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城。
豔陽高照,頭發灰白的老人被扶上了勞斯萊斯的後座,齊銘朝司機認真囑咐道:“照顧好齊董。”
他又朝老人家打了聲招呼道:“爸,到醫院了跟我打電話,我這邊忙完事情就去找你。”
老人嗯了聲,揮了揮手讓他回去。
勞斯萊斯緩緩地駛出莊園。
馬路上行駛的車輛看到前面一輛勞斯萊斯,再看那顯赫的車牌号,瞬間就認出了該車的主人是誰,紛紛退避三尺。
深怕一撞上,這輩子也就完了。
司機正穩妥地開着。
突然。
一輛白色面包車從馬路橫穿過來。
以始料未及的速度,直接撞上勞斯萊斯的車頭。
“砰——”巨大的碰撞聲響徹天空。
勞斯萊斯車頭扁了進去,但車身堅固沒損壞。
司機磕得腦袋流皿,忍着頭暈目眩趕緊朝後座的老人看去:“齊董,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老人眼神閉着,一動不動。
司機瞬間慌亂無神,想起身,可是車門被撞扁,腿被夾住根本起不來。
他正要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另一邊警惕的前方那輛面包車下來了兩個人。
顯然,這是一場有策劃的謀殺。
他立馬假裝昏迷。
就聽車門被人打開。
兩人的交談聲傳來:“死了沒?”
“好像沒什麼呼吸了。”
“這勞斯萊斯就是耐撞,要不要再來一下?”
“算了,張總交代過給個教訓,至于生死就看天命了,走!”
司機眼皮微微睜開。
張總?是誰,哪個張總敢害他們齊家的人!
“叩叩——”車窗外,有人敲了敲。
他擡頭望去,一個長相精緻妩媚的女人比劃着手勢,大聲地問道:“需要幫助嗎?”
一瞬間,他仿若看到了天神降落般。
激動得差點流下淚水:“要,要,要!快,先救齊董!”
醫院裡。
齊銘慌張地跑了過來。
看着亮着紅燈的手術室,他抓過司機情緒激動:“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出車禍的!”
司機腦袋還包紮着白紗布,顧不得疼痛,憤恨說道:“是有人要謀殺齊董!他們開了面包車撞了過來,我聽到他們說是張總吩咐的!”
“張總?”齊銘皺眉,一時間想不起哪号人物。
司機又指向時湄一行人:“齊總,還好遇到了這三位好心人,是他們救了齊董,及時送來醫院。”
齊銘看向身姿卓越的陳硯t南,一眼就看出他氣度不凡,矜貴又清高。
恭敬又感激地上前:“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陳硯南握住了他的手:“陳硯南。這兩位是我的秘書和總監。”
齊銘恍然大悟,對這個名字可不陌生,那可是京北陳家太子爺。“陳總,久仰大名,今日實在是多謝你們救了家父!”
陳硯南語氣淡淡的帶着誠懇:“伸出援手是該做的。”
時湄也不忘錦上添花兩句:“我們陳總向來心善,今日原本是要去參加商會,路上看到有人出車禍,趕緊讓我們必須救援。”
齊銘更加感激與愧疚:“耽誤你們的事情,實屬抱歉,他日有需要齊家幫助的,盡管開口說一聲。”
時湄得體大方一笑:“多謝齊先生了。對了,我剛剛抓拍了那輛面包車,順便報了案,您看,需要我作為證人給您提供幫助嗎?”
齊銘聽完,更加感激不盡:“那實在是有勞了。”
警方也趕來了現場,時湄去一旁協助做了筆錄。
提供了所有的證據後。
一個警員朝齊銘問道:“齊先生,最近商業上是否有得罪過姓張的人?”
齊銘抿唇。
要說姓張的。
隻能指向那一位最兩年高調的江城首富。
往年向來他們齊家霸榜,隻是自從齊老爺子宣布退位後,股民動蕩,加上商業競争,他們也逐漸行事低調,不在意這些須有的排名。
但這并不代表他們齊家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件事我這邊會派人調查,有勞警方一起協助。”
“會的,這是我們的職責。”
警方剛走。
手術室的的燈也關了。
醫生摘了口罩走過來:“老先生無大礙,隻是受了驚吓,休養幾天就好。”
齊銘松了口氣。
時湄報喜道:“齊董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齊銘心情也放松了些,笑了笑說道:“還是要多虧你們。齊家欠你們一個人情。”
陳硯南遞了張自己的名片,态度不卑不亢:“齊總,我還有事得先行離開,商會再交談。”
齊銘接過名片,“好!商會見!”
回到車裡。
時湄看了眼正在打電話的陳硯南,他下颚如刀削般棱角分明,戴着金絲框眼鏡,冷銳沉穩。
白襯衫的紐扣擰到鎖骨,遮掩嚴實,正襟危坐,渾身透着清貴之氣。
誰能想到這副無關風月的外表下,心腸都是黑的,為達目的有多麼的不折手斷。
齊銘若是知道他爸這場車禍的策劃者就是他剛剛感激涕零的人,會不會氣得反過來把他們撞死?
時湄輕歎了口氣。
陳硯南跟電話裡的人交代完後續處理的細節,才稍放點注意力給身旁的人:“歎氣做什麼?”
時湄語重心長:“哎,被你綁上了一條賊船,我心地善良實在是過意不去。”
陳硯南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她為了讓他不和張起達成合作,這主意她可沒少參與策劃。
順着她的話:“既然你這麼心善,那就給你一次洗心革面的機會。”
他擡手,朝老白道:“開去警局。”
時湄眉心一跳,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緊緊靠着他,谄媚笑道:“别,我還是跟你狼狽為奸最合适。”
狼狽為奸?
陳硯南心念了一遍這四個字。
唇角若有若無地輕扯。
這女人的卑鄙和狡猾,他不讨厭,反而增加幾分興味。
老白透過後視鏡看着這兩人的相處,莫名的般配。
有點....他想想哪個詞形容合适。
對了,臭味相投!
接下來的兩天,時湄為了躲避張起,沒有再跟着陳硯南應酬。她現在并不害怕張起會對陳硯南說什麼。
一來,她上次特意“真情吐露”事實,已經得到了陳硯南的信任。
二來,陳志強同樣也找上了張起,開出誘人的利潤和張起合作。張起仗着自己主場想拿捏話語權。
殊不知,陳硯南這人向來最厭惡便是受人威脅。
他使了一招隔山打虎,玩了一招陷害,讓齊家對付張起。張起應接不暇,陳志強也别想撈到好處,而他們也能借着“恩情”和齊家合作。
一舉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