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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小山河 瀟騰 3193 2024-08-29 11:05

  他想了好一會兒,問瞿白:“你喜歡那樣的生活嗎?”

  “當然。”

  瞿白的笑容裡滿是憧憬:“我希望咱們家熱熱鬧鬧的,我想看你們步入家庭,也想看你們兒孫滿堂,我喜歡過那樣的日子。”

  阿德有點急了:“如果我找不到那樣的人怎麼辦?像駱尋那樣喜歡遲夏的人?”

  “世上的愛千千萬萬種,駱尋和遲夏隻是其中一種,你會遇到你的那一種。”

  瞿白看了看時間:“阿德,他們快到了。”

  阿德不理會:“那你呢?”

  “我也想遇到那樣的人。”瞿白不急不緩:“但當下,我想看到你和遲夏好。”

  就算是美好的願景,他們也隻敢許願他能活到八十歲。

  那真實的情況呢,他這具時常經曆着折磨的身體,這具從小到大做實驗的身體,八十歲已經是他們的祈願裡最長久的年歲了。

  “先生。”

  阿德走到他跟前:“咱們争一争,跟老天爺争一争,他要你活到八十,你就要活到八十一。”

  這話說完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是老K的人到了。

  “好。”瞿白面對他,理了t理他的領子:“你得跟我一起争,阿德,你明白嗎?”

  阿德鄭重地點頭:“你八十歲我也還給你做飯吃。”

  瞿白哈哈大笑,他應:“好,咱們一言為定。”

  阿德這才笑了。

  “去開門吧。”

  瞿白扯下挽在小臂的袖子。

  阿德走向門口。

  很快,瞿白就見到了老K。

  此時此刻,瞿白站在他的面前,他們之間平靜卻又暗潮洶湧,兩個人一坐一站,房子裡湧動着壓迫的氣息。

  這樣的沉默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

  直到阿德被渾身是傷的帶了上來,扔在了瞿白面前。

  他身上滿是皿污,蜷縮在地上,瞿白似乎聽不到他的呼吸聲。

  就在他想俯身去看看他的時候,阿德那雙滿是污皿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腳腕。

  在老K的視線盲區,他的食指點了點瞿白的腳面三下。

  像是在說:“我沒事。”

  瞿白從兜裡掏出一塊折疊整齊的手絹,依舊蹲下身去,他撥開阿德黏在臉上的頭發,用手絹去擦他的臉,直到白色的手絹被皿染紅,他也能大概看清楚阿德的臉了。

  他摸了摸阿德的頭,像是撫慰。

  然後他站起來,将那塊被皿染紅的手絹丢在桌子上:“這些年來,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敲打我,又給予我足夠的信任,您膩嗎?”

  老K并未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将瞿白那份身體檢測數據扔到了桌上。

  瞿白拿起來一看,神色平靜地看着他:“您想說什麼?”

  “我一直不知道你的情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老K說:“這些年,程九和池潇在這方面沒少拿着雞毛當令箭。”

  “但您心知肚明放任他們這麼做,因為這是牽制我唯一的辦法。”瞿白看着他。

  “所以這也是你要對付他們倆的理由是嗎?”

  “以我手上的東西,有無數種辦法讓你親自處決他們,相較于逃亡在外,亦或者落入警方手中,都沒有在您手裡受苦舒服吧?”

  瞿白說完,笑了一聲:“兩個跳梁小醜罷了,我從來沒放在心上過,有仇我都當場報了,您不是很清楚麼?”

  老K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那你為什麼不幫他們。”

  老K拿起茶杯喝茶,卻察覺到茶已經放涼了,他很不悅地皺了皺眉,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瞿白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隻道:“讓人換杯熱茶來。”

  而後他才說:“我不是神人,如果不是池潇忽然被警方抓走,我怎麼會知道程九昨晚去截殺了警方的人?誰又能想到,同一時間你也派人去暗殺駱尋了?我沒提醒程九嗎,我白天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想您應該很清楚吧,我做的還不夠?”

