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指向房門口,冷聲道:“出去!”
“阮南枝,誰給你慣的這臭毛病?有話能不能好好說?”
“你好好說了嗎?”
我不服氣地瞪著他,“你憑什麼指責我,你的未婚妻呢,不用陪著嗎?有空來找我?”
“你這喝多了,身上的刺也一點不減?”
他舌尖抵了下腮幫,末了,低笑一聲,似認了命,半蹲在我面前,聲線緩和下來。
“好,是我一時情急,沒好好和你說話,我認罰。”
我下意識問:“認什麼罰?”
他挑眉,欠揍道:“再被你親一下?”
“......”
我這才發現,他耳根一直通紅。
搖了搖腦袋,想讓自己不被酒精控制,竭力清醒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一個交代。”
我皺眉,“我們昨晚不是已經說清楚了?”
“那是你單方面的以為說清楚了。”
周放倒了杯溫水給我,又拿起手機發了條什麼消息出去,才繼續開腔:
“我已經把她送回沈家了。阮南枝,在我昨晚和你說不等她之前,其實就已經想清楚了,說我移情別戀也好,渣男也罷,我確確實實是喜歡上你了。”
“我這個人,也做不到同時喜歡兩個人。既然和你開了口,就不會和其他人糾纏不清。”
我捏了捏手心,“那沈清梨怎麼辦?”
“先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梨梨再說。”
周放眉宇間摻了些微沉的氣息,“種種跡像指向是她,不過我和奶奶都認為她不是,已經在做親子鑒定了。”
我抿唇,“那如果是呢?”
“來找你前,我就和奶奶商量了退婚的事。”
他將我淩亂的劉海捋到耳後,褐色雙眸睨向我,“不管她是與否,我都會退婚。阮南枝,可以信我一次了,嗯?”
語調是他慣有的散漫。
落針可聞的房間內,似有一種不明不白的東西在蔓延。
我飛快避開他的眼神,“以後再說吧。”
那個人,也曾經很多次讓我相信他。
他也沒娶傅衿安。
但最後的結果,也就這樣。
我不認為自己能抵得過他人心底的白月光。
如今隻不過是......他與我相處得多一些,被三分熱度衝昏了頭腦,等沈清梨和他朝夕相處起來,那些年幼時的承諾與悸動再次浮上心頭。
我就成了江萊口中的炮灰。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我以為是江萊回來了,要去開門,周放沒讓我動,“我去。”
他走到門口,和門外的人道了句謝,就拿了盒東西回來。
他下頜微擡,“去洗個澡。”
“???”
我看了眼他手裡捏著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腦子一抽,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衣領。
“我說了,以後再說!而且,我,我雖然離過婚,但是周放,我不是這種隨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