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在路上
皇上聞著桌上的菜式的香氣就不想去皇後哪裡啊!
這聞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他直接拒絕道:“和皇後說,朕有事和瑾王商議,就不過去了!”
“是。”李公公早就知道這答案了。
皇上現在連初一,十五也不去皇後那了。
這大半年從沒踏入坤寧宮一步。
納蘭瑾年給太後挾了一塊牛肉:“母後,這是暖暖孝敬你的,她在廚房忙了大半天。”
牛不能隨意宰殺,但民間有老牛,老到不能再耕田那種,報官後就可以宰了。
宮裡也不常有。
“還是暖暖懂哀家的心!”
所以生兒子沒有生一塊叉燒好!
唯一的好處就是還知道娶個貼心的媳婦回來!
皇上看著七八樣色香味俱全的菜,臘八節來太後這裡蹭飯是蹭對了!
他忍不住道:“十七皇弟,大婚後,住在宮裡吧!宮裡的院落也多。”
這樣就方便他天天去蹭飯,連飯錢都省一筆了!
皇上的每一頓飯都是有規制的,而且非常講究排場,可是卻中看不中吃!
他每次都吃不完,都是賞下人的,太浪費了。
要是他不在宮裡吃飯,那便不用準備他的飯菜了,一個月一萬幾千兩,應該是能省下來的。
一年就是十幾萬兩了!
納蘭瑾年看了一眼皇上,淡淡的道:“也行,以後飯都不用做了,去和皇兄一起吃。”
皇上:“……”
當他沒說!
坤寧宮
今天是臘八節,皇後準備了一桌珍饈佳肴,然後派人去請皇上來坤寧宮吃飯。
她想著趁臘八節,這天寒地凍的時候,向皇上求求情,讓大皇子和大皇孫從皇陵裡回來。
正好溫婉肚子裡的孩子過了年後,也快出生了。
皇上仁慈,一定不會讓他的第一個曾孫一出生,爹就不在身邊的。
皇後這麼想著,宮女回稟道:“回皇後,皇上說有事和瑾王商議,不過來了。”
皇後氣得將一桌子飯菜都揮在地上。
這分明是借口,皇上又去了太後那裡陪太後過臘八節了。
不知道的說他孝順,知道的,呵~
大皇子妃忙安撫道:“母後,請息怒!若是被父皇知道,大皇孫就更加不可能回來了。”
皇後聽了這話恢復了一點理智,她瞪了侍候的宮女一眼:“還不趕緊收拾好!”
現在皇上節約得很,李貴妃掌管後宮,她想再去禦膳房領一桌飯菜過來是不可能的了。
今晚隻能吃點糕點填肚子。
皇後想到這裡,心裡便更郁悶了!
皇後一隻手撐在額頭上,隻覺得分外頭痛。
現在皇上初一十五都不來她這裡了。
皇後想見皇上一眼都難!
但是現在的處境對大皇子和大皇子孫越來越不利了。
自己的爹和大哥的兵權交了上去,兩人各掌管著的十萬大軍。
一共二十萬大軍的兵權都落在那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手上了!
寧王手上還有一份先帝遺詔。
若是先帝遺詔是傳位給納蘭瑾年,……
皇後的眸子裡閃過淩厲的殺意。
那麼她不介意將天都捅破了!
她的兒孫才是這個江山明正言順的繼承人!
皇後想到什麼看向大皇妃:“大皇孫那個侍妾的妹妹畫技當真不錯?比起李婉婉呢?”
李婉婉是二皇子的表妹雖然和郭明艷情同姐妹,但皇後始終有點不相信她。
溫婉自從進了大皇子府後,安分守己,每日都抄寫經書為大皇孫和腹中的孩子祈福,甚至稍微向大皇子妃出謀劃策過兩次。
讓皇後和大皇子妃知道她有利用價值。
其中一條就是讓大皇子和大皇孫守皇陵時每天為皇上祈福誦經,並且抄寫經文,保佑納蘭國永世長存,保佑皇上福壽安壽。
現在已經有一千份經文在皇後手上,等著呈給皇上。
另一條,已在路上。
“回母後,溫玉的畫技確實不錯。我已經請了唐大師教她作畫,唐大師對她的天賦贊譽有加。現在雖不如李姑娘的,但是唐大師說,稍加指導,超越李姑娘指日可待!”
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好是請徐大師教她。”
皇後又想到徐大師和太後的關系,她又道:“徐大師還是算了。多請幾個有名的畫師教她,讓她這段時間多努力一點,你帶她參加一些聚會,慢慢的將她名氣傳出去。”
每年初夏,寧王都會在寧王府舉辦鬥畫,並且會答應第一名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作為獎勵。
而且寧王喜歡會作畫的女子。
這是一個很好接近寧王的機會。
她不是心比天高嗎?
給她一個機會,等進了寧王府,就有機會拿到遺詔看看是什麼內容,若是傳位遺詔,那一定要毀了!
“是。”大皇妃笑了笑。
皇後又問道:“寧遠縣那兩個人……已經在路上了吧?”
“上路了,大概小年前後才到。”
小年?這麼慢!
不過皇上若是知道更加覺得膈應吧!
皇後聽了心情總算舒暢了一些,她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我再想辦法和皇上提提讓大皇孫回來的事。”
再不回來就過年了啊!
還有明艷和鄭洋也得盡快醫治好,這都鬧成全城笑話了!
李貴妃每天拿這事取笑她。
禦史天天揪著他們來彈駭!
“是!”
大皇子妃應下,便退了下去。
大皇子妃離開坤寧宮的時候,遠遠的正好看見二皇子一家幾口從李貴妃那裡出來。
一家幾口有說有笑,甚是和諧。
她有些納悶,二皇妃長得如此平庸,也沒有什麼特長,二皇子對她怎麼這麼敬重?
二皇子也看見她了,笑著著:“大皇嫂,年底了,大皇兄什麼時候回來過年?父皇還沒批準嗎?”
大皇子妃皮笑肉不笑的道:“勞煩二皇叔在父皇面前為大皇子美言幾句了!”
二皇子笑著道:“哈哈,好!一定一定!”
大皇子妃笑了笑:“多謝二皇叔了。”
說完她便走開了。
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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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的夜,新月上場,星星沒有赴約,嚴寒和夜一樣漫長。
一個纖細的身影,身穿黑色鬥篷,整個人包裹在黑衣下,站在一處廢棄的莊子裡,望著天上的上弦月,那身影似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