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說，方恆現在的狀態有點瘋，如果她就這樣回來了，咱們全家都會有危險，特別是小曜和小曦。”

　　她這麼一說，剛才還有些心情復雜，不知道要不要站‘愛情萬歲，破鏡重圓’的郁瓷也仿佛明白了什麼：“不是......四姐你的意思是，方大哥為了報復，會對小曜和小曦下手麼？應該......不能吧！他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壞的人。”

　　“你要是知道，大姐夫會進去就是他舉報的，爸會躺在這裡，也是他買兇傷的人，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郁瓷：“什麼？是方大......呸，呸呸呸......是姓方的舉報的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大姐嗎？”

　　“當然知道，所以大姐才會說他現在有點瘋！”

　　“這何止是有點瘋，完全是不擇手段了啊！而且，他都幹了這麼多壞事了，還想和我大姐在一起？以為自己是誰呀？又以為我大姐是什麼人啦？”

　　郁瓷差點沒被氣死，之後，她便開始持續不停地罵方恆不是個東西。

　　郁朝也覺得那姓方的不是個東西，但他也同時郁陶的話裡，聽出了些其它的東西。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他五姐吐槽，注意力，卻全在父親和郁陶的對話裡。

　　“仔細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兒？”

　　“您現在應該休息！”

　　“你說完我就休息......”

　　郁陶本想說，說完了你怕是更加休息不好。

　　可有些人天生心裡擱不得事兒的，如果跟他說清楚了，他也許還是會擔心，但也比什麼也不知道的忐忑還是要強得多。

　　那感覺，大約就是，你不知道要判多久，和反正都已經判了死刑的差別吧！

　　郁陶沒再隱瞞，一五一十什麼都說了。

　　中間包括梁醫生可能已經被喂了鱷魚，但他女兒為報父仇回國了，以及她和言寄聲一起給方恆下的那個套，正等著他上鉤的事，全部都簡單跟父親講了一遍。

　　目前還是很天真單純的郁瓷又聽傻了，聰明的郁朝倒是什麼也沒有說，隻在看向四姐時，雙眼漸漸發光......

　　郁城南聽完一切沉默了很久，突然問：“你是不是答應了屈靳誠什麼條件，不然以他的心性，不可能無條件地幫咱們。”

　　“是答應了一些條件，不過不是您所擔心的那一種。”

　　說完，郁陶又把之前她給屈靳誠的老母親做手術，以及最開始的口頭約定，以及現在可能要去屈靳誠名下的診所工作兩年的事情，也都說了。

　　這一次，郁城南就沒那麼淡定了：“你以為那是普通的醫院嗎？他救的都是窮兇極惡的人，你在那裡工作，會有麻煩的。”

　　“也許吧！但我隻是個醫生，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的天職。”

　　“就算法律上你不犯法，可一旦事情曝光，別人知道你給那種人治病，你的職業生涯，你的名譽，就全毀了，以後，還有哪一間正經的公立醫院敢收你。”

　　郁陶當然也不是不在意這些，但......

　　要她放著大姐的生死不管，她更做不到，所以，她強撐著道：“公立的不行就去私立，私立的不行還可以去國外，反正我隻是想要治病救人，其它的，我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