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兩兄弟有什麼好吵的。”
韓嵩重重嘆息一聲,不停拍著大腿,很頭疼的樣子。
韓雲帆理直氣壯道:“爹,兒子也不想和他吵,你也聽見了,是他先罵人的。”
“可他是你弟弟,你就不能讓著他一點嗎?”
韓嵩這話,讓韓雲帆委屈得不行,小聲嘀咕道:“你倒說得輕巧,從他出生到現在,我都讓了一輩子了。”
“你給我住嘴!”
韓嵩眼睛一瞪,終於止住大兒子的碎碎念,他隨後又嘆了一口氣:
“我韓家這次,被那紈绔太子擄走大量銀子,可謂損失慘重,正是父子兄弟同心的時候,這個時候,可不能再起內訌。”
韓雲飛一拳砸在扶手上,咬牙切齒道:“爹教訓得是,那個太子著實可恨,這個仇,我們韓家非報不可。”
而韓雲帆卻是一臉想不通:“不對啊爹,雖然咱們花了一百二十萬兩,不也從太子手中買回地了嗎?
隻要有那些鹽井,我們應該不會虧才對。”
“你懂什麼!”韓嵩又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道,“我說虧了,那就是虧了!”
“確實,一百二十萬兩銀子,單憑西邊那兩口鹽井,十幾年也未必收得回成本,怎麼看也不能算賺。”
韓雲飛氣憤地點著頭。
韓雲帆又開始唱反調:“兩口井不賺,那就多打幾口唄,這有什麼難的?”
“就你能!”
韓嵩再一次瞪眼,想了想,嘆道:“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頓了頓,又搖搖頭:“可是,這鹽井一旦打多了,產量上來,價格就賣不起來。”
“那爹的意思?”
韓雲飛知道,韓嵩將他們兩兄弟召集在這,應該已經想好了注意。
韓嵩看了眼窗外,壓低聲音:你們也知道,目前鹽價大跌,全是那紈绔太子搞的鬼。”
兩個兒子點點頭,可不是嗎,若不是因為這個,韓家也不可能發現城西鹽堿地的秘密。
“所以,為了盡快彌補損失,如今隻有一條路......把鹽價重新炒上去,讓價格變得比以前還高。”
韓雲帆皺眉道:“炒高鹽價,爹,這好像不容易做到吧,畢竟,京城不止我們一家販鹽呢。”
“廢話,好做我還把你叫來幹嘛?”
韓嵩似乎覺得這話有些重,語氣放緩和一些:“所以,接下來,就需要你們兄弟出面。”
韓雲飛反應很快:“爹的意思,讓我們去找那些鹽商談判?”
“沒錯。”
韓嵩贊賞地看著小兒子,眼裡閃動著精明:“為父想過了,短期要把鹽價炒起來,比較困難,所以,隻能從質量上做文章。
“而恰恰西郊那塊地產的鹽,質量上乘,你們告訴那些同行,隻要願意合作,老夫可以吃點虧,將部分精鹽,交給他們銷售,有錢大家一起賺。”
這話從嗜財如命的韓嵩嘴裡說出來,可謂破天荒了。
他望著窗外,悠悠道:“為父相信,他們九成都會答應,可惜那紈绔太子太蠢,不懂得發財之道,不然,我們也不會撿這一個大便宜。”
韓雲帆腹誹道:
看,你最後還不是說賺到了,為何要冤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