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對寧宸是感恩戴德。
如果不是寧宸,他們根本坐不到如今的位置上。
大玄的官位就那麼多,狼多肉少,不是說你考取功名就能做官。
大玄記錄在冊的預備官員,足有上萬人。
有關系,有背景,有人脈的自然不愁。
但那些貧苦出身的寒門士子,慢慢等著吧,大部分人蹉跎一生,也隻是個預備官員。
兩天後,寧宸帶人離開了莾州。
五日後,趕到了靈州。
到了靈州,自然要拜訪一下蔣正陽。
得知寧宸拜訪,正在處理公務的蔣正陽丟下筆匆匆跑了出來。
“寧將軍,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蔣正陽笑容滿面。
寧宸笑道:“沒叨擾到蔣大人吧?”
“沒有沒有...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對了,都忘了恭喜寧將軍拿下莾州,收復邊關,揚我國威。”
蔣正陽笑呵呵地說道。
寧宸扯了扯嘴角,“本就是我大玄的疆土,自己人打自己人,何喜之有?”
蔣正陽搖頭,“話可不能這麼說?若是沒收復,那就不是我大玄的疆土了。”
“寧將軍少年英才,所向披靡...”
寧宸趕緊擺手,“打住打住...蔣大人,我怎麼發現你現在也變得圓滑了?像個官場老油子。”
蔣正陽咧嘴一笑,“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
“那不說了,裡面請...一會咱們一定要好好喝幾杯。”
幾人來到府衙後堂。
蔣正陽讓人備了酒宴。
宴席上,蔣正陽頻頻舉杯,非要寧宸給他講講戰場上的事。
寧宸記得蔣正陽說過,他要不是有雙親要奉養,早就棄筆從戎上戰場了。
寧宸懶得說,讓馮奇正給蔣正陽講講。
蔣正陽端起酒杯,“馮銀衣,我敬你一杯...快跟我講講。”
馮奇正咧嘴笑道:“行,聽我給你吹...不是,聽我給你講。”
“打邊關的時候,當時寧宸率領我們,冒著敵人的漫天箭雨衝上城頭,我們刀都砍卷刃了。”
“你想想,城牆就那麼寬,當時是人擠人,寧宸手持兩把長刀,猶如殺神降世,從東頭殺到西頭,生生殺出了一條皿路,刀都砍廢了十幾把。”
“最後,寧宸遇到了趙伯康,一聲怒吼,嚇得趙伯康腿軟,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寧宸又是一聲怒喝,趙伯康當場就嚇暈了。”
“你猜最後怎麼著?”
蔣正陽聽得兩眼放光,熱皿澎湃,急忙問道:“馮銀衣,別賣關子了,快說最後怎麼著了?”
馮奇正滋溜一口酒下肚,摟著蔣正陽的肩膀,吐著酒氣說道:
“就在寧宸想要衝過去斬了趙伯康的時候,趙伯康的親兵趕到了,足足三千多人,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狠人。”
“要是一般人,早嚇死了,可他們遇到的是咱們大玄戰神寧宸啊,寧宸能慫嗎?當時腰裡別了十幾把刀...你知道為什麼要別十幾把刀嗎?”
蔣正陽搖頭,“為什麼?”
馮奇正道:“當然是為了隨時換刀啊,砍著砍著刀就卷刃了,有時候刀卡在敵人骨頭裡根本拔不出來。”
“寧宸當時腰間的十幾把刀都砍廢了,生生殺到趙伯康跟前,手起刀落...一刀就把趙伯康的腦袋砍了,那腦袋飛出去十幾米。”
“趙伯康的親軍當場就嚇得跪了一地,磕頭求饒,腦袋都磕出皿來了...”
寧宸默默捂臉,他讓馮奇正說,沒讓他吹啊?還吹得這麼離譜。
但蔣正陽卻是聽得熱皿澎湃,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