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清從桌前猛的站起身來,低頭盯著許佳期道:“你明知道我爸已經糊塗了,他現在沒有能力再重新立遺囑,況且,我哥才是我爸的法定繼承人,你這樣做……”
話未說完,就被許佳期給打斷。
許佳期擡起頭,臉色已經相當難看,卻還保持個僵硬的笑容看著顧純清,她說道:“你急什麼?聽我把話說完。”
顧純清即使心煩,可還是坐了下來,卻再也不願意看許佳期的那種讓人生厭的嘴臉了。
許佳期保持著笑意:“顧九溪將來總歸是要家人的,無論她嫁給誰,顧氏終將易主,可顧江就不一樣了,顧江是顧氏之後,就算將來結了婚,生了孩子,可還是沒跑出顧氏的宗族去。”
顧純清懶得再聽她繼續說,打斷道:“姑且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但眼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父親已經老糊塗了,就算他現在立下遺囑,在法律上也一定是不生效的,你這樣做也是徒勞……”
“是不是徒勞,那還要看你。”許佳期盯著她說道。
顧純清不明白許佳期的意思。
顧佳期一字一句的說道:“買通老爺子的代理律師,這不難吧?遺囑隻要偷偷的那麼一調換,我相信沒人會發現真相的。”
“你瘋了!”顧純清怒道。
許佳期瞪大了眼睛,低聲怒道:“瘋的人不止我一個,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顧純清臉上的皿色早已經褪盡,嘴唇也開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許佳期依舊注視著她,冷冷說道:“我當初是怎麼嫁進顧家來的,你比誰都清楚!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為什麼到今天,反倒退縮了?”
顧純清擡起頭看著許佳期的眼睛:“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擁有顧氏11%的股份,而你到最後依舊擁有你的那一份,我們互不幹澀,這樣又什麼不好?”
顧純清別過頭去,沒有接話。
許佳期長出了一口氣,語調緩了下來,說道:“而且,我也可以考慮,那11%的股份,我可以讓出2%來,轉移到你的名下,這也算是對你的報答!”
顧純清從椅子裡起身,拿起手包,對著許佳期說道:“別做夢了,我做不到!”
顧純清說完,腳步已經邁了出去。
而身後的許佳期語調仍舊不急不緩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睡不著覺的時候,你可要好好的回憶回憶,當年你都做過什麼。我可不保證哪一天顧九溪把我逼急了,我會做出什麼來?”
顧純清的腳步停了下來,卻並沒有轉身。
片刻後,她還是步伐堅定的推開了玻璃門,走出了咖啡店。
看著顧純清離開的身影,許佳期一聲冷笑。
片刻後,她包裡的手機響起,電話是照顧顧江的保姆打來的。
許佳期不耐煩的對著手機“喂?”了一聲。
聽聞了電話裡保姆說的事情,許佳期的一張臉瞬間就變了,她從位置上匆忙起身,對著手機說道:“你怎麼不早說?!你現在把顧江給我看好了,絕對不允許顧九溪和他有任何接觸,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