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越澤一臉的無語,斜了顧九溪手裡的大龍蝦一眼,輕飄飄的說道:“這有什麼,上次婉婉阿姨帶我去動物園,我連獅子都摸過……”
顧九溪聞言,猛的轉過頭,朝著譚婉婉的方向看去。
譚婉婉一臉無語,對著厲越澤說道:“越澤,你別這麼害我,你媽會殺了我的。”
厲越澤的眼皮跳了跳,又補了一句:“石獅子……”
顧九溪的臉色這才好看些。
客廳裡難得的這麼熱鬧,肖屏坐了大半天也沒覺得累。
她又吩咐保姆,多做些吃的給越澤後,這才被譚婉婉攙扶著上樓去休息。
……
書房裡,溫知遇解開了領帶處的領帶,隨手放去了一旁。
針對婚禮細節,溫知遇早已經交給婚禮團隊運作運作,他無需擔心太多。
厲廷君在他對面的椅子裡坐了,低頭從煙盒裡拿了兩顆煙出來,一顆遞給溫知遇,一顆自己低頭點上。
溫知遇知道厲廷君叫他進來,準備和他說什麼。
厲廷君點完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進去,又緩緩吐出。
他說:“兩件事,據說所知,靳輔年已經找律師立下了遺囑,遺囑內容雖然暫時不知,但據說,他準備把溫氏裡的集團股份,全部交給靳楊……”
說到這裡,溫知遇擡起頭來,看向厲廷君。
厲廷君的表情很淡,注視著他片刻後,平靜說道:“知遇,靳楊,不得不防……”
溫知遇懂他的意思,但還是說道:“我把婉婉從他手裡搶了過來,如果他想要溫氏,拿去好了,我不在乎。”
厲廷君不解溫知遇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溫知遇卻吞了一口煙,隨著說話的動作,青白的煙霧也緩緩噴出。
溫知遇說:“經歷了這麼多以後,我才真正的明白,我母親為什麼不肯踏入溫家大門一步。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生活,無非就是守著她深愛的男人,和家人不離不棄平安的生活在一起。”
說到這裡,溫知遇笑了:“或許是我明白的太晚,但也不晚。靳楊是我弟弟,溫氏理所應當該有他一份,婚後,我想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和妻子,別的都不重要。”
對此,厲廷君沒再多說什麼,收回目光後,繼續說道:“第二件事,韓默的公司遇到了資金周轉方面的困難,韓氏自從交到韓誠宇手裡時,就已經變得岌岌可危,即便韓默再如何努力,想改變現狀的可能性已經不大。”
“那韓默的意思呢?”
厲廷君搖搖頭。
溫知遇不解的問:“那他總要想個法子,韓氏集團好容易熬過一個難關,要不是韓心黎的事,也許也不會這麼快就面臨這種處境。”
提到韓心黎,厲廷君的眉頭抖了抖。
厲廷君看著溫知遇的眼睛,許久之後,才說了一句:“放心,以我對韓默的了解,他不會就這麼垮下去的。”
“你什麼意思?”溫知遇的臉都白了。
厲廷君看著他眉眼,始終沒有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