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京城的保育堂,重新修繕了,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還請了先生叫他們讀書識字,銀子都是寧侯爺出的。
這樣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壞人。
如今,這告示一出,百姓自然是高興得很,奔走相告。
寧宸的人設立得還是很穩的。
天福樓,此時人滿為患。
“我跟你們說,那寧宸,真是喪心病狂,寧自明再不好,也是他的親生父親,竟然為了榮華富貴,毒殺親爹,真不是東西。”
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扯著嗓子說道。
“你胡說八道,我不相信寧侯爺是壞人。”
“就是,沒有真憑實據的事,你少在這裡污蔑寧侯爺。”
旁邊的客人不願意了。
尖嘴猴腮的青年呵呵一笑,大聲道:“你們啊,都被寧宸給騙了...他根本沒有表面上那麼好。”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十六歲就封了侯爺,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有人忍不住說道:“因為寧侯爺戰功赫赫。”
尖嘴猴腮的青年不屑一笑,“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郎,戰功赫赫,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我跟你們說,我有個親戚就在軍中,據他所說...那些軍功,都是大玄的將士用命拼出來的,寧宸隻是在軍中走個過場。”
“這個人自私自利,他根本就沒上過戰場,卻厚顏無恥,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他能封侯,那是因為搶功...而且聽我那個親戚說,寧宸為了軍功,甚至殘殺百姓,殺良冒功。”
“你們覺得他是個好人,其實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你們可不要被他假仁假義的模樣給騙了...”
櫃台後面,天福樓掌櫃的皺著眉。
他不相信寧宸是壞人。
京城大小官員,有一個算一個,吃完飯一抹嘴就走。
隻有寧宸和他那幾個同僚,每次吃完飯,都會結賬,而且還會多給銀子。
尤其是張奎的事。
他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他能感覺到自己還能站在這裡,沒被牽連,都是寧侯爺的功勞。
掌櫃的實在聽不下去了。
他正準備上前阻止這人胡說八道,結果一個夥計從外面衝進來,差點剎不住車撞倒他。
“看著點,慌慌張張幹什麼呢?”
掌櫃的本來心情就不好,闆著臉訓斥。
夥計手裡拿著一張告示,“掌櫃的,你快看看這個...剛才官差貼在門口的。”
“什麼東西?”
掌櫃的拿過去一看,眼睛頓時一亮。
“來來來...扶我上去。”
掌櫃的在夥計的攙扶下,踩著凳子,直接站在了櫃台上。
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喊:“大家聽我說。”
看到掌櫃的站在櫃台上,大家紛紛扭頭看去,店內也安靜了下來。
掌櫃的舉起告示,“大家快看,這是朝廷剛頒發的布告...陛下親自給寧侯爺正名,寧侯爺是冤枉的。”
“陛下念寧侯爺戰功赫赫,給寧自明留了全屍,賜了鴆酒...寧宸趕到的時候,寧自明已經死了,寧侯爺是冤枉的。”
店裡的客人紛紛圍了過來,盯著掌櫃的手裡的告示。
“哈哈哈...我就說嘛,寧侯爺肯定不是壞人。”
“我早就說過,寧侯爺是冤枉的...陛下都替寧侯爺正名了,我看誰還敢污蔑寧侯爺?”
“以後誰再敢說寧侯爺壞話,別怪老子的拳頭不認人?”
那個尖嘴猴腮的青年臉色發白,一看情況不對,想要從人群後面悄悄溜走。
結果掌櫃的站得高,一眼就看到了他,指著他大喊:“這個人居心不良,到處傳寧侯爺的壞話,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是敵國的奸細。”
“給我打他,今天諸位的消費全免,打爛了東西不用大家負責,都算我的...給我狠狠地揍這個居心叵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