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的頭依舊昂著,眼睛睜的大大的,不甘示弱的瞪著顧乾安,即便鼻尖再酸,她也不會掉一滴眼淚:“上一次你打我,是因為許佳期,這一次又是因為她。你容不得我說她一句不好,我想問問你,在你的眼裡,我這個女兒到底是有多無足輕重?”
“……”
“上一次你打我,是因為許佳期,這一次又是因為她。你容不得我說她一句不好,我想問問你,在你的眼裡,我這個女兒到底是有多無足輕重?”
“你不要把話題轉移到你小媽身上去,許若淳是個什麼樣的孩子,脾氣秉性我最了解。倒是你,從小到大除了會惹是生非,你還會什麼?整天滿嘴的謊話,我拿什麼信你?!”
顧九溪無心再爭,閉上嘴,凝視頭頂上的吸頂燈,一句話也不想再多說。
顧乾安寒著臉,見她不辯白了,也收斂了些許的脾氣。
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等出了院,就給我滾回英國去,許若淳和嚴恆白就要結婚了,你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面前給我丟人現眼。”
說完,顧乾安轉身出了病房。
————
一家私人會所裡,
厲廷君松了領帶,看著一旁的韓默把殷紅色的酒倒進酒杯中。
酒杯遞到厲廷君身前,韓默壞笑著說道:“二哥,你今天突然叫哥幾個出來,是不是有喜事要宣布啊?”
這幾個和厲廷君一起長大的哥們,無一不例外都知道厲廷君和簡佩兒要結婚的事。
厲廷君沒回答,接過酒杯淺淺的品了品:“法國的PETRUS。”
被岔開了話題的韓默可沒這麼容易死心,將厲廷君手裡的酒杯奪下來,放在一旁的茶幾上:“二哥,什麼樣的紅酒是你沒見過的?你就老實的和哥幾個說了吧,別悶騷著,日子定在什麼時候了?畢竟你娶走了大夥心目中的女神,你還不給我們個接受事實傷心緩衝的時間?”
厲廷君笑了笑,西褲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韓默看了一眼厲廷君的手機,做了個翻白眼的動作。
厲廷君起身,拿著手機出了包房。
相對安靜的走廊裡,厲廷君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護工阿姨的聲音。
“什麼事?”厲廷君對著手機問道。
電話裡的護工阿姨說:“厲先生,真抱歉,這麼晚了打擾您,不過醫院這邊,我想我真的沒法幹下去了……”
厲廷君的眉頭蹙起。
護工阿姨繼續說道:“我護理過這麼多的病人,就沒有一個像顧小姐這麼大脾氣的,不是我挑三揀四,實在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厲廷君的語氣有些冷。
電話那頭的護工阿姨也知道自己啰嗦了,趕忙說道:“是這樣的,晚飯後我去了趟水房洗飯盒。等我回去病房的時候,顧小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拿起枕頭就朝著我砸了過來,嘴裡喊著讓我出去,我不走,她就發脾氣,還不許我去打擾她。您知道,我是一名護工,我的工作就是照顧病人,她現在根本不許我進病房,真要是有個什麼散失,我怕我付不起這個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