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庶女重生:宮鬥就要當太後

第170章

  此時,殿内所有人都盯着惠明公主看,那眼神讓惠明公主害怕極了,心裡猜測,那三根針,莫不是紮進了她的頭顱裡?

  這樣想着,她用力拽住大宮女的胳膊,問道:“那針,是不是紮進我的腦袋裡了?我怎麼,怎麼沒有感覺到疼呢?”

  還不等大宮女回話,她就站起身,走到殿中,沖着太後跪了下去,語氣惶惶道:“衆目睽睽之下,純妃竟敢謀害兒臣,請母後為兒臣做主。”

  話音落下,卻聽到殿内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嗤笑聲。

  上首的太後勾了勾唇角,道:“給惠明拿面鏡子來。”

  惠明有些懵:“為何是拿鏡子,不是召太醫?”

  太後隻道:“你照一照鏡子就知道了。”

  不多時,惠明公主從宮女手中接過鏡子,看到了自己發髻裡插着的三根針,心裡終于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卻覺得屈辱極了。純妃這,就是明晃晃的挑釁和戲耍!偏偏她剛剛的舉動,活脫脫就是一隻被她耍的團團轉的猴兒。

  這樣想着,惠明公主心頭火氣更盛。

  她又向着太後行了一禮,道:“母後,您都看到了,純妃這是在威脅兒臣啊。今日這樣的場合,她都敢對着兒臣動兵器,您看不到的地方,她還不知多跋扈。”

  “兵器?”誠王妃插嘴道:“惠明是說你頭頂的三根針嗎?”

  這話一出,衆人又紛紛笑出了聲。

  太後右手方向,微微靠下的位置,皇後清了清嗓子道:“惠明,純妃并無惡意,否則這針也不會隻落入你的發髻之内。這事,也該怪你自己,若非你言語挑釁純妃,她也不會這樣做。”

  話音落下,包括江詩熒在内的後宮妃嫔們都有些詫異,皇後這是,在替純妃說好話?

  惠明公主則是委屈的扁了扁嘴,嘟囔了句:“皇嫂。”

  她和皇後一向關系親近,否則,之前也不會在中秋宮宴上向她皇兄獻美。她好好兒地做自己的公主多好,何必摻和皇兄後宮裡那一攤子事?

  那美人,本就是皇後備下的。

  今日對純妃冷嘲熱諷,也是站在了皇後的立場上,看不慣純妃這個寵妃。

  皇後這麼說,可真是讓她委屈極了。

  下一刻,卻聽皇後轉了話音兒道:“但是純妃妹妹,惠明她嘴上雖不饒人了些,卻沒有什麼壞心眼兒。你這冷不丁地就往她頭頂上紮了三根針,委實是有些小題大作了。”

  “哦?”江詩熒眼波流轉:“不是惠明公主想讓臣妾參加鬥巧嗎?臣妾這是應下了惠明公主的邀約啊。”

  說到此處,就見她粲然一笑,那笑容純良極了:“臣妾鬥巧的法子,就是如此呢。”

  太後高坐上首,吩咐道:“把我這枚镯子給純妃送過去,為着她這獨特的鬥巧之法,也該額外賞她個彩頭。”

  說着話,就見她将左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來。

  太後都說了,純妃此舉就是在鬥巧,皇後還能說什麼?她眼中晦暗,卻隻能不發一言。

  江詩熒笑盈盈地起身,對着上首行了一禮道:“那阿熒就偏了太後娘娘的好東西了。”

  然後,就從晴山手中接過镯子,戴在了自己腕上。

  斜對面,誠王妃的兒媳,誠王世子妃開口道:“純妃娘娘這一手,可比我們都要厲害。還得感謝純妃娘娘不參加今日這鬥巧賽,否則太後娘娘的賞頭,肯定得讓純妃娘娘赢去。”

