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553.第553章 速去盡快
皇帝的好奇心倏然起來:“哦,此乃何故?”
究竟有何原故,教顏珹連隨口恭喜的話都說不出來。
“皇上還是別問了。”
顏珹低垂了眉眼,端出一副惶恐的姿態。
越不讓他問,皇帝疑惑越重:“顏愛卿但說無妨。”
顏珹道:“皇上金口玉言,臣身為臣子自是支持擁護皇上聖斷,從不敢有半分違逆。臣即便再憋屈,這份苦也隻能往肚子裡咽。”
還苦?
一旁的蔡廷舟暗自嗤笑,顏珹這隻老狐狸慣會裝模作樣。
皇帝從未見顏珹如此。
當初顏珹還是國公府世子的時候,城府尚且不深,他收回了顏家軍的兵權,他都沒有此般憋屈模樣。
顏家是開國功臣,國公爵位世襲罔替。
到了顏珹父親這一代,他收回了兵權。
可以這麽說,如今的顏國公與開國之初相比,權力大不如前。
雖說如今顏國公的虛名大於實權,但身為當朝獨一份的國公爵位,地位仍舊超然。
如今邊境雖有戰事,但不足以擾亂民心,相對國泰民安。
如此顏珹這個國公爺當自在愜意才是。
此刻怎麽看他甚有憂慮?
顏珹暗忖自己擺出的惶恐已足,遂輕聲開口:“前不久與傅大人和離的發妻正是臣的小女兒。”
此言仿若一記旱天雷。
震得在場三人驚愕不已。
傅辭翊素來冷沉的俊臉閃過各種驚詫,古井無波的眸子湧起震驚,整個人怔愣地杵著。
隻一瞬,他便恢復淡然神情。
顏博簡所言是真,顏星河的陰陽怪氣也有了理由。
委實可笑,他以為她尋了旁的男子,攀上了顏國公府的高枝。
就沒往她是顏家千金想。
蔡廷舟面色變幻得精彩,傅辭翊其人優秀,堪稱真正的棟梁之材。
就怕顏珹來搶。
這時,皇帝驚詫問顏珹:“朕記得你有三子兩女,何來又冒出個小女兒?”
顏珹坦誠:“臣確實有三子兩女,大女兒早些年嫁入元家,小女兒出生那會被人惡意調包。顏嫣兒非臣親女,顏芙凝才是臣的親女兒。”
“何時知曉?”皇帝又問。
“前日才知曉,院判來府中滴皿驗親,真假女兒已搞清楚。”
“院判這個老東西怎地不與朕來稟報此事?”
“這兩日皇上為邊境戰事煩惱,再則臣尋回親女是小事,哪能因此叨擾了聖上?更何況,皇上已賜婚傅大人與蔡小姐,得知傅大人發妻是我顏珹之女後,皇上定會為難。為了不讓皇上為難,院判自不敢貿然來稟,臣也隻能安慰親女,讓她將委屈咽下。”
聽顏珹說得情真意切,皇帝自詡自己素來不會被人左右了情緒,此刻心底竟升起一抹愧疚。
賜婚聖旨已下,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自打臉面,遂愧疚消散,淡淡道:“顏愛卿尋回親女,此事可喜可賀。”
傅辭翊拱手想說什麽,被蔡廷舟拉了一把,用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皇上是天子,一言九鼎。”
言外之意甚是明晰。
傅辭翊豈能聽不明白?
顏珹拱手又道:“小女在澎州救災時不眠不休,就為研製出治療疫症的良方。幸而小女的努力沒有白費,澎州疫症得到控制並及時清除,旁的州縣未被水澇殃及。”
皇帝一聽,莫名又添了一絲愧疚。
澎州救災有功,傅辭翊官升兩級,顏芙凝身為其妻,理應被授贈誥命。
但蔡廷舟事先說過蔡慕詩看中了傅辭翊。
如此一來,當時還是狀元娘子的顏芙凝隻得了黃金賞賜。
畢竟一旦封了誥命,就不太適合做小了。
哪裡想到她性子烈,不肯做小,提出和離。和離也罷,畢竟不影響蔡傅兩家的聯姻。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她竟是顏珹的親閨女!
如今想來,她那般烈的性子與顏家祖上頗像。
這一出搞得……
皇帝暗自歎息,而後朗聲道:“再賞顏芙凝黃金千兩。”
沒能達到預期目的,顏珹眉頭微蹙。
皇帝斷不會自打臉面,但能再得賞也是不錯。
隻是不能攪和傅家蔡家的聯姻教他不爽,好在小女兒也不喜傅辭翊。
如此一想,他低首抱拳:“多謝皇上!”
不多時,三人出了禦書房。
顏珹不屑與他們同行,跟隨內侍去領賞。
走到殿前的空曠地上,蔡廷舟壓低聲與傅辭翊道:“你還年輕,不知朝堂險惡。再則皇上言出如山,更何況聖旨。”
意思是他不該有抗旨的心思。
傅辭翊淡淡聽著,並不接話。
蔡廷舟以為他聽進去了,用更輕的嗓音道:“顏珹空有國公名頭罷了,並未有實權。”
意在說他這個丞相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滔天。
傅辭翊淡聲道:“蔡相若沒旁的事,傅某回翰林院去了。”
蔡廷舟擺了擺手:“去吧。”
看傅辭翊身形挺拔地走遠,他回頭望議政殿一眼,見顏珹出來,身後跟著兩名擡木箱的小太監。
他冷笑,呵,顏珹拿什麽與他鬥?
傅辭翊回了翰林院。
腳步一進翰林院,去罩房處尋到傅江傅河。
一個眼神過去,兩人立馬上前:“公子。”
三人行到僻靜地,見周圍無人過來,傅辭翊這才吩咐:“速去南山,傳達兩字‘盡快’。”
有時候,說再狠的話都是空話。
實際行動才是正理。
兩人恭敬頷首,速度離去。
——
國公府內。
日上三竿,顏芙凝才起。
甫一出臥房,就看母親與顏博簡在外屋含笑等著她。
“娘,我起晚了。”
“不晚不晚。”洪清漪拉她坐下,“該餓了吧?快用早膳。”
顏芙凝落座,立時有丫鬟給她遞了筷子,舀了燕窩粥。
洪清漪道:“你姐姐與朗哥兒適才回去了,說是過幾日再來,到時候請你去伯府玩。”
顏博簡解釋:“姐夫是榮成伯元易。”
顏芙凝頷了頷首,應下。
她小口吃了杓粥,拿出玉佩:“娘,您再與我說說玉佩的由來吧。”
洪清漪輕輕撫著玉佩上的顏字與芙蕖:“當日做了胎夢,次日我便畫了花樣子,親自去定製了這塊玉佩。”
顏芙凝問:“在哪定製的玉佩?”
既然顏嫣兒也有,是否可以從中尋到線索?
洪清漪道:“那鋪子如今已不在城中了,也不知去了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