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若淳的姐夫,他還是有些感興趣的。
顧氏集團在國內規模算不上宏大,卻也不容小覷,以生產國內名酒為主業,在日漸衰敗的制酒行業裡,唯獨顧氏經久不衰,屹立不倒……
見過了許若淳的姐夫,以及姐夫的家人後,嚴恆白一個人走出別墅洋房,站在門口處抽煙。
不遠處,一輛黑色掛著軍牌的吉普停了下來。
顧九溪牽著弩弩從車裡跳下來,回頭和司機告別。
今天的顧九溪穿了一件咖色的薄呢修身版大衣,將她的腰身襯托的幾乎完美。一頭濃密的長發,未經過刻意的打理,松散隨意的紮在腦後。身後跟著一隻成年的哈士奇犬。
顧九溪正試圖牽著狗繩,將盯著遠處母狗流口水的弩弩用力的往回拽,她低聲訓斥道:“二弩,再不聽話,我就不要你了!”
弩弩失望的跟著顧九溪往大院裡走,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那隻母狗。
顧九溪總算松了口氣,
可在擡頭間,卻一眼望見了站在門口處的嚴恆白……
四目相對的瞬間,嚴恆白抽煙的動作頓住了。
他看向顧九溪的目光裡有些詫異。
直到煙頭燒到了手,他才回過神來,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對於嚴恆白的疑問,顧九溪並不感到奇怪。
她的小臉依舊明艷,說道:“怎麼?我要去哪裡還得提前和你報備?”
“……”
顧九溪不想和他多說,領著弩弩繞過他就往裡走。
手腕上一緊,嚴恆白從身後拽住了她。
顧九溪轉過身來,看到的是嚴恆白一張不耐煩的臉。
嚴恆白的眉角皺的很深,他說:“顧九溪,你這麼玩還有意思嗎?”
掙脫了他的手腕,顧九溪站在他面前睨視著他,一臉諷刺道:“我怎麼了?”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不會再有任何可能!可你現在跑到這兒來算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跟我走!”
說著,也不等顧九溪反駁,又強勢的拽起顧九溪的手腕,拉著她就往出走。
一旁的弩弩見顧九溪挨了欺負,不幹了,呲著牙就衝著嚴恆白狂叫。
許是外面的動靜吵到了裡面的人。
很快,裡面有人推門走了出來。
“怎麼了?嚴恆白。”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出來的人是許若淳……
嚴恆白拉著顧九溪的動作頓住了,而當許若淳看清來人是顧九溪時,瞬間白了一張臉。
“小溪,你,你怎麼會來?”
許若淳一臉蒼白,目光卻放在他們拉扯在一起的手上。
嚴恆白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松開了手。
顧九溪牽著弩弩,穩步走到許若淳面前,態度輕蔑的看著她,冷冷說道:“怎麼?我回自己的家也不行嗎?倒是你,一個外人,沒事總跑來我家做什麼?!”
一句外人,讓許若淳的臉色瞬間青紅交加。
嚴恆白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顧九溪的背影,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剛剛說,這裡……是她的家?
這怎麼可能!
在國外時,顧九溪省吃儉用,課餘時一個人兼職兩份工作的事還歷歷在目。
她怎麼會是顧家人?!
對,她姓顧。
而這裡恰好也是顧家……
可是,和他在一起三年,之前怎麼從沒聽她提起過?
門口處,又有人走出。
這次是保姆攙著顧老爺子走出來。
當顧老爺子看清楚來人是顧九溪時,眼圈刷的一下就紅了。
老爺子顫抖的用手指著顧九溪的方向,說道:“小溪?是小溪回來了?”
若說以前顧九溪還對自己爺爺有所埋怨,可在這一刻,她摒棄了一切不好的回憶,心酸難忍。
她松開了弩弩的繩子,幾步跑到爺爺面前,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
老爺子高興的嘴都合不攏,可眼角卻是濕的。
他手勢輕緩的撫摸顧九溪綿軟的頭發,說道:“傻孩子,你這一走就是三年多,怎麼連個電話也不舍得給爺爺打……”
這一刻,顧九溪是內疚的。
抱著爺爺,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她將頭埋在爺爺的懷裡,撒嬌道:“我這不是回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