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站在一旁,見溫知遇這麼喝酒不行,故而勸道:“溫總,您不能再喝了。”
溫知遇這才擡起頭來,看了小汪一眼,問道:“幾點了?”
小汪低頭看了一眼腕上手表,答道:“1點多了。”
溫知遇這才將酒杯放下,按壓了幾下額角後,從沙發裡起身,道:“你們玩吧,我先回去了。”
身後的人都有分寸,自然不敢強留,客套話過後,也都送溫知遇出了門。
夜色裡,溫知遇並沒有上車,而是獨自一人順著馬路一直的往酒店的方向走。
溫知遇不肯乘車,小汪自己也不敢,隻能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
車子在距離溫知遇100米開外的地方,一直跟隨。
見了夜風,酒氣上湧,溫知遇蹲在路邊的植被前,吐了出來。
這段時間,溫知遇的酒量似乎有所下降,醉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見溫知遇吐的難受,小汪突然想起,上次買的解酒藥還有剩餘,馬上返回到車子裡,將藥拿了下來。
溫知遇在小汪的幫助下,將解酒藥喝了下去。
他坐在路邊的花壇上,心裡卻清楚的很,他並沒有醉……
小汪在溫知遇的面前接了通電話。
電話的內容並不簡短,對方說了足有5、6分鐘。
溫知遇擡頭看了一眼,而與此同時,小汪也掛斷了手機。
“誰打來的?”溫知遇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頭也不擡的問道。
小汪如實答道:“周立。”
“查的怎麼樣了?”溫知遇繼續問道。
小汪見溫知遇意識清楚,這才平穩說道:“您調查的那個號碼已經查出來,機主是位男士,叫林盛。”
“男的?”溫知遇的眉頭不禁皺起。
“是的,是一位男士,資料上的確是那麼寫的。”小汪肯定的回答道。
溫知遇低頭,沉默了片刻,也許真的是自己產生了錯覺,誤把那聲音當成了譚婉婉?
這一刻,他自己竟然也說不準了。
不過,結果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已經找到她了。
小汪繼續說道:“還有,關於肖緘受傷的原因,那邊也調查清楚了,肖緘的確是被一個路過的年輕小姐救下並送往醫院的。”
“他是怎麼傷的?”溫知遇語調平靜的問道。
小汪答道:“據說,是在一個廢棄的體育場和一群14、5歲的孩子打籃球,肖緘反應比別人慢了些,所以被帶頭的大孩子給打了。”
聞言,溫知遇的臉色已經有了變化。
溫知遇嘴角勾起的弧度,完全不是在笑。
小汪不禁有些心裡沒底,通常溫知遇這樣諷刺的笑容背後,都說明他要出手報復了。
可在小汪的心裡,仍舊有些不能認同。
他太知道溫知遇報復人的手段了,可就算是肖緘挨了欺負,但對方畢竟也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雖然小汪這麼想著,但畢竟不敢多說,更不敢多勸。
當然,小汪並不洞悉溫知遇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