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愛一個男人是從心疼他開始
聞言宋九淵怎麼可能承認,他挺直着脊背。
“不是。”
說罷就當着姜绾的面脫掉上衣,那沖擊力,吓得姜绾差點尖叫。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到底是她喜歡的男人,瞧見男人有型的腹部,姜绾俏臉滾燙。
隻是眸光落在男人滿是傷痕的背上手臂上,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
姜绾眼尾微微發熱,眼裡染着水光,她的指尖落在傷痕處,沒敢用力。
“疼嗎?”
“疼。”
宋九淵語氣裡充滿了委屈,往日裡更嚴重的傷也不是沒有受過,宋九淵都能忍受。
可心愛的女人這關心的眼神,頭一次讓宋九淵有了委屈的情緒。
他想起自己滿身傷痕守護着大豐,而狗皇帝還将他流放。
“以後我陪你。”
姜绾說完這話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果然,愛一個男人就是從心疼他開始的。
宋九淵嘴角輕輕勾了勾,“绾绾,好看嗎?”
一句話,燙的姜绾瞬間回神,她捏着止皿的藥瓶。
“也就……那樣吧。”
她在他的傷口處撒着藥粉,宋九淵輕蹙着眉,咬着牙說:
“難道你還看過别人的?”
“方才你沒回來時,我給不少人包紮過傷口。”
姜绾眼神清澈,仿佛并不覺得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然而宋九淵心裡酸酸澀澀的,他黑了臉。
“怎麼,吃醋啦?”
姜绾好笑的看着他變臉,快速的替他包紮着傷口。
她心裡卻有些打鼓,若是宋九淵因為這個反對她繼續行醫,她其實有些為難。
然而出乎意料,宋九淵委屈的說:“你看的第一個男人不是我,但看的最多的會是我。”
姜绾:……
“宋九淵,你好幼稚。”
姜绾已經上完藥,将他的外衣丢給他,“快穿上吧,馬上天亮了。”
她沒再看宋九淵,而是去看自己烤的野物。
火光下她的俏臉通紅,然而宋九淵正在穿衣服,并未發現。
等他穿好衣服,齊楚拉着宋九弛直接闖了進來。
“姜姐姐。”
“怎麼了?”
姜绾從烤好的野兔上掰掉一隻兔腿遞給宋九淵。
“大哥,绾绾姐,我們沒事,你們繼續。”
宋九弛拉着齊楚要出去,齊楚不樂意,“姜姐姐,宋九弛受傷了。
你這有沒有傷藥,我讓小厮幫忙擦一擦。”
“給你。”
姜绾丢給她一瓶藥粉,“楚楚,他們都忙着給傷者擦藥。
宋九弛這看着也不是什麼大傷,你幫他擦擦吧?”
姜绾有些惡趣味的話羞的齊楚俏臉爆紅。
“我……”
“我自己擦就行。”
宋九弛搶了齊楚手上的藥,飛快的轉身離開。
“宋九弛!”
齊楚氣惱的追了上去,很快帳篷裡又隻剩下姜绾和宋九淵兩人。
“你是故意的?”
宋九淵嘗了嘗姜绾烤的野味,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吃。
姜绾也咬了一口烤肉,“你不懂,我這是在助攻。”
“绾绾。”
宋九淵語氣冷凝,“九弛和父親提過他和齊楚的婚事。”
姜绾捏着野味的手微微一頓,她擰着眉心。
“很為難嗎?”
“有些。”
宋九淵拿着水囊喝了一口姜绾替他準備的水。
随後才說:“不過父親母親是支持他的,他們感情好。
也認為嫁娶就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再艱難,隻要努力,終能達成所願。”
說這話的時候,宋九淵眸光灼灼的望着姜绾,仿佛是在訴說着自己的心聲。
他偏着頭看她,而姜绾也偏過頭擡眸看向他。
雙眸對視,姜绾輕輕閉上眼眸,随後便嘗到了一個帶着燒烤味的吻。
宋九淵吻了她。
不同于之前的淺嘗辄止,這一次他的吻裡仿佛帶着失而複得。
他沒說的是,方才在戰場上,有一支箭和他擦肩而過。
當時他滿腦子都是姜绾的模樣,她笑、她哭、她鬧的臉。
他也怕失去他!
“主子!”
宋爾的聲音打斷了姜绾和宋九淵,兩人連忙分開。
“進來。”
姜绾擦了擦唇,若無其事的啃着兔肉。
宋爾走了進來,他并未察覺到不對,而是對宋九淵說:
“王爺,北朝将領要見您。”
“不見,晾晾他。”
宋九淵嗓音冷漠,他知道對方的想法,偏不上當。
聞言宋爾沒有任何異議,轉身就走,他還要處理戰場上的事情。
外面一片狼藉,除了屍首,還要管理好俘虜,有他忙的。
而姜绾和宋九淵吃飽喝足,宋九淵躺在塌上。
“绾绾,陪我休息會。”
他輕輕阖上眼眸,長長的睫毛下落下一片陰影。
“睡吧。”
姜绾被他圈在懷裡,心中忐忑,他…該不會……
“绾绾,我有點累。”
宋九淵語氣充滿了無奈,話音一落,不過幾息,姜绾就察覺到他的呼吸平緩了。
這是睡了?
看來是真的很累,都秒睡了。
姜绾擡眸看着男人,指尖落在他的眉眼上,輕輕描繪着他的眉眼。
漸漸的,姜绾也覺得有些疲乏,随後也睡了過去。
姜绾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她醒來時,便發現身上蓋着宋九淵的外衣。
而塌上除了她,已經沒了其他人。
她索性悄悄去空間洗漱了一番,等她出了帳篷,正好遇上匆匆回來的宋九淵。
“醒了?快吃點早飯。”
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簡單的家常小菜,姜绾沒什麼胃口,卻也陪着他吃了一些。
“吃完陪我去審一審俘虜?”
宋九淵拿着方巾細細替她擦了擦嘴角,姜绾沒有拒絕。
北朝的俘虜被關在一塊,他們自然不可能那般審問。
宋爾親自将北朝的将領押到宋九淵的帳篷之中。
兩人坐在高位上,姜绾瞧見昨日意氣風發的人這會兒狼狽的被丢在地上。
北朝的将領名叫歐陽烈,他看向上座的姜绾和宋九淵。
“不愧是大豐鼎鼎有名的戰神啊。”
“大王子料事如神,你這會兒有心情審問,不如想想九洲其他地方吧。”
他一邊說一邊瘋狂的笑着,“犧牲我一人,替我們北朝鋪路。
一切都是值得的,值得的。”
他說着就要去搶宋爾手中的佩劍,大抵是想要自刎。
然而并未成功,宋爾反而将人擒住,宋九淵起身走到完顔列的面前。
他擡眸看到宋九淵黑色的靴子,“你倒是忠誠。
隻是你有沒有想過,本王昨天為什麼來的那樣遲?
你說……,大王子是不是很快就要被送到本王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