  淑妃、謹妃也配合着說了兩句場面話,這一茬才算揭過去。

  又過了兩刻鐘的功夫,穿針鬥巧賽結束,珍貴嫔拿了魁首,從晴山手中接過了一盞鑲八寶墜珠金冠。

  之後,又上了幾輪的酒和菜,欣賞過樂府新排的幾出歌舞,不知不覺就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候。

  這一日的熱鬧,卻還不算結束。

  晴山道:“太後娘娘讓人備了素馨花艇,供各位娘娘、公主、王妃、小主們夜遊澄湖。”

  衆人紛紛起身,謝過恩之後,便往澄湖湖畔走去。

  太後已經有了些乏意,便不同往,把後邊兒的遊湖之事都交給了皇後。

  江詩熒這個大着肚子的,也不去湊這遊湖的熱鬧,從瀛台殿出來,先是與太後同行了一段路,然後便徑自帶人回了湘影居。

  等她沐浴更衣出來,才剛在妝台前坐下,正要往臉上塗一些潤膚的膏脂時,就聽見外邊兒有了些不同尋常的動靜。

  須臾,就見紅英進來,面色嚴肅地禀報道:“娘娘,剛剛有宮人來傳話,說是方才遊湖時,貴妃娘娘不慎落水。”

  “什麼?”聞言,江詩熒手上動作一頓,問道:“貴妃娘娘如今可還好?”

  紅英道:“貴妃娘娘已經被救起來了,如今已回了醒月館裡。”

  江詩熒匆匆抹完膏脂,然後才道:“拿件外衫來,咱們去醒月館看看。”

  等她到達醒月館時,已經過去了将近一刻鐘的時間。

  貴妃身邊的宮女引她進了寝殿。

  寝殿外間,一衆低位妃嫔們安安靜靜地站着。

  見她過來,紛紛給她行禮道:“嫔妾見過純妃娘娘。”

  江詩熒叫了起,然後繼續往寝殿内間裡走。

  内間裡,貴妃正躺在床上,趙院史在給她診脈,還有幾位太醫站在趙院史身後。

  皇後以及淑妃等幾個高位妃嫔,都站在離房門不遠處。

  江詩熒上前兩步,與她們一一見過禮。

  皇後皺了皺眉:“你怎麼也來了?”

  然後,不等江詩熒回話,就吩咐道:“給純妃搬把杌子過來。”

  江詩熒道了謝,然後道:“臣妾聽說貴妃娘娘落了水,如今情況如何了?”

  皇後還未答話,就聽外邊兒響起了唱諾之聲:“陛下駕到。”

  須臾,便見陸昭霖大步走了進來。

  衆人紛紛給他行禮。

  “免了。”陸昭霖道:“貴妃怎麼樣了?”

  趙院史面色有些不好看:“啟禀陛下,貴妃娘娘落水之後很快就被救起,嗆水并不多。但是,貴妃娘娘腹中的胎兒,狀況不是很好。”

  “胎兒?”陸昭霖詫異道:“貴妃有孕了?”

  趙院史點了點頭:“一月有餘。”

  陸昭霖正欲說什麼,就聽貴妃輕輕喚了他一聲:“陛下。”

  陸昭霖轉頭看向她,就見她臉色蒼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然後,他緩步走到床前,在床沿兒上坐了,拉住貴妃的手。

  貴妃攥緊他的手,撲進他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陸昭霖擁着她,溫言軟語安撫了許久,才讓她漸漸平複了心情。

  她仰起頭看向他,面上還帶了晶瑩的淚珠:“陛下,臣妾好害怕。那湖水好冰好冷,幽深極了,就像一隻吃人的怪獸。”

  說到這兒,她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向陸昭霖懷裡鑽去。

  陸昭霖緊緊抱住她,溫聲道:“好了好了,你已經被救出來了,已經無事了。”

  江詩熒看到這一幕,想起去年此時,自己落水之後,似乎表現得太過堅強了些?

  還是貴妃娘娘今日演得好,嬌弱可憐,便是她看着,都軟了三分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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