  “那蠍子呢?”老K又問:“東興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瞿白笑了出來,他坐在了老K對面,熱茶端上來的時候還讓人給他送一杯咖啡。

  “蠍子是你身邊的人,我跟他的關系大家都看的到,更何況我派去東興的兩個人都折在了他的手裡,我能知道多少?”

  老K加重聲音:“但蠍子的身份信息是你确認的!為什麼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他有個女人?”

  “那您不妨看看這個。”

  瞿白說着,下意識地叫了聲阿德。

  氣氛沉寂了幾秒後他冷笑一聲,對站在阿德身邊的男人說:“把阿德帶來的資料拿過來。”

  那人看了眼老K,老K點了點頭。

  很快,那些資料到了瞿白手中,他拿出其中兩份遞了過去:“在你曾經處置的卧底中,有一個叫聶海俊的卧底,他是蠍子的親弟弟。”

  看着那兩份資料,老K臉上出現惱怒。

  瞿白繼續說着:“您也看到了,關于他們的資料都很簡單,我費進力氣也就找到了這些,蠍子本名叫聶海舒,為了給聶海俊報仇,他也成了警方的人,警方要抹掉一個人的身份信息,比我要在你面前作假容易多了。”

  說到這裡瞿白語氣裡多了幾分克制的凝重:“派蠍子去東興的事情沒有人跟我商量,後來發生的一切你都刻意瞞着我,如果不是我察覺到不對勁開始着手調查,今天這個時候,我或許也在警方手中了吧。”

  老K擡頭看了他一眼:“不告訴你你就不知道?整個東州都在你手中了!你這些年的動态我一概不知,你見了誰,做了什麼,我全部被蒙在鼓裡!更或者,我知道的,隻是你想讓我知道的。”

  “從你留我在東州的時候就應該清楚這一點。”

  瞿白神色坦然:“如果這些年來,我不把東州控制在自己手裡,是不是顯得我太無能了?”

  老K冷笑一聲,向來慢條斯理喝茶的人如今卻一下子灌了大半杯茶。

  放下茶杯的時候他說:“但是老三,東州是我的根,總有你探不到的地方。”

  瞿白一笑:“有些事探了沒探,有意義嗎?就像你跟趙五泉做局試探我,更或者你想跟趙五泉單獨合作,然後尋找時機,把他那條線徹底攥在自己手裡,我探了有用嗎?我還不是想辦法如你所願,但誰知道呢,蠍子竟然是叛徒,我以為你很信任他呢,我甚至都沒想把那條線抓在我手裡。”

  老K眼裡帶上微微的詫異。

  很快,他就對瞿白說:“你現在是在跟我打感情牌嗎?誰知道這不是你将計就計?”

  “有用嗎?”瞿白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你從不信這個。”

  “以前不信,現在信一點。”

  老K的語調忽然回到了尋常:“老三,最後關頭了,我不能不小心點。”

  “所以呢?”瞿白問。

  老K站了起來,指着地上的阿德:“他,要控制在我手中,這樣你才好為我做事。”

  “有個條件。”瞿白開口。

  “說。”

  “他不能出一點意外。”

  老K笑:“可以,但他所受的疼,你每天要分擔一半。”

  地上的阿德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卻屢次無果,他嘴裡發出混亂的聲音,但最後兩個字卻很清楚。

  他說:“不要。”

  “可以。”瞿白說:“但理由呢?”

  “理由……”老K拍了拍手,有人推着楊淑君進來了。

  她被注射了藥物,這個時候神志不清,目光空洞地看着瞿白。

  瞿白擰眉:“遲夏的養母?”

  “是。”

  老K走過去,他親自推着楊淑君走過來:“遲夏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為了防止你們再次背叛我,我必須有點東西,可以牽制着你們。”

  這個時候,瞿白終于知道了他的王牌到底是什麼。

  這個想法剛在他腦海中落下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有人在外面說:“老闆,狐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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