣,“他不是一直在高陽嗎,他怎麼惹到你了?”
“當初要不是你又哭又鬧,我怎麼會把永康藥業交到他手上?現在你看看,他給我辦的什麼事!”
“你倒是說清楚,他犯什麼錯了?永康藥業不是一直很好嗎?”
蘇澤懷氣呼呼的坐下,端起茶杯一看,裡面是空的,又重重放下。
一個傭人趕緊上來,給他換上一杯新茶。
“那個叫燕宸的小子,在京城成立了燕氏藥業集團,又在我濟世堂對面開了一家回春堂。這擺明了是和我蘇家叫闆,和我蘇家對著幹!”
蘇澤懷喝了一口茶後,稍稍平靜了一些,說道。
“可這和永康有什麼關系?”杜秋露更加不解了。
蘇澤懷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算了,和你一個女人說不清楚,我去找三哥!”
說完,起身氣呼呼的就走了。
蘇家莊園的一座涼亭內,蘇澤運看著氣呼呼的蘇澤懷,沉聲說道:“不就是杜永康沒有攔住燕宸的車隊嗎?不至於這麼氣惱。”
蘇澤懷詫異問道:“你知道了?”
“不止我知道了,二哥也知道了。”
“那二哥怎麼說?這事就這麼算了?”
“這事是小事,對付燕宸,不要老是盯著這些小事。二哥說了,燕宸既然已經針對蘇家動手了,那我們就要還以顏色。”
蘇澤懷有些不屑的說道:“二哥一直這麼說,可他究竟想怎麼還以顏色?他說的柳三針,至今也沒有請來。”
蘇澤運微微一笑,“快了,二哥已經派人去嶺南玄醫谷接他去了。估計這幾天就會來京城,到時候,他回春堂就會名聲掃地!”
蘇澤懷不以為意,“光憑一個柳三針就能讓回春堂名聲掃地?孫乾坤可是華夏第一針,還有,燕宸那小子的醫術也很厲害……”
蘇澤運詭異一笑,說道:“你放心,二哥一向沉穩,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除了柳三針,他肯定還有後手。到時候你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蘇澤懷沉默了,蘇澤運說的這句話倒是真的。
蘇澤明比他們兄弟兩人都要沉穩,不管什麼事,都是走一步看三步,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
蘇家自他當上家主後,得到了迅猛發展,這和他的穩重,是有很大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