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開了三個小時。
繃緊的神經松懈下來,蘇靜怡癱在座位上,一點兒也不想動,喉嚨痛得厲害,口幹舌燥,渾身不适。
蘇亦承走上來,滿臉高興,“靜怡,你做得非常好。”
“真的嗎?”
蘇靜怡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柳倩然附和,“是真的,直播間的熱度還上過第一呢。”
雖然沒賣出幾件衣服,但能有那麼高t的熱度已經很不錯。
“走,出去吃宵夜。”首戰告捷,蘇亦承心情大好,“忙了沾酒,肯定都累壞了。”
“好。”
三人去吃了宵夜。
全程蘇亦承都在誇蘇靜怡能力強,誇得她有些飄飄然。
爸爸第一次如此誇她,跟誇蘇若兮時的表情一樣,蘇若兮也沒有多強嘛,她隻不過開了個直播,就把爸爸的關注全拉回來。
她迫不及待地拍照片發朋友圈。
好開心,原來我也可以這麼強!
動态發出去後,她就一直盯着,期待祁紀會第一時間看到她的喜悅。
等了十幾分鐘,終于有人給她點贊。
是祁紀!
他還在下面留了評論:每個人都有無限潛能,隻有肯努力,就會越來越強。
說的還挺文藝。
蘇靜怡抱着手機,臉頰微微紅,猶豫再三,硬着頭皮給他發消息,{祁紀先生?}
{直播我看了一會,很可愛。}
居然還看她直播。
她更緊張,大腦快速思考,迫切地尋找話題,想要留住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情。
{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頭腦一熱,她發了這樣的消息。
目的這麼明顯,不會被拒絕吧?
想着她趕緊找補,{我是想謝謝你上次的幫忙,沒有你我恐怕會在外面呆一晚上......}
所以.......
{好啊。}
他....答應了?
幸福來得太快,蘇靜怡險些被沖昏頭腦。
她趕緊問,{你喜歡吃什麼?}
{我沒有忌口,都可以。}
{那時間安排在明天怎樣?}
{都行。}
祁紀的意思就是全權交給她來安排。
為了給他留下個好印象,蘇靜怡連夜上網找攻略,選了家最适合情侶約會的西圖瀾娅餐廳,把地址發給祁紀後,他也沒有異議。
-
流曲園
洗完澡,蘇若兮靠在床上刷手機,因為蘇靜怡的直播,她跟傅裴宴的事又掀起不小的波瀾,無數博主嗅到流量氣息,紛紛錄制視頻蹭熱度,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衆人的視線被轉移,蘇若兮反倒清靜不少,給她發消息打電話的人明顯少了許多。
她放下手機正要睡覺,傅裴宴從身後抱住她,微涼的唇從耳邊掠過,呼出來的熱氣打在她的耳畔,撩得蘇若兮身體輕顫,抓住他的手,警惕道,“幹嘛?”
“想你。”
傅裴宴捏着她的肩把人推到,放肆地湊上去就要親她,身下突然探出個白花花的腦袋,小白看到那張不斷被放大的俊臉,下意識伸出舌頭,刷的一下,精準地掃過傅裴宴的唇。
就那麼一瞬間,他來不及反應,一下愣在原地。
蘇若兮被他的模樣逗地發笑,“傻了?”
傅裴宴心情實在算不得好,“它怎麼也在。”
“房間暖,它喜歡在這裡。”
蘇若兮揉着小白的頭。
“它的窩也有被子。”
“可能是單純喜歡這裡。”
“不行,把它扔出去,我要跟你睡。”
“旁邊還有位置。”她抱着狗子往旁邊挪了挪,“這麼寬敞,夠睡兩個你。”
“我想跟你幹點别的。”
蘇若兮瞪他,“幹什麼?”
“等會告訴你。”傅裴宴把小白抱起來扔出房間,“下樓,回你的窩睡。”
小白哼哼唧唧可委屈,扒着門想回去。
“不給進!”
關上房門,房間隻剩她們,蘇若兮敏銳地察覺到危機,貼着床頭,小心往後靠。
“躲什麼?”
“小白在叫,我擔心它。”
隔着房門也能聽到狗的叫聲,還有爪子扒門的聲響,看得出來它非常想進來。
“不用擔心,它喊累了會停的。”傅裴宴朝她伸出手,“來。”
蘇若兮遲疑地看他。
“不想嗎?”男人放下手,帶着明顯的失望,“那好吧。”
他苦着臉,正要下床,手心一熱,蘇若兮抓着他的手,“你這人一天到晚不知道想點好的。”
聲音很輕已然是在做出退讓。
“等會再想。”
傅裴宴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反手抓住她的手,把人拉過來。
最近的事太多,她們都忙着處理各自的事,沒有機會停下來好好地相處,眼下的局面暫時控制住,有了喘息的時間,心裡的熱情被釋放出來。
各種情感交錯湧現,化作熾熱的汗滴落......
蘇若兮躺在床上,氣息微喘,頭上全是汗,**的身體變得黏膩,體溫升高,不用照鏡子也能猜出臉早就紅透。
傅裴宴翻了個身,想把她攬進懷裡,蘇若兮擋住了他,往旁邊挪了挪,“别靠這麼近,很熱。”
“去洗澡?”
“你去,我再躺一會。”
“一起。”
傅裴宴不由分說将她抱起來,蘇若兮累得不想動,任由他照顧自己。
“侮辱你的人我已經讓律師起訴,不接受和解不要賠償,隻要他們坐牢,事情鬧得這麼大,估計會抓幾個典型的判上幾個月,剩下的人按規定拘留罰款。”
“這麼快?”
蘇若兮感慨。
還以為要個十天半個月。
“手機号碼都是實名制,想調查并不難。”
加上傅家的關系,讓事情變得更加容易處理,隻是人數太多,要真正落實,需要一點時間。
“等處理結果出來,官方會在網上公布,除此之外,網上辱罵你的人,會在一周内收到官方的警告,查封賬号。”
“好。”
蘇若兮點點頭。
這個結果她很滿意。
“就沒了?”
“嗯?還要什麼?”
傅裴宴直言,“就沒有很想感謝我嗎?”
是來邀功的。
蘇若兮想了一會,捧着他的臉親了下,“夠嗎?”
“不夠。”
“那先賒着,下次還你。”
“不行。”傅裴宴二話不說,扣着她的腦袋深吻,“這樣可以。”
這可不妙。
“我洗好了。”
蘇若兮倉促擦幹身體跑了出去。
“我有這麼可怕?”
傅裴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