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不爭氣的東西...你們瞧瞧他都做了些什麼?”
“帶著一個青樓女子招搖過市,大鬧天福樓,太不像話了!”
玄帝臉色鐵青。
全公公和聶良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看來是朕太寵他了,這混賬東西,帶著一個青樓女子招搖過市,他就不嫌丟人嗎?”
不過,當他低頭看向宣紙上的幾行字,臉色緩和了許多。
宣紙上,正是寧宸在天福樓說的那四句話。
“這小子,真是才情絕世,張嘴便是曠世佳作...這幾句話,應當送給朝臣,讓眾愛卿共勉之。”
“可你們瞧瞧,這混賬東西,竟然用這種曠世之作來罵人,簡直是豈有此理...為了一個風塵女子,罵讀書人是山禽走獸,真是氣死朕了!”
全公公和聶良悄悄相視一眼。
他們是最了解陛下的人,別看現在陛下龍顏大怒,也就是恨鐵不成鋼...其實寧宸不會有什麼大事。
陛下要是真生氣了,根本不會這麼氣急敗壞,罵罵咧咧...隻需一句話,便可殺得人頭滾滾,皿流成河。
正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什麼事?”
玄帝正在氣頭上,一聲怒喝,嚇得小太監撲通跪在地上,誠惶誠恐,聲音打顫:“啟稟陛下,兵部侍郎羅大人,戶部侍郎張大人求見。”
“讓他們進來!”
“是!”
小太監出去,聶良急忙道:“陛下,臣還有一件事稟報。”
玄帝擺擺手,示意他等再說,因為兵部侍郎和戶部侍郎已經進來了。
“參見陛下!”
兩人跪倒在龍案前。
“兩位愛卿,起來說話!”
“謝陛下!”
兩人謝恩站起身。
玄帝道:“兩位愛卿找朕有什麼事嗎?”
“陛下,臣要參奏監察司銀衣寧宸,無辜毆打臣的兒子,牙齒都被打掉了,求陛下為臣做主啊。”
兵部侍郎說完,戶部侍郎緊接著說道:“陛下,朕也要參奏監察司銀衣寧宸,他無端行兇,將臣的兒子從樓梯上踹下來,摔得頭破皿流,臥床不起!”
玄帝先是錯愕,接著是震怒。
“什麼時候的事?”
“回陛下,今日午時左右,在天福樓...臣的兒子偶遇寧銀衣帶著一個青樓女子在天福樓吃飯,隻不過是多看了兩眼,便被寧宸喪心病狂的暴打一頓,求陛下為臣做主啊。”
玄帝臉色鐵青。
他扭頭看向聶良。
聶良身子微微一顫,臉色發白,急忙道:“陛下,臣剛才要說的,正是這件事!”
寧宸,別怪我不幫你...實在是人家老爹都告到禦前來了,我愛莫能助啊,你自求多福吧...聶良心說。
玄帝冷哼一聲!
聶良額頭直冒冷汗,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陛下,臣的手下彙報,事情跟兩位大人說的有些出入。”
“是兩位大人的公子,先調戲雨蝶姑娘...寧銀衣才怒而出手,小懲大戒。”
兵部侍郎和戶部侍郎同時看向聶良,怒目而視。
“耿大人這話說的有失偏頗,我兒自幼研讀聖賢書,斷不可能做出調戲女子這種舉動。”
“沒錯,我兒子溫文爾雅,知禮節,懂規矩...也是萬萬不可能做出調戲女子這等事來的。”
“陛下,就算耿大人說的是真...寧宸身為監察司銀衣,帶著風塵女子閑逛,這成何體統?簡直有辱斯文,我兒子說他兩句,這又有何錯?”
“寧宸野蠻粗魯,無端行兇,簡直罪不可恕,求陛下嚴懲。”
聶良心裡苦笑,論嘴皮子,他根本說不過這兩人。
雖然心裡對兩人的話十分鄙視,但不知道怎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