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一巴掌拍在它的後腦勺上:“我跟你說話呢!給個回應,OK?”
“……”
顧九溪牽著弩弩在韓家大門口站了有一會兒了。
她不確定自己拉下臉去求韓穆寧原諒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沒準他會擺著一張臭臉拽成二五八萬。
顧九溪還在猶豫,門鈴是按還是不按的時候,身後一輛黑色的奔馳正開進來。
韓母從車窗裡探出頭:“小溪,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呢?多冷的天兒……”
顧九溪訕訕的笑,朝著不遠處指了指:“韓阿姨好,那個……我剛好是出來遛弩弩路過這裡……”
韓母從車裡走下來,看著顧九溪那張被凍的通紅的臉,握了握她的小手:“手怎麼會這麼涼?走,跟我進去暖一暖。”
……
客廳裡,韓穆寧穿著一套灰色的家居帽衫,長腿交疊的躺在沙發上,閉著眼,遙控器放在腦門上。
剛一進門,還不等顧九溪換好拖鞋,弩弩就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幾天沒見韓穆寧的弩弩,早已經忘了對韓穆寧的恨,熱情高漲的撲到沙發前,大舌頭黏糊糊的舔在韓穆寧的臉上。
韓穆寧睜開眼,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一把將弩弩的大腦袋推開,猛的坐起身來:“我草,弩弩?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韓母將手提包交給一旁的保姆,對著沙發上的韓穆寧說道:“穆寧,是小溪來了。”
提到顧九溪,韓穆寧還沒忍住,急吼吼的回頭朝著門口處看過來。
不過,在與顧九溪四目相對的片刻,他還是傲慢的轉過頭去,一臉不待見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韓母早已經見怪不怪。不用猜,兩個人肯定又是鬧別扭了。
小的時候,韓穆寧和顧九溪幾乎是三天動手打一架,兩天動嘴吵一架,如家常便飯一樣。
不過,雖然是這樣,兩個人還是很少會有隔夜仇的,基本上是睡上一覺就忘,兩人誰也不提,直接冰釋前嫌。
隻是,韓穆寧像這樣一連幾天不搭理顧九溪的時候,還真是少之又少。一回是顧九溪決定出國沒提前告訴他,韓穆寧發了大火。而另外一回,恐怕就是幾天前的這一次了。
韓穆寧又躺回了沙發裡,伸長手臂,用遙控器無聊的換著電視節目。
弩弩也躥上沙發臥了下來,腦袋擱在韓穆寧的肚子上,舒服的直哼哼。
顧九溪坐在一側的獨立沙發裡,看著韓母將外套遞給傭人,並吩咐道:“還有榴蓮嗎?有的話,去給小溪做點榴蓮酥來。”
保姆抱著韓母的外套去了,惹的韓穆寧直瞪眼睛:“親愛的韓夫人,我說您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那玩意臭的不要不要的,你非要弄滿屋子都是……好歹我也叫您一聲媽是您親兒子不是?難不成顧九溪是你親生的?”
韓母回頭白了韓穆寧一眼:“她叫我媽也行啊,我沒意見,不過,那得給我當兒媳婦了……”
韓穆寧徹底無語……
韓母回房間換衣服,客廳裡除了電視發出的聲音以外,顧九溪和韓穆寧都別著臉,誰也沒先主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