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妤面色微僵,冷哼,“是我自己剪斷的,那又怎麼樣?”
聞言,我沒了繼續糾纏下去的興趣,隻看向沈母,“沈夫人,我可以走了吧?”
我以為,她隻是替女兒出氣。
現在真相明朗了,根本與我無關。
未曾想,她親昵地捏了捏沈星妤的臉蛋,“你瘋了不成?豁出自己的清白,就為了污蔑她?”
沈星妤嘟了嘟嘴,撒嬌道:“媽,我錯啦!她油鹽不進的,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
“好了。”
沈母寵愛地開口:“你先上樓吧,媽媽替你解決。”
語氣溫柔,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
大概是這天底下最寵溺孩子的母親了。
沈星妤開心地笑了起來,“媽,你最疼我了!”
說罷,她腳步輕快地上樓,沈母面帶笑意地看著她的身影,十分柔和。
待她的身影消失,沈母才緩緩收回視線,不帶一絲溫度地看向我,像看什麼髒東西一樣。
“阮南枝,我給過你敬酒的,是你自己不吃。”
話落,她直接朝保鏢道:“讓她去外面跪著!什麼時候聽見她松口了,願意出國了,再帶她進來見我。”
我怔怔看向她,“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權利?”
沈母冷笑一聲,“你要不再問問你自己,什麼叫權利?”
我臉色瞬間煞白。
是。
這句話問得愚不可及。
我任由保鏢將我拉到外面,雪花落在我的身上,又很快化成水。
隻是,我不肯跪!
我緊緊咬著牙關,拼命掙紮著。
沈母透過落地窗,像看小醜一樣看著我,看了許久,終是惱了,披上件皮草,撐著傘出來,“廢物,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下一秒,她趁保鏢禁錮著我的時候,高跟鞋尖一腳踢在了我的膝窩。
在疼痛和條件反射下,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冰冷的雪水頃刻間就浸透了我的膝蓋。
又冷又疼。
望著居高臨下的沈夫人,離婚時都沒有哭的我,臉上不知怎麼濕了一大片,怔忪開口:“沈夫人,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和沈星妤,我從未爭過搶過。
她步步緊逼,我也深知自己沒有倚靠,對抗不過,一直能忍則忍。
“非要說的話,你哪裡都沒有做錯。”
她低頭看著我,像看著一隻螻蟻,“你唯獨錯在,是傅祁川的前妻,星妤忌憚你。我知道,我也看得出來,你無心和她爭搶什麼。”
“那為什麼......”
“為什麼我還要和星妤一樣,這樣對你?逼你離開?”
提起沈星妤,她眼神中多了母親的溫柔,看向我的神情卻依舊冷漠,“因為我是她媽媽,這世上唯一能無條件護著她的人。”
多溫情的話啊。
我的眼淚,卻不自覺流得更兇了。
她看向保鏢,冷聲道:“給我把人看住了,要是這樣還能讓她爬起來,你們也可以走人了。”
雪下得更大了。
大得我的膝蓋早被凍僵了,就算沒人阻攔,也爬不起來。
我一擡頭,就看見沈星妤站在二樓房間內,一臉得逞笑意,“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