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辛遠發動引擎,車子重新駛回大路上。
“辛助理,你剛剛想說什麼?”曲憶憶問起辛遠被打斷的話。
辛遠本來是想說二爺準備帶她去哪的,但是剛剛被敲車門,他決定還是不說了。
“夫人,沒什麼,就是想說要不還是讓二爺上來吧,去吃個飯你們倆還分開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你看他那個樣就是欠收拾,他就是給你們慣的。”曲憶憶身子傾過去,扒着駕駛座的座椅,“辛助理,薄司寒天天欺負你,你就不想争口氣嗎?”
辛遠手又抖了一下,嘴角扯出一個艱難地微笑,“夫人,二爺給我發工資。”
曲憶憶的身子又湊近了一點,“放心,我不會讓薄司寒扣你工資的。”
辛遠微微動了動眸子,“夫人,你想幹嗎?”
曲憶憶的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微笑,“等會我們吃完飯,我上車你就開走,把薄司寒扔那。”
辛遠猛地轉過頭,“夫人你認真的嗎?”
“呀呀呀,你别回頭啊,開車要專心看前面的。”
辛遠立馬回身調整方向盤。
曲憶憶捂住兇口,“你吓死我了,差點撞上去了都。”
辛遠連苦笑都扯不出來了,“夫人,你就别吓我了。”
曲憶憶重新靠回了座椅上,“出息。”
......
車子在曲家别墅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曲憶憶都懵了。
“辛助理我們來這幹嘛?”
辛遠的目光朝窗外望了望,“夫人,二爺說帶你回家吃飯。”
曲憶憶看向窗外,薄司寒已經到了。
辛遠下車打開後車廂的門,曲憶憶從車上下來薄司寒的手就攬到了她的腰上。
後面貨車上的工人下來就開始卸貨。
曲宏俊和陶淑靜熱情地迎出來。
“爸,媽。”
雖然還有些不習慣,但是曲憶憶還是第一時間打了招呼。
“哎呀,你這孩子,回來就回來了,帶這麼多東西回來嘛?”
曲憶憶擡頭看了一眼薄司寒,“都是他準備的,我也說太多了。”
曲宏駿臉上都笑出了褶子,“二爺,太客氣了,快,進屋坐。”
“生分了,喊我司寒就好。”薄司寒語氣淡沉,雖說他也不太喜歡曲宏駿,但是以後畢竟是嶽父,他盡量收斂一點吧。
東西都搬進了屋裡,曲憶憶才發現薄司塞不僅是帶了一車的禮品。
居然連食材和廚師都是自帶的。
“真的是太客氣了,這些提前打個招呼都應該是我們來準備的。”
曲宏駿給薄司寒賠着笑,轉過頭對着曲憶憶又是另一副表情,
“憶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回來也不知道提前跟家裡說一聲嗎?”
“還讓薄...”曲宏駿“薄”了半天也沒敢直呼其名。
“還讓薄總親自帶廚師過來。”
曲憶憶擰眉,幹嘛呢?表演變臉呢?
再說了,她也就比曲宏駿早知道了一分鐘而已。
薄司寒也不悅地蹙眉,他的手臂将曲憶憶往懷裡帶了帶,眉眼溫柔地看着她,“憶憶說喜歡這個廚師做的菜,我就帶過來了。”
他再擡眸時,眼神冰冷,“曲總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直接與我說。”
男人身上強大的氣場讓曲宏俊脊背跟着涼了一下,“薄總哪的話,薄總這麼照顧小女,是她的福氣。”
曲憶憶:“......”
為什麼曲宏俊說話她就那麼不愛聽呢?透着一股濃濃的封建土味。
薄家那麼大的家族,說話都不像他這樣,雖然薄家也沒幾個人說話好聽的。
陶淑靜過來打圓場,讓他們快落座别站着了。
本來這種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的的場合,放誰身上都是客套與尴尬的結合體,偏偏曲憶憶這個穿來的身份,和曲宏俊陶淑靜也不熟。
尬上加尬。
曲宏俊大概是難得能抱上個大腿,一個勁地拉着薄司寒聊商場上的那些事。
曲憶憶把話題岔過去沒一會就又被他拉回來,她還收獲了曲宏俊一記警告的眼神。
......
與曲家尴尬的氣氛相比,薄家老宅有過之而無不及。
餐桌上,薄司陽氣得都想摔碗,“薄司寒這是什麼意思?啊?喊他回來吃飯,不來就算了,還把家裡廚師帶走了是想幹什麼?”
“自己不吃飯,還要把别人碗砸了是嗎?拿槍指着把人帶走了,這知道的他是薄家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我們家結的仇人呢!”
薄司辰眼波淡然,“司陽,聲音小點吧,一會爺爺就來了。”
薄司陽把面前的碗碟猛地一推,撞過去發出劈裂啪啦的聲響,“我為什麼要小點聲?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我們薄家就養出這麼一個白t眼狼。”
“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薄氏的利益,公然和祁氏溫氏撕破臉;帶着一群人在飯桌上給爺爺難堪;炸了禁閉室還把小叔都搞進去,這像是一家人的樣子嗎?”
“嚷嚷,嚷嚷,你除了會嚷嚷還能幹點啥?”
渾厚滄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薄老爺子拄着拐杖走進來。
“你要是有司寒一半的經商頭腦,我們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
薄司瑤立馬起身去扶薄老爺子,用撒嬌的口吻說道:“爺爺,我哥這不是心疼您嘛?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被二哥氣,你看看二哥為了那個曲憶憶,把我們家都攪和成什麼樣了?”
“行啦,都少說兩句,坐下吃飯吧。”薄老爺子坐到主位上,環顧了一圈,問道:“興業呢?(薄司寒他爸)”
馬玉珂(薄司瑤和薄司陽的媽媽)陰陽怪氣地回:“薄司寒都不來,那二哥能來嗎?這父子倆,可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薄司寒為了女人的架勢跟二哥當年...”
“玉珂!”
馬玉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興偉(薄司瑤和薄司陽的爸爸)一聲怒喝打斷了。
馬玉珂閉了嘴,掀起眼皮看了薄興偉一眼。
薄老子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薄司辰适時地化解尴尬的氣氛,“吃飯吧,今天換了個新的廚師,好多以前沒看過的菜色,就當吃個新鮮了。”
薄司陽冷笑了一聲,不屑地晲了薄司辰一眼。
殘廢,就是能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