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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我負責吃奶》第767章 陸朝朝無心

  一時之間,許時芸臉色難看到極點。

  

  “莫不是有毛病,當衆詆譭公主,想死不成?”登枝叉腰怒罵。

  

  “竟敢汙衊公主無心,這人無心豈不是早死了?還能活蹦亂跳?”

  

  “當真胡說八道。”

  

  “這等謠言難道也有人信?”登枝罵著罵著,眼皮子突的一跳,心頭一抖。

  

  她突然想起,公主長到七歲,一次都未曾請過平安脈!

  

  許時芸沉著臉朝門外走去,此刻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圈人,已經有人報了官。

  

  她遠遠瞧見鄭夫人,腳步停頓。

  

  這位鄭夫人,她哪裏不認識?

  

  尚在閨中時,兩人本是極好的朋友。但後來卻漸行漸遠,這些年早已形同陌路。

  

  鄭夫人原本姓曹,先皇在世時,曹家很受重用。但宣平帝上位後,許家迅速崛起,兩家雖是鄰居,但身份家世卻越差越遠。

  

  許家家教嚴格,曹家因舉步維艱,對子女管的也較爲鬆散。曹姑娘便時常給她帶些外邊的新花樣。久而久之,兩人關係越發親密。

  

  許太傅時常也會在朝中幫曹家一把。

  

  許時芸爲了不讓曹姑娘有落差,平時也極其照顧她的情緒。

  

  兩人成婚後,卻漸漸形同陌路。

  

  此刻,曹夫人見到她,亦是表情微頓。她不自在的擡手摸了摸鬢間冒出來的華髮,忍不住將白髮往裏邊藏。

  

  “許夫人,我知道你們陸家權傾朝野,手眼通天,但也不能這般欺負我們啊。”

  

  “你瞧瞧將孩子打成什麼樣了?”

  

  “你生的那兒子,哪裏是人,簡直就是個禍害是個魔頭!”

  

  “剛滿三歲就會殺人!!長大還得了?”

  

  “你看看我家哥兒的脖子?”鄭夫人淚如雨下,頓時露出孩子的脖頸。隻見雪白的脖頸下,滿是青痕,令人觸目驚心。

  

  “孩子間的口角,怎麼就要命了呢?”

  

  “許夫人,我們是不如你陸家,可也不能拿我們的命不當命啊!你陸家再是隻手遮天,也不能隨意殺人!”鄭夫人當衆哭訴道,倒是引得不少百姓議論紛紛。

  

  “隻聽說陸家家風清正,恪守規矩,從未聽說竟這般枉顧人命?”

  

  “鄭家還算是世家大族,若鄭家都受欺負,咱們平民百姓還怎麼活?”

  

  “我是不信的,兩位陸大人都是清風霽月的好兒郎,絕不會縱容幼弟行兇!”

  

  “不管是真是假,總要給鄭家一個交代。容小公子才三歲就動手殺人,未免太過駭人,若長大,還得了?”

  

  衆人一聽,又覺得有理。

  

  許時芸深吸一口氣:“晚輩間的矛盾,你當真要鬧成這般模樣?”

  

  曹夫人微垂著頭:“隻想替兒子討個公道罷了。”

  

  善善不知何時從後面冒出個腦袋,剋製著眼中紅光,憤怒道:“他冒犯我的姐姐昭陽公主,本就該死!”

  

  聽到善善的聲音,鄭小公主渾身一哆嗦,便往母親身後躲。

  

  “有本事與我出來對峙!”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善善又氣又怒。

  

  許時芸卻擡手捂住了他的嘴。

  

  鄭鶴軒躲在母親身後,捂著脖子滿臉驚恐,他從未想過,自己比善善大三歲卻被善善死死掐住脖子掙脫不開的絕望。

  

  那一刻,他瀕臨死亡。

  

  曹夫人淡淡道:“軒哥兒,你可辱罵過昭陽公主?”

  

  鄭鶴軒哪裏敢承認:“沒有。”低垂著眉。

  

  善善氣得一雙眼睛發紅,可罵姐姐無心爲妖的話,此刻卻不敢說出口。

  

  誰也不敢賭人心。

  

  曹夫人一副大度的模樣,隻笑著道:“許夫人,饒是你陸家一門雙狀元,又有昭陽公主和容將軍,也得講道理。此事你陸家道個歉便是了,我兒也不是那等狹隘之人。”

  

  “否則,我就是求到聖上腳下,也要討個公道。”

  

  許時芸額間冷汗密佈,正要擡腳,卻被不知何時出來的陸朝朝拉住。

  

  “鄭鶴軒,你啞巴了嗎?”

  

  “你說本宮無心無脈搏,是個怪物,應當送上絞刑架活活燒死,此話怎麼不說了?”她笑吟吟的看著鄭鶴軒,鄭鶴軒躲在母親身後,卻隻覺一股寒意重來。

  

  胯下一涼,滴答滴答的黃白之物從褲腿流下來。

  

  朝朝嫌惡的捂著鼻子:“鄭夫人,您兒子尿褲了呢,要不您先替他換條褲子?”

  

  此話一出,原本被震驚的圍觀衆人,紛紛翻白眼。

  

  “朝陽公主乃我北昭之福,是我北昭的太陽,鄭公子此話當真該打!”

  

  “連屎尿都控制不住,他能知道什麼?”

  

  “回家穿尿布去吧。”

  

  “善善小公子打得好,竟敢汙衊公主爲妖,其心可誅!”

  

  “公主捐錢救災民,開辦女學挽救諸多女子,公主爲我北昭盡心盡力,你此話簡直該死!!”羣情激奮,甚至已經有人按捺不住。

  

  曹夫人聽見罵聲閃過一抹慌亂:“昭陽公主,你可敢讓太醫當衆診脈?”

  

  “是不是無心,診脈便知!”

  

  許時芸已經是強撐著一口氣不敢倒下,心中隱藏多年的祕密宣之於衆,她眼前不斷髮黑。

  

  四周聚攏的百姓越來越多,可見鄭夫人來時刻意引導衆人靠近,居心不良。

  

  許時芸喉嚨裏都能聞見腥氣,指骨捏的泛白,眉眼染上冷色:“你懷疑公主無心,要診脈。”

  

  “她懷疑公主是妖,要驅邪。”

  

  “他懷疑公主賣國,要徹查。豈不是毫無規矩可言?”

  

  “況且,你又算什麼東西,竟敢質疑公主!”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朝朝!

  

  曹夫人皺起眉頭:“你……你不敢可是怕了?”

  

  正說著,便見外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宣公主,曹氏,容家小公子,鄭小公子入宮覲見!”太監高聲喊道。

  

  曹氏眉眼露出幾分喜意,隻很快又掩下得意。

  

  看向許時芸的眼神,嫉恨又怨毒。

  

  “這曹夫人莫不是失心瘋了?竟汙衊公主無心?神經!”百姓不信,可許時芸卻聽得心尖發寒。

  

  曹氏轉身便牽著兒子上馬車,快速換完衣裳一同入宮。

  

  剛進禦書房,便見鄭大人正沉著臉看向她。

  

  她移開眼眸,進殿便跪在地上指證陸朝朝:“陛下,臣婦要告發昭陽公主!”

  

  “昭陽公主無心無脈搏,是妖,是妖啊!!”

  

  “她矇蔽聖上,竟被封爲昭陽公主,成爲北昭的太陽。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隻怕有傷我北昭國運。”

  

  “求陛下賜死妖孽!”曹夫人眉宇間露出一抹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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