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顆丹珠,此刻排空而起,鰲擲鯨吞,氣衝鬥牛。
“轟隆!”
當五顆丹珠同時契合轉動的瞬間,空間似乎都承受不住壓力,寸寸崩裂開來。
之前被劍氣凝固的百丈範圍,此刻在韓樂面前,就像冰雹解凍一樣。
緊接著,那道破碎時空,號稱能斬滅偽元嬰的劍龍,剛撞擊在韓樂的體表,就像撞中鋼闆一樣,發出金鐵撞擊的聲音。
韓樂身體一丈之外,青、綠、灰、白、金五色毫光流轉。
在體表化作一團耀陽,璀璨如霞輝,卻又堅如磐石,像天神之光。
最後,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注視下。
韓樂輕輕一掌拍出,輕淡描寫的把百丈劍龍,拍裂成寸寸粉碎。
“這,,這怎麼可能!?”
不但是一眾旁觀者,即使是大司馬也眼帶驚駭,面色大變。
能夠滅殺一位金丹三重大真尊的漩渦劍龍,居然連韓樂衣角都傷不著,這完全超乎所有人的認知。
韓樂身上那種澎湃的爆炸力量,大司馬迄今為止,還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見識過。
唯有面對劍派中那些隱世不出的太上長老時,才依稀產生這種錯覺,似乎無物可擋。
“這片天地,甚至是整個閻浮洲,對你而言或許寬闊無邊,能人強者輩出。”
韓樂背負雙手,腳踏天地而行:
“但在本人面前,那些所謂的人傑、聖子,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罷了。”
“若敢挑畔我的底線,一樣格殺不論!”
他全身散發著五色毫光,雲淡風輕般向大司馬走去。
任憑大司馬怎麼爆發全力,斬出一式式八龍弒劍術,排山倒海的劍龍肆虐,劍氣席卷如潮,但劈在韓樂體表,就被五色毫芒擋住。
最後,韓樂飄渺如仙,一腳直鏟而下。
方圓上千丈,風止雲熄,時光幻滅,紛紛固化成一塊玻璃般。
附近所有旁觀者,包括大司馬在內,都被無形力量固化在空間中。
那情形,就像陷入固體膠水裡面的蒼蠅,連眼皮都動彈不了分毫。
他們的神色,全都不可避免地露出驚恐。
不知過了多久,就看到韓樂微微擡手,一掌拍出。
“哢嚓!”
這一掌,超越時空,掙脫了空間束縛,無視一切阻攔。
幾乎剛拍出,便洞穿千米距離,拍在大司馬的身上。
大司馬微微一晃,接著整個人,連同身後劍鞘與體內澎湃的劍氣,砰砰爆炸開來,化成漫天皿雨,消彌於天穹之下。
無形之中凝固虛空,一掌滅殺大司馬!
那動作不帶絲毫煙火,顯得從容自若,就像隨手打殺一隻蒼蠅一樣。
這一刻,周圍萬籟俱滅,死一般寂靜。
無數人張大嘴巴,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稱霸玄武域的大司馬,居然就這樣死了?
所有旁觀者,全都難以置信。
不管是七大福地掌門,還是一眾盛族族長等,紛紛眼帶驚駭。
大司馬施展出‘八龍弒劍術’後,幾乎堪稱無敵姿態。
普通的金丹三重大真尊,都不一定能擋他一招半式。
卻被韓樂瞬間禁錮招式與魂魄,一掌轟爆成塵。
這豈不意味著,這位年輕人的戰鬥力,已經不比金丹三重遜色了?
“偽元嬰?乃至偽元嬰之上的元嬰大能?”
眾人心中,不由自主的閃過這種念頭。
不少人都被這種念頭,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否定。
畢竟,偽元嬰已經超凡脫俗,壽達八百載,堪稱老而不死的存在,俯瞰州域。
即使是在整個閻浮洲,都是位列最巔峰的存在。
至於偽元嬰之上的元嬰尊者,估計整個閻浮洲,都不一定存在。
場中眾人要數最震驚的,莫過於世子程天俊。
他一臉面如死灰,仍舊無法接受眼前事實。
大司馬是玄武王族最強大的底牌,連他都敗亡了,他們還有什麼資格跟韓樂作對?
歸化真尊等人,同樣眼帶彷徨,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唯有瑤兒興奮得歡呼大叫,拍手稱快。
“輸了?這就輸了?”
蘇正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的確輸了,那八龍弒劍術我也偶有耳聞,乃是清虛劍派的無上神術。”
張安悵然一嘆,似是有些意料不及道:
“倘若把它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地步,足以越階挑戰偽元嬰。”
“除了清虛劍派的關門弟子外,根本無人能夠習得。”
“連身懷八龍弒劍術都落敗,就算大司馬不死,也沒有再戰之力了。”
附近的人聞言,臉色變得愈發凝重。
大司馬作為玄武域前三大強者,更是域外劍派弟子,都被韓樂一掌滅殺。
那這片玄武域,還有什麼人能阻擋得了他?
那個諱莫如深的玄武王嗎?
這一刻,不少人搖了搖頭,似乎沒有抱多大信心。
玄武王室眾人,更是惶惶不安,打算趁機逃跑。
“轟隆!”
卻在這時,天際之上,忽然烏雲覆蓋,電閃雷鳴不斷。
這電閃風暴一現,就以漩渦席卷的方式向外擴散。
幾乎彈指間,就已經覆蓋方圓千丈,並且還在瘋狂蔓延。
一團團帶著毀天滅地氣息的電芒,在裡面醞釀,霹靂乍現、雷鳴震天。
一股驚濤駭浪的氣壓流,從天際壓下,就像天山崩塌一樣。
壓得無數人心驚膽顫,惶惶如喪家之犬。
即使是金丹強者,也臉色凝重。
“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仍舊沉浸在韓樂擊殺大司馬的惡夢中,忽然就感受到天地大劫的一幕,又豈能不驚駭。
“怎麼愈看,愈像是蛻化成丹的丹劫呢?”
“但從來沒聽過,丹劫的影響範圍會有這麼大啊。”
“這才片刻不到,便已經覆蓋兩千丈,看勢頭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更不用說,當中還伴隨著各種各樣超越天雷之上的神雷。”
“陰煞神雷、風火神雷、紫霄神雷、幽冥神雷…...”
“我的天,隨便一數就不止十種!”
“這種‘渡劫成丹’,不管是誰來渡都是九死一生啊。”
“要是換作是我,估計支撐片刻就得死翹翹了。”
一些盛族護法與長老,暗暗咂舌道。
成百上千的觀戰者,此刻就像潰敗的士兵,瘋狂向外面逃去。
他們別說抵擋丹劫,哪怕身處在雷雲風暴之下,都覺得頭皮發麻,猶如天災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