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老厲臨走前警告我,不許和你一般見識,今天我就讓給你好了。”
說著,小家夥抱著小枕頭,一臉不情願的出了門。
臨走前,還不忘把門“咣”的一聲關上,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譚婉婉有些擔心他,而顧九溪卻完全不理。拽著譚婉婉坐在床上:“今晚我倆聊個通宵,怎麼樣?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譚婉婉:“……”
……
夜深了,外面車水馬龍繁華的聲音,也都沉靜了下來。
顧九溪枕著雙臂,看著頭頂處的天花闆,感嘆道:“距離我們上一次睡在同一個房間裡已經五年多了吧?那時我們還在英國,想一想,這五年來,到底發生了多少的事啊,嚴恆白不在了,許若淳也不在了……”
譚婉婉背對著顧九溪,枕著手臂,眼睛看向窗外:“你想過嚴恆白嗎?”
面對這個問題,顧九溪思考了很久才回答道:“想過,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想過,我在想,如果他還活著,和許若淳在一起該有多好啊,我早就不怪他們了,已經不生氣了,可惜……”
“你之所以能原諒他,大抵是因為你不愛他了,對嗎?”譚婉婉轉過身來問。
顧九溪想了片刻,沒有給她答案:“那你呢?”
譚婉婉不解:“我什麼?”
“你還愛靳楊嗎?”顧九溪明知故問。
譚婉婉到底是與她錯開了目光,笑著搖搖頭道:“不愛……”
兩個人都沉默了。
不知道過了許久,顧九溪又問:“那溫知遇呢?”
譚婉婉:“……”
譚婉婉轉過身,詫異的盯著顧九溪。
她不明白,為什麼顧九溪也會這麼問,之前韓心黎就曾問過這個問題。
見譚婉婉不言語,顧九溪笑了:“你那麼驚訝幹什麼?”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問?”譚婉婉幹巴巴的說道。
顧九溪一臉的輕松:“我隻是覺得,你們倆之間的狀態,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溫知遇巴不得你遭殃,可現在他卻看不了你受罪。比如,在甘肅,再比如今天的事……”
見譚婉婉還看著她,顧九溪繼續說道:“以前的溫知遇,我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人有過憐憫之心。我了解的他,見人就算計!可如今似乎也不太一樣了,做事倒是想著給自己留退路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譚婉婉不自覺的問。
顧九溪故裝高深:“我老公曾經說過,如果一個男人自斷後路,也就是說明,他根本沒有顧忌。而溫知遇之前就是這樣的人,他從不顧忌別人,更不顧忌自己。可如今不一樣了,他開始有所擔心了,那麼我不禁好奇了,難不成你成了他生命中所顧忌的人了?”
譚婉婉收回了在顧九溪臉上的視線,平躺在床上:“這不可能,他是什麼人,我最了解了,顧九溪,你想多了……”
顧九溪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笑。
最後,顧九溪說道:“有的時候啊,當局者迷,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希望你和他能有什麼,畢竟,以前的傷害太深了,這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