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本就是VIP區域,他一出現,其他人的神情都變了又變。
隻剩周放,充滿敵意。
周父通身怒氣消失,隻餘商人的沉穩與精明,“傅總,你的妻子,是......阮小姐?”
臨近話落時,看向了我。
我這個“東西”,在他口中終於有了姓氏。
傅祁川嗓音似淬了冰,反問:“你說呢?”
“傅總還是分清妻子和前妻的區別才好。”周放淡聲提醒,卻能聽出強硬的態度。
“放心,復婚的時候,一定給你發請柬。”
傅祁川說著,要將我從周放身邊拉過去。
周放不松。
硝煙四起。
前面要被抽皿的恐懼,讓我暫時忽略了身體的難受,現在傅祁川的出現,讓我心裡有了底。
又癢得想死了。
我掙了掙周放拉著的手腕,“你......先處理沈清梨的事吧。”
就現在這個情況,倘若他和我離開,沈清梨在這個節骨眼真出了什麼事。
隻怕他一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
“你確定要跟他走?”
他好像誤會了什麼,眸光沉沉,似在看一個背叛者。
周父一把拍在他的手臂上,“你犯什麼軸?還不把傅太太松開!”
“我說了,是前妻!”
周放一聲厲喝。
“阿放哥哥......”
沈清梨坐在輪椅上,由傭人推著,臉上皿色盡失,虛弱地看著他。
好像下一秒,就會一口氣上不來。
趁周放看過去的空檔,我抽出手臂,看向江萊,“我們走吧。”
江萊扶著我要去輸液,周父直接給安排了一間VIP病房。
傅祁川沒說什麼。
我自然也沒拒絕,已經難受成這樣了,怎麼舒服怎麼來。
很快,就掛上了點滴。
岑野在門口應付周父。
周父有些歉意,“岑總,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還勞煩你幫忙轉告傅總一聲,早知道阮小姐是傅太太,誰也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
“景城都是這麼看人下菜碟的?”
岑野笑著。
周父笑了下,又說了些什麼。
岑野肯定也隻會點到為止。
RF集團如今雖然勢大,但畢竟是剛進入國內市場,不宜樹敵太多,更何況是周家這樣的世家。
若逼急了,景城幾家聯合起來,RF又要面臨不少棘手的事,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
我抿唇看向傅祁川,“你怎麼來了?”
“找你。”
許是看見我揉了揉手腕,被藥水漲得不舒服,他調了調滴速,“在沈家,你一轉眼就不見了,岑野查到你來了醫院。”
“找我幹嘛?”
以前也沒見他這麼離不開我。
他用手背探了下我的額頭,輕輕替我揉著手腕,不答反問:“你這一身怎麼回事?起這麼多疹子,又是山藥過敏了?”
我納悶,“你怎麼知道我山藥過敏?”
“大學你不是也過敏過?”
“那次我記得你不在。”
那次,是我和江萊、陸時晏,還有兩個同學出去玩。
誤食了。
傅祁川黑眸覷著我,聲音冷冽,“陸時晏第二天才回來,天都沒亮,吵得很,一問,說是你過敏了,照顧你去了。那會兒才大一,你和他就很親近了。”
“不是吧。”
江萊疑惑地回憶了一下,確定道:“那次是下午,從醫院出來才傍晚,我們在外面吃了個飯就回學校了。”
我想了下,也是這樣。
“......”
聞言,傅祁川頓了一下,神色微暗,但沒說什麼。
他讓江萊先回酒店,江萊不幹,戒備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你要是收拾我,就徹底和阮阮無緣了!”
傅祁川睨著她,意有所指,“你覺不覺得這兒有點太亮了?”
江萊仔細幫我擦著藥膏,“不覺得,亮度剛剛好。”
“......”
“傅祁川,”
我看向他,“你走吧。”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