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男人底氣不足的說道:“靳總,我們已經盡力了,這段日子,為了不讓溫總找到譚小姐,我們一直混淆他的視線,給他錯誤的信息,可……”
“既然是這樣,他為什麼又突然要來濱城?難道他又讓別的人去查了?”靳楊不理解的問道。”靳總,您說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畢竟溫先生所派出去的人,大多都被我換掉了,按說自己人透露給他的可能性不大。”
靳楊顯得格外的煩躁。
有關譚婉婉的下落,他一直在尋找,本以為譚婉婉還生活在上海,他便將目標都放在了上海,可這些年來,他幾乎翻遍了整個上海,也不見譚婉婉的蹤影,沒有想到譚婉婉會和譚母搬到濱城來。
濱城這地方,說起來和譚婉婉一點淵源都是沒有的。
直到有一天,靳楊突然想起,譚婉婉戶籍上的名字本不叫譚婉婉,是不是自己因此而錯過了什麼。
他與譚婉婉畢業於同一所高中,高中裡的領導以及教師,大多數是認識譚婉婉的,因為譚婉婉的伯母曾在那裡任職教務處主任。
不過,在譚婉婉升入高中那一年,她的伯母就被調任去了外省的一所高中。
臨走前,譚婉婉的伯母將譚婉婉拜托給了本校的領導,所以,譚婉婉的身份特殊,起初就一直被眾多的老師所待見,就連戶籍上的名字也很少被老師們提到,大家都會親切的叫她的小名婉婉,長此以往,譚婉婉的這個名字被所有人所記住,反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本名是什麼了。
譚婉婉本名叫譚淼,靳楊也是無意中才得知的。
高中時期的譚婉婉,不願意別人這麼叫她,靳楊更是不許。
她撅著嘴,嫌棄自己的名字太過土氣,婉婉還是她懂事以後,自己取給自己的。
靳楊似乎已經忘記了譚婉婉還有本名這件事,在某個夜晚突然醒來,他便迫不及待的讓人去查找,果然,她在濱城的消息很快被反饋了過來。
靳楊在得知譚婉婉消息的那一刻,幾乎是喜極而泣。
他慶幸自己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她本名的人,否則,再見恐怕不易。
可這一刻,他突然想不明白了,難道溫知遇也知道了,因此也查到了譚婉婉的下落?
事情想到一半,靳楊突然擡起頭來,對著電話問道:“今天是幾號了?”
電話裡的男人愣了一小會兒,答道:“6月21號。”
靳楊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些,自然自語道:“難道,他是回來看他母親的?”
許是電話裡的男人聽到了靳楊的話,繼續說道:“溫先生去濱城看望母親的日子一般都很固定,每個月的1號和15號,基本就在這兩天,這些年來風雨不誤,除了在外地出差以外,有時甚至會推掉所有工作,也要在這兩天都趕回去,可今天是21號……”
男人說到這裡,也找不出別的借口來了。
最後,靳楊回過神來,對著手機說道:“密切觀察溫知遇的行蹤,無論他來濱城幹什麼,都要向我及時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