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平靜的看著譚婉婉,問道:“那你呢?”
被問及感情的事,譚婉婉的笑容明顯的停滯在了臉上,伸手去摸手邊的煙盒,也順便錯開了與顧九溪對視的目光。
可剛一摸到煙盒,譚婉婉的動作就停住了。
畢竟,顧九溪現在是孕婦,在一個孕婦面前吸煙,是不合適的。
譚婉婉又將煙盒又推了回去。
顧九溪依舊盯著譚婉婉的眼角,問道:“我是說,你和靳楊的事……”
提到靳楊,譚婉婉的表情明顯的落寞了些,搖了搖頭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提他做什麼?”
顧九溪卻深以為然,認真的說道:“既然是過去的事了,還逃避什麼?”
譚婉婉突然從座位上起身,拎起背包要走。
顧九溪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盯著她茫然的眸子,說道:“婉婉,我是在關心你。”
譚婉婉的腳步到底是沒有邁出去。
她重新將雙肩包扔在身旁的椅子,坐回了原位,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顧九溪不覺得有什麼,繼續說道:“婉婉,你不願意提,我不勉強你,可是,你總該找一個對的人,和你過完一生,我明白,靳楊很好,卻不適合現在的你。可我也不希望一直沉浸在過去,該忘掉的人總要忘掉,該撇棄的過去,也一定要撇棄,為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譚婉婉明白顧九溪話裡所指。
譚婉婉笑笑:“我沒想的那麼懦弱,我當然會尋找適合我的,我還要給她生一堆的孩子,然後材米油鹽,磕磕絆絆中攜手到老,這才是婚姻。”
顧九溪點了點頭:“你能想通就好。”
兩人避開了敏感區,話題也輕松了起來。
漸漸的,譚婉婉的話多了,顧九溪說話的時候,她很認真在聽,聽完後,總忍不住貶上幾句,做實損友之名。
這樣的相處,顧九溪是輕松的。
她突然想起什麼,對著譚婉婉說道:“對了,韓穆寧家西郊的那棟公寓,我花錢買下來了。”
聞言,譚婉婉震驚的看著顧九溪:“你神經病吧?買她做什麼?”
顧九溪則淺淺的笑著:“那裡很太多我在意的人的回憶了,我要將那裡封存,為將來的這些人能夠坦然面對,我還將那裡重新翻修了一下。”
譚婉婉對於顧九溪的這種行為還是不能理解。
不過,顧九溪有錢任性,譚婉婉也無所謂去幹涉。
總之,那裡有他最痛苦的回憶,她是不會再回去了。
……
從咖啡店裡出來,顧九溪要求譚婉婉每個星期,無論用什麼方式,都要與她聯系一次。
譚婉婉答應了。
顧九溪看著譚婉婉將雙肩包背上肩上,轉頭大步的朝著路邊的升降站方向走去。
眼前的背影同5年前已經不太一樣了,沒了名牌的裝飾,沒了高跟鞋的嫵媚,更多的是一份隨意而安的灑脫。
而這份灑脫讓顧九溪安心。
天氣開始變了,早上的晴好,當下已經烏雲密布。
顧九溪不得不感嘆,原來,天氣預報也是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