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選個皇後堵住悠悠衆口
邱雁她們也進來幫忙,順便學習一番。
大家齊心協力,饒是如此,等做好以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而皇帝已經在他們家的客廳批改起了奏折,還真是勤奮呐。
“好了?”
瞥見邱雁她們端來一桌子好菜,皇帝心情不錯的将奏折遞給一側的朝恩。
“快來嘗嘗吧。”
姜绾和宋九淵齊齊落座,不過兩人坐在一塊,看起來親密無間。
這讓皇帝心裡快速湧現出一縷羨慕。
“再過些時日,大臣們便會催促皇上選秀。”
宋九淵不輕不重的提醒皇帝,讓皇帝眉心微鎖,“你是朕的攝政王。
幫朕想想辦法吧,朕不想後宮烏泱泱一堆人,鬥來鬥去實在煩。”
“選個皇後堵住悠悠衆口。”
宋九淵給皇帝倒了一杯果酒,“這是绾绾親自釀造的,你嘗嘗。”
“朕真羨慕你和姐姐。”
皇帝端着酒杯,“不羨鴛鴦隻羨仙呐,有一個知心的人足矣。”
他母妃慘痛的教訓告訴他,後宮不能太多女人。
“皇上還小。”
姜绾卻不太贊同,“你這一輩子會遇上形形色色的人,太早定下皇後,若是你以後再遇上喜歡的姑娘怎麼辦?
再納入府中的話,豈不是又和先帝們一樣嗎?”
“姐姐說的在理。”
皇帝贊同的點了點頭,“朕會以守孝為由先堵住大臣們的嘴。”
總歸能拖上幾年。
“也行。”
宋九淵并不會幹涉皇帝做的決定,這便是皇帝想要的,他輕輕抿了一口果酒。
“不錯,酒味醇厚。”
“喜歡的話等會回宮時我讓邱雁給你裝一瓶。”
姜绾這會兒是真的将皇帝當成了弟弟,示意朝恩給皇帝布菜。
以往在宮中,作為皇帝不能暴露自己的喜好,他每一樣菜吃的多少幾乎差不多。
但在姜绾這裡不然,每一樣菜都無比好吃。
“姐姐手藝果然好。”
就連皇帝這樣的人都喜形于色,沒忍住自己的嘴,索性不讓朝恩布菜,自己歡快的吃了起來。
“最近我都在京都,你若是想吃我做的菜,差人來說一身,我做好讓邱雁送進宮裡。”
姜绾不太喜歡去皇宮,裡頭太壓抑,這是最好的法子。
“姐姐是金枝玉葉,偶爾嘗嘗姐姐做的飯菜就挺好的了。”
皇帝矜持的捏着筷子,夾了些自己喜歡的吃了起來,也很容易滿足。
宋九淵眼裡對他的敵意消散了不少,道:“你若實在喜歡,派個禦廚來同绾绾身邊的人學上一學。
不過這是绾绾的獨家配方,還望對方能保密。”
“不了。”
皇帝搖搖頭,“朕不想讓别人探聽到自己的喜好,怕自己往後禁不住誘惑。”
他一直在不斷克制心底洶湧的欲意,他不想成為父皇那樣多疑且孤單的皇帝。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沉默,皇帝離開前,姜绾還送了一些她在空間制作的果幹。
空間裡水果那般多,她閑下來時會去處理一些,免得浪費。
果酒也不少,這些皇帝沒拒絕,隻是離開時對宋九淵交代:
“等定下你和姐姐成婚的婚期時,記得告訴朕。”
“好。”
宋九淵和姜绾目送着明黃的身影漸漸走遠,姜绾忍不住感歎。
“高處不勝寒呐。”
“公主殿下,你這姐姐的身份還适應的挺快。”
宋九淵語氣酸溜溜的,擺明了就是吃醋,想到他方才來的那樣及時,姜绾有些無語的說:
“你的人又私自找你報信?”
“這次不是他們。”
宋九淵神秘一笑,“我感知到你需要我,所以就過來了。”
“貧嘴吧你。”
姜绾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兩人打打鬧鬧好不開心。
宋九淵要忙于公務,不能久待,姜绾從屋子裡拿出一件披風。
“呐,給你新做的。”
姜绾的針線活不是很好,所以她隻提供設計圖紙,又做了一些簡單的裁剪。
至于上面的刺繡,是綠水繡的,她小小年紀繡工不錯,這披風看起來精緻又暖和。
“绾绾,謝謝你。”
宋九淵頗為感動的披上披風,外頭天色已經漸漸轉涼,很快就要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這暖的不僅是宋九淵的身體,還有他的心,他興奮的眉眼飛揚。
“别煽情,我不想聽。”
姜绾推了一把宋九淵,“快去忙吧,外頭好冷,我先進屋啦。”
“好。”
宋九淵指尖撫着新披風,心口像是抹了蜜一樣,甚至走路時腳步有點飄。
邱雁哭笑不得的打趣道:“姑娘,奴婢瞧王爺高興的找不着北了。”
“憨子。”
姜绾噗嗤笑了,垂眸瞥了一眼指尖上的針眼,拿着銀針穩穩當當的她,還真不适合做針線活。
得知姜绾被封為永樂公主,京都達官顯貴都送來賀禮,即便從前和姜绾有龌龊的,也都主動低了頭。
如今姜绾在京都還真是風頭無兩,瞧着這些禮物,姜绾笑的見牙不見眼。
就連長公主和褚老她們也派人送來了賀禮,甚至長公主還親自來了。
“長公主。”
姜绾驚訝的迎了上去,還未行禮,被長公主拉住。
“如今你和我同為公主,不必行禮,聽說皇上叫你姐姐,你也可以随他叫我一句姑姑。”
長公主笑容溫和,顯然對姜绾十分喜歡,直接認可了姜绾的身份。
“姑姑。”
姜绾扶着長公主,長公主年紀大了,從馬車上下來,手是冰涼的。
姜绾連忙搓了搓她的手,“姑姑這身子還得多補一補。”
“天色冷,也沒什麼胃口。”
長公主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隻想多睡一會,要不是聽着這個好消息,我如今還在公主府。”
“姑姑年紀大了,下次換我來拜訪您。”
姜绾心中有些内疚,隻是平素和公主形影不離的端和郡主,這一次居然沒跟着長公主一起。
“郡主呢?”
“說是天色寒涼,這兩日感染了風寒,怕将風寒傳染給我,便一直沒來看我。”
提起她,長公主鎖着眉心,“端和性子向來穩重,從不會這麼久不來看我。
其實我也覺着奇怪,派人去查,都說她隻是染了風寒,可風寒能半月不見人影?”
長公主有些憂心,派了人去郡馬府,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一直見不到女兒,她确實有些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