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跟上去吧!”
沈白鳳小聲說道。
“這樣不好吧!”
杜清月有些心動,但是想到秦正生氣的樣子,沒來由的又感到一陣心虛。
“你這個笨丫頭,要是不經常出現在他面前,他遲早把你忘了,況且,他還根本就不知道那件事!”
沈白鳳沒好氣的點了點杜清月的腦門。
兩人跟在秦正他們身後,悄悄的出了城門。
順風耳帶著秦正等人,一路朝著滄溟江渡口的方向趕去。
他們現在在執行堅壁清野的政策,斷了齊軍在本地的供給,要是能再拿下滄溟江渡口,就等於是斷了齊軍從齊國的供給,這樣一來,碧波城的齊軍也堅持不了多久。
此時,碧波城中,臨時統領府中,一群將軍坐在這裡,包括之前受傷的那些人,不過那些人看起來依舊凄慘,身上很多地方都包著紗布,就算是露出來的皮膚,也都被煙火烤得漆黑幹裂。
“戰況我已經稟報陛下了,陛下有什麼裁決我不知道,但是眼下,我們一定要穩住現在的陣腳,千萬不能亂,也不能再讓炎軍再進一步,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記住了,緊守碧波城和滄溟江渡口,尤其是滄溟江渡口,千萬不能有失。”
範文松沉聲說道。
“軍師多慮了吧?炎軍隻有不足萬人,而滄溟江渡口大營中有兩萬人,炎軍要怎麼進攻?難不成他們還能憑空變出人手來不成?”
馬千均冷聲說道。
自從上一次一戰損失了三萬齊軍之後,他之前所有的光環都消失的幹幹淨淨,現在,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感覺有人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說他豬腦子,帶著三萬人,卻被三千人剿滅的幹幹淨淨。
所以,他現在看誰都不爽。
雖然他現在是廢了,但是陛下的聖旨還沒有下達,他就還是這支軍隊的統帥,所以,他想懟誰就懟誰,想罵誰就罵誰。
唯獨對範文松,他現在完全不敢放肆。
因為之前他醒過來之後,想要帶兵去昱城復仇,為此不惜使用統領的全力去壓範文松。
沒想到的是,範文松手裡的拐杖,竟然是龍頭拐。
一根拐杖不足為奇,但是裝上了一個龍頭,那就不得了了,範文松手持著這根拐杖,就算是當場打死他,隻要理由充分,就可以不用收到任何懲罰。
而範文松手裡正是有充足的理由打死他,所以,馬千均絲毫不敢造次。
因為他的小命就捏在範文松手裡。
但是範文松如此小心謹慎的樣子,還是讓他忍不住開懟。
“小心無大錯,江南如今已經開始鬧糧荒,我們卻把持著炎國在江南最大的糧倉,換成是你的話,你會不會打碧波城的主意?”
範文松冷聲說道。
“要我說,他來攻城才好呢,正好將他們全都弄死在城下,我們好順手接管江南!”
馬千均冷笑。
“真要是來攻城倒是好辦了,就怕這秦正不按常理出牌!”
範文松沉聲說道。
“他能有什麼主意?我們隻要堅守城池不出,我就不信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馬千均沉聲說道。
“還是小心點好,公主殿下送來的關於秦正的情報中說明,秦正此人深不可測,讓我們一定要小心應對!”
範文松說道,“所以,對此人,我們不可以掉以輕心。”
“最近城裡情況怎麼樣?”
“軍師,最近有些不好過啊。”
麻崑苦笑了起來。
“怎麼回事?”
範文松臉色一變。
“城外的百姓都跑光了,我們城裡雖然糧草充足,但是沒有蔬菜了,天天吃米面,沒有蔬菜,有些士卒都數天沒有出恭了!”
麻崑沉聲說道。
“有這種事情?我們進城之後,並沒有苛待百姓,也沒有屠城,為什麼周圍的百姓會跑光?”
範文松沉聲說道。
“那是因為在外的三萬人一直在附近劫掠,聽說他們在到處砍炎人百姓的頭顱充作戰功。”
之前馬千均的先鋒官,王將軍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