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門肥妻:我家娘子不好惹

第207章

  “程丫頭,程丫頭?”

  程令儀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柳華叫了她好幾聲都沒聽見。

  “徒兒,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柳華輕拍了拍她,她才回過神來,搖搖頭說:“有一點模糊的線索,可也說明不了什麼,不過,我倒是很願意相信,我并不是他們的女兒。”

  見自家師父一直盯着自己,程令儀略笑了笑。

  “師父,早先我與您說,我不願與程家人相認,是因為,我不能說程家人待我不好,可他們的确沒有讓我感受到父母的疼惜和愛護,所以,眼下猜測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我倒也沒什麼好傷懷的。”

  話雖這麼說,可她語氣中還是有幾分怅然。

  柳華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伸手輕輕攬了攬她的肩膀,“師父在。”

  程令儀點了點頭,“我能遇着錢老和師父,是我的福氣,原來,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你們就已經為我籌謀了這麼多,師父,謝謝您,還有錢老。”

  柳華微微一笑,“你不必謝我們,師兄跟我說過,他說你待人赤誠,才隻見過一兩面,就毫不吝啬地答應讓他瞧你治傷的法子,他向來是拿你當自家晚輩看的,我也是,一見着你便覺得有緣,蹉跎半生,臨老了能收你這樣一個弟子,我很滿意,為你做了一些區區小事,又有什麼可稱道的?”

  程令儀眸中泛起霧氣,垂下頭隐去。

  柳華眼角也有濕意,過了一會兒,才問:“程丫頭,既然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準備怎麼做?”

  程令儀目光一凝,緩緩說:“之前我一再猶豫,不去找程家人,是不願和他們撕破臉,更不想因為一個孝字被他們挾制,可現在我卻沒有這種顧慮了,他們若不是我的父母,便隻剩害我的人這一個身份,他們殘害了我這麼多年,沒道理我還要忍氣吞聲,而且……”

  “我原本不在乎我的身世是如何,可我自幼年就被下毒,眼下還遭人暗殺,人活一世,最不能辜負的就是自己,我總得弄明白真相,還自己一個公道。”

  柳華神色有些動容,拍了拍她的手,“沒錯,做人都該像你這般,遇事不軟弱、不氣餒,一味地消沉隻是懦夫,遇到問題,咱們就應該解決問題!”

  不知為何,她看着程令儀,莫名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隻是那時候的她,卻遠遠比不上徒兒這般通透,不然也不會自困那麼多年。

  程令儀搖頭歎息,“師父,我也是沒辦法了,先前我不也照樣猶猶豫豫的,一副消極做派嗎?”

  柳華慈和地看着她,“不一樣。”

  跟自家徒弟相處這麼久以來,她很欣喜地發現,有很多事情,若站在程令儀的角度來看,每每總能發覺不一樣的景象。

  “徒兒,你既已做了決斷,是不是也要準備上京了?”

  線索都在京城,人在永甯府待着,可查不出來什麼。

  程令儀點了點頭,“是得去一趟了,我倒想看看,他們那麼想帶我去京城,究竟要做什麼!”

  随即她又歎了口氣,“隻是我這一走,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師父您怎麼辦呢,還有妙手堂……”

  柳華笑了笑,“我既跟你下山,如今心裡也隻有你這麼一個牽挂,自然是你去哪,我便去哪,再說了,你的身子也需得我來調養才是,至于妙手堂,就日後再做打算吧。”

  程令儀心中感動,眼裡不自覺又泛起濕意。

  “師父,您本該安養晚年,卻因為我攪進這些事裡來,還要勞神為我奔波,我……”

  柳華打斷她的話,“不打緊,我前半生為了董家傾盡心皿,後又在山上自困十年,已是錯過了許多光陰,眼下趁着我腿腳還利索,正該出去走走。”

  程令儀笑意溫暖,隻覺得心裡的惝恍又散了幾分。

  “不過——”

  柳華正色道:“傅小子因為你的事,回來守了你這麼久,倒也算得上情真意切,可京城究竟與永甯府不同,上京之前,你們的事也該有個定論才是,不然去了京城又如何相處?這些你要先想清楚才好。”

  程令儀神色一斂,認真地點了點頭,“師父,我明白。”

  柳華想了想,還是說道:“為師覺得,傅玖品性正直,重情重義,就算知道了你身子的事,想必待你也不會有什麼不同,是個可以托付之人,你若心裡有他,就該早些做出決斷。”

  “嗯,我會好好想想的。”

  -

  吃晚飯時,傅玖來了。

  一面給她盛飯夾菜,一面問道:“今日你睡醒後都沒出去過,總悶在屋裡可不好,是柳姨母與你說了什麼嗎?”

  程令儀屏退了屋裡的人,默默吃着飯,吃了兩口又将碗放下,看向他說:“上次我們約好,若找到了我的父母,你我就和離。”

  傅玖手裡的碗險些拿不穩,“令儀,你還是要與我和離?”

  程令儀搖了搖頭,“不,我隻是想告訴你,程興與黃氏,可能并不是我的親生父母。”

  傅玖心中略定了定,放下碗道:“我也正有此猜測。”

  “你猜出來了?”

  傅玖搖搖頭說:“隻是事情太過古怪,我隐約有這個猜測而已。”

  程令儀道:“師父告訴我,他們自我幼年,便給我下毒,我此生可能都無法再生育了。”

  傅玖怔住,半晌才有些驚愕地道:“怎會這樣?”

  程令儀輕輕笑了笑,“跟你說這些不為别的,我已決意上京,查清楚真相是什麼,但在此之前,你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

  “我明白你對我的心意,坦然說,我心裡也有你,可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身體的狀況,更知道我眼裡容不得沙子,哪怕我無法生育,我甯可一輩子不成婚,也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有任何不忠誠,所以,你我應該是沒可能了,就到此為止吧。”

  她歎了口氣,緩緩道:“和離的事,我會再勞煩茵茵一次,請求周府尊為我辦理戶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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