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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審訊

  “那我先回去了,過兩天我再來這裡找姑娘,給你答復。”

  溫暖聞言便道:“我不會每天都在這裡,你去世昌侯府找我,告訴門房,你是張牙儈就行了。”

  張牙儈聞言心中震驚:世昌侯府?

  他雖然猜到眼前的姑娘出身定然不凡,但沒想到會是侯府的姑娘!

  公、侯、伯、爵、男,這侯府的小姐,身份有多高,不必多說。

  他一個當牙儈的,消息靈通,對於京城的大家世族,也是有點了解的。

  世昌侯是京城新貴,世昌侯府還有一個慧安郡主,那可是未來的瑾王妃!

  想到這裡他看著溫暖的眼裡難掩震驚,趕緊行禮:“草民見過慧安郡主,剛才草民有眼不識泰山,失禮了!”

  溫暖是故意透露身份給他知道的。

  人才難得,在這古代因為條件的局限,更難發現人才。

  張牙儈若是聰明人,聰明的人都會看出哪條路更有前途。

  她笑著道:“張牙儈不必多禮,回去吧!想好了再告訴我。”

  張牙儈點了點頭:“草民告退。”

  於是張牙儈輕飄飄的走了!

  慧安郡主看中了自己,想請自己做管事!

  他能不飄嗎?

  張牙儈匆匆的跑回家和自己的娘子商量這事了。

  而這一刻他的心裡早就有決定!

  溫暖去花田看了一眼那些長工和短工的幹活情況,然後又和溫馨,林庭雅說了一聲,告訴她那些農藥怎麼用,然後她便直接回城了。

  等花田裡的枯枝,雜草都處理好,噴灑過農藥後,她才過來用紫氣養一遍這些花就行了。

  今天溫厚在大理寺受審,溫暖想回去看看二哥會不會自證清白。

  ~

  大理寺

  溫暖來到大理寺,正好準備開審,她的身份也不好進去,但她又實在想聽。

  她看了一眼屋頂,然後轉身走開了。

  大堂裡以皇上為首,納蘭瑾年,大理寺卿,刑部尚書,順天府府尹,翰林大學士分別坐在他的身邊。

  他們的眼前是被關押了一個晚上的溫厚。

  此刻溫厚跪在地上,腰闆挺得直直的。

  哪怕面對皇上親審也不懼。

  皇上之所以會來,是他想看看溫厚有沒有本事自證清白。

  溫淳和溫厚兩兄弟是納蘭國最年輕的狀元和探花。

  比林敬軒這個探花郎還要年輕一歲。

  想當初他也是很看好林敬軒的,可是暗暗觀察了一年。

  發現他是個投機鑽營的人,想重用的心思便淡了。

  愛屋及烏,皇上現在可是非常看好溫淳溫厚兩兄弟。

  畢竟妹妹都這麼出息,兩個哥哥應該不會太差吧!

  若是能將兩人培養出來,長成參天大樹,那將來便是納蘭國的棟梁。

  但是如果他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也是走不遠的。

  這個世界,沒有誰能護誰一輩子!

  在官場上,要被人保護的,就不是人才!

  大理寺卿問道:“溫厚,是不是你將皇上端午節會參加賽龍舟的行蹤故意洩露出去的?你是怎麼知道皇上會在端午節賽龍舟的?”

  溫厚可是瑾王的小舅兄,大理寺卿問話還算溫和。

  溫厚已經將這件事想清楚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封信函。

  “回大人,下官並沒有故意洩露皇上的行蹤。下官隻是一個小小的修撰也不可能知道皇上的行蹤。”

  “溫厚,這信你如何解釋?”

  刑部尚書這時丟出了一封信函。

  那封信函直接甩在溫厚的臉上。

  刑部尚書聲色俱厲的道:“這封信就是在梁大人屋子裡搜到的,你看看信中的字跡是不是你的!還敢說不是你故意洩露皇上的行蹤?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這可是人證物證俱在!快說,你是怎麼知道皇上的行蹤的?是誰告訴你皇上的行蹤的?!你一個小小的修撰,的確是沒有資格知道皇上的行蹤!你背後的人是誰?”

  順天府府尹眼皮跳了跳,忍不住看了納蘭瑾年一眼。

  納蘭瑾年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沒有說話,也看不出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刑部尚書這話是想將瑾王拉下水嗎?

  大家都知道林敬軒不夠格知道皇上的行蹤,溫厚也不夠格知道,但是瑾王是一定知道的!

  溫厚和瑾王可是未來連襟,瑾王告訴了溫厚,也是有可能的事。

  當然順天府府尹是不相信瑾王會害皇上的。

  不過審訊向來都是這樣審的,刑部尚書這麼問也沒什麼不妥。

  溫厚撿起地上的信函,拿出裡面的一張信紙,看了一眼。

  隻見上面寫著:端午皇上賽龍舟。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而且真的是他的筆跡!可是自己絕對沒有寫過這一封信函!

  溫厚馬上道:“回大人,這字跡的確和我的十分相似,可是我絕對沒有寫過這封信函!”

  刑部尚書冷笑:“你的字,不是你寫的,那你倒是告訴本官,是誰寫的?還有你敢說這封信不是你給梁山的?”

  溫厚心裡將林敬軒從頭到腳罵了一遍,他鎮定的道:“這信我不知道是誰寫的,但我的確曾經幫一位上官林敬軒大人送一封信函給禁衛營梁大人。這信封的確是我送的那個信封,但信的內容我不知道!下官沒看過。”

  刑部尚書聞言冷笑:“林敬軒大人?林敬軒在翰林院也隻是一個比你高一級的修撰,他也沒有資格知道皇上的行蹤,你說的這話,誰信呢!你還是老實交待是誰告訴你這事的!不然別怪本官嚴刑逼供了!”

  納蘭瑾年本來是慵懶的坐在哪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的。

  突然他擡頭看了一眼屋頂,馬上坐直了身體。

  小丫頭越來越不像樣了!

  萬一掉下來怎麼辦?

  溫厚跪在地上,心裡翻白眼:老子已經老實交待了!

  你這是想嚴刑逼我供出誰?

  他心裡腹誹,臉上不顯:

  “下官可以證明!這個信封的確是林大人讓我轉給梁大人的信封!但信封已經被拆開,信的內容有沒有被換,我不敢保證!還有下官可以證明這信也不是我寫的信!”

  溫暖趴在屋頂,聞言心想:還好,二哥也不算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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