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嚴沉聲說道。
“我們倒是想要進城呢,但是於城的百姓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不開城門,甚至擊殺了我一個叫門的校尉,不得已之下,我們隻能在野外休息了。”
張遠苦笑道。
“你說什麼?那於城的人不但不開城門,還射殺了你一個校尉?”
衛嚴頓時暴怒。
“是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恨意!”
張遠苦笑著搖搖頭。
魏琪看了衛嚴一眼,心裡瘋狂的吐槽,特麼的於城變成這樣,還不是你衛嚴搞出來的。
衛嚴在於城和附近的一些城池中殺掉的人比炎軍還多,城中百姓對衛嚴的痛恨要遠遠大於對炎軍的痛恨。
炎軍是敵人,殺人才正常,但是衛軍是自己人啊,反過頭來卻在殺他們自己人,而且比敵人殺得更兇。
這讓人實在難以接受,所以,對他們的恨,要更強烈一點。
“一群刁民!正好這次要路過於城,我非要將這城池屠掉不可,竟然敢擅自關閉城門,不許我衛國軍隊入城,他們還當自己是衛國人嗎?”
衛嚴暴怒。
“衛統領息怒,我看這事情還是算了吧,或者報上去,讓朝廷的人處理,否則的話,衛統領隻怕不好交代!”
魏琪大吃一驚,急忙沉聲說道。
真要是去屠城的話,他們都要跟著倒黴。
“你在教我做事?”
衛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不敢,隻是建議!”
魏琪急忙說道。
“若是我執意如此呢?”
衛嚴冷聲說道。
“末將自然是攔不住衛統領的,但是末將的手下不參與屠城!”
魏琪沉聲說道。
“你敢違抗軍令?”
衛嚴臉色難看的盯著魏琪。
“第一,我並不是衛統領手下,這次隻是聯合行動,並非劃歸衛統領統率,其二,這屠城可算不上什麼軍令,尤其是你要屠的這還是我大衛的城池!”
魏琪沉聲說道。
衛嚴雖然臉色難看,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
說到底,魏琪並不是他的手下,而且,魏琪是京畿出來的,背後有靠山,他也不能輕易得罪。
“出發,於城!”
衛嚴冷聲說道。
魏琪臉色一變,但是並沒有說什麼,隻能跟在後面。
屠滅自家城池這種事情,一旦做出來,隻怕後果難料。
隻是這衛嚴現在在氣頭上,弄不好真的會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隻能見機行事了。
就算他又靠山,要是被人彈劾了,屠滅自家城池,殺死自家百姓,這種污點也是再也清洗不掉了的,對自己以後的仕途影響很大。
但是隻要他還跟著衛嚴,而衛嚴要是真的做出屠城的舉動來,怎麼都有要算上他一份的,跑都跑不了。
沒多久,天色就已經黑了下來。
“衛統領,我看大家不如先就地紮營吧,走夜路也不安全,萬一被炎軍伏擊了可就不妙了!”
魏琪沉聲說道。
“你說的對,就地紮營!”
衛嚴倒是沒有反對。
炎軍應該有一批十分厲害的弓箭手,要是被他們伏擊,隻怕也是一件麻煩事,所以安全起見,最好不要走夜路。
聽見衛嚴同意,魏琪也松了一口氣。
趁著衛嚴不注意,魏琪叫過自己軍中的斥候。
“你們立即去於城報信,就說衛嚴有可能要屠城,讓他們趕緊出城避難,避開大軍行軍的路線!”
魏琪沉聲說道。
“是,我們馬上出發!”
那幾個斥候應了一聲,趁著出去放哨的機會,直奔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