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猶豫了一會,辛遠還是開口:“夫人,三房那邊估計一會還要來人,你就别在這等着他們過來給氣受了。”
“沒事,讓他們盡管來。”薄司寒為了她都變成這樣了,她還在乎别人怎麼說她嗎?
辛遠有點着急,“夫人,但是...二爺現在這樣,醫生說需要靜養,三房來了吵吵鬧鬧的,不利于他恢複。”
曲憶憶終于站起身,“你說得對,那我去門口等着她們。”
辛遠:“......”
“夫人,我讓他們把你的病房安排到隔壁,你先休息休息,二爺這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曲憶憶沒拒絕。
她出去了,辛遠第一時間站到床前,“二爺。”
“二爺?”
怎麼沒反應呢?
不是說好了是裝的嗎?他和醫生也确認過了。
在救護車上的時候,二爺就安排了,手術過後,無論情況是好是壞,他都得“植物人”。
二爺這段時間一直在查他母親當年的事情,時間久遠,很多證據和痕迹都已經被消滅了,找到了一個相關的人員,但他也是個邊角的小人物,對當年的事情并沒有提供什麼有效的信息。
但二爺相信,當年的始作俑者也一定在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他找到了人這事他們一定也知道。他一直這麼關注,那些人一定不敢動手。
他想着正好借助這次受傷的機會,撤了那些明面上的人,好讓他們覺得機會來了。
而且他最大的懷疑對象依然是三房,讓他們覺得他也沒了競争,一定能暴露更多,同時也能看清楚公司裡那些人究竟都是哪一派的。
夫人當時已經暈了,不知道這個事。
二爺從手術室裡出來,他就去醫生那詢問了真實情況。醫生說,二爺在麻醉藥效過去後已經清醒了,隻是身體多器官确實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要養傷好長一段時間。
他再回來,就是剛剛病房門前的情景了。
這種情況,二爺不發話,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告訴夫人,二爺是裝的。
他喊了兩聲,薄司寒沒說話,辛遠伸手探了探薄司寒的鼻息,又試了試額頭。
然後他的手就被二爺拍下去了,力道不大,看得出來二爺現在确實很虛弱。
“你幹什麼呢?”聲音依舊寒風凜冽。
辛遠收回他剛剛的想法。
“二爺,你醒着呢!”
“睡了一覺,剛醒。憶憶呢?她現在怎麼樣?”薄司寒醒來的第一件就是問曲憶憶的情況。
辛遠咽了口口水,“二爺,剛剛...夫人在這的時候你是睡着了是嗎?”
薄司寒眸中一亮,“她來過了?”
辛遠:“......”
看樣子二爺是真睡着了。
“經過醫生檢查,夫人被人注射過河豚毒素,但劑量微小,對身體影響不大。除了手被利器劃破之外,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受傷。”
“您進入病房後,三房那邊就派了人過來,把夫人攔在了門口。我下令讓兄弟們揍了他們一頓,夫人進來在床邊坐了一會,我不知道二爺你的意思,所以想着先讓夫人出去,我問一問。”
“所以,二爺,你對夫人也要保持昏迷狀态嗎?”
薄司寒沉吟片刻,“我要是因為她昏迷,她肯定自責的要命,你找個時機跟她說了實情吧。另外,既然三房不願意讓她在我病房裡待着,就讓她不要過來了,省的她看着我的傷難過。”
“好的,二爺。”
辛遠也如釋重負,畢竟讓他騙夫人,他也心慌慌的,既沒辦法心安理得,也怕夫人秋後算賬。
薄司寒也沒忘掉他裝植物人的正事,“我們找到的那個人一定要暗中盯緊了,如果當年的事确實是三房,那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動手的。”
辛遠也嚴肅起來,“二爺,你放心,明着的人我都撤了,暗中的人都盯着呢!”
薄司寒微微阖眸,“還有,馬玉珂的身世順着我們之前查到的繼續往下深挖,但是不要打草驚蛇。”
“好的,二爺,你還有什麼吩咐嗎?我估計三房等會就要來人了。”
薄司寒閉上眼睛,辛遠還以為他要休息,正要離開,忽然聽見二爺說道:“等會讓憶憶再來看我一遍。”
辛遠:“???”
這委屈巴巴又不好意思說的模樣,和剛剛給他交待工作的,是一個二爺嗎?
......
馬玉珂火急火燎地往薄司寒的病房趕,薄興偉跟在她的後面,“你這麼着急幹什麼?那是薄司寒的老婆,我們還能攔着不給她看不成?”
馬玉珂恨鐵不成鋼,“你也知道那是他老婆,是領了證的老婆!是有繼承權的!薄司寒挂了,那一半的财産是老爺子的,一半是她的!這就已經夠頭疼的了,要是薄司寒中途突然醒過來,立個遺囑,把名下的财産全給曲憶憶了,那我們這麼長時間不都白搞了!再說了,薄司寒現在這個情況,讓親近的人陪着他,就是再增加他醒過來的可能性!”
馬玉珂趕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曲憶憶正好剛剛在隔壁病房安頓好,出來準備去醫生那問問薄司寒的具體狀況。
馬玉珂看見她以為她是要去薄司寒的病房,上前攔住了她,“曲憶憶,你有完沒完?你已經把薄司寒害成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要再繼續糾纏他了好嗎?”
曲憶憶微笑着回應她,“馬玉珂,我想你是不是該擺正自己的位置?薄司寒是我的老公,我是可以在他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人?你是以什麼t身份讓我不要靠近他呢?”
馬玉珂趾高氣昂,“曲憶憶,薄家有人承認你嗎?之前是薄司寒護着你,現在薄司寒已經被你搞的昏迷不醒,躺在裡面成了植物人,誰還能護着你?你要識相點,我勸你孩子自己離了婚抓緊走,不然被老爺子請走,最後就難看了。薄司寒的媽媽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你或許就是下一個。”
薄司寒在裡面聽見了她們的争吵聲,他媽媽的事,這麼多年了,是該清算了。
曲憶憶揚了揚戴在手上的镯子,“馬玉珂,誰我我沒人承認呢?薄司寒的爸爸已經承認了我,至于你們其他人承不承認,我不在意。”
薄司寒:“???”
他睡着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