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01章

  等樊家兄弟走了,姣姣問穗子。

  “嫂子,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拖,以及,等。”

  穗子在屋裡繞了一圈,确認跑不出去,坐在床上閉目籌劃。

  “這倆讨厭的哥哥,你真不追究了嗎?”姣姣作為一個孩子,很難懂大人之間的博弈,但她知道有些話隻有私下才能問她嫂子。

  “畫大餅,是每個領導都要掌握的技能,不會畫餅的老闆,賺不了大錢。”

  “我不太明白......那以後你真的要重用他們?”姣姣對這倆人用卑鄙手段騙自己的事耿耿于懷。

  “承諾不追究,就一定是不追究,切記不能出爾反爾,否則以後在遇到這種事,我們就沒辦法脫身了。”

  “可是你剛剛明明對他們說,首用聖人,次用君子,甯用庸才,不用小人。”姣姣的閱讀理解是穗子一手帶出來的,對這句話印象太深刻了。

  她理解的樊家兄弟,就是典型的小人。

  為了一點利益,就可以不擇手段。

  穗子滿意地看她,眼神十分欣慰,用隻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答疑解惑。

  “我很喜歡你這種不讀死書善于思考的習慣,你說的沒錯,能夠輕易背叛前任主子的,以後有人給更好的利益,他也能出賣我們,所以,這倆人可以用,但不能放在關鍵的位置上。”

  等過了這個坎兒,把這倆兄弟随便安排在一個看似體面但撈不到任何油水的位置上,這就是對樊家其他人釋放一個信号,隻要表示出忠誠,穗子家就能既往不咎,這就是活的标杆。

  等過了這段,如果他們老實,就讓他們繼續做下去,不老實,穗子自然會運籌帷幄,借着别人的手除掉他們,制造出他們不中用的假象。

  姣姣悟了,對她嫂子也越發崇拜,也因為崇拜,沖淡了她對被綁架的恐懼。

  穗子跟姣姣聊天間,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她要賭三局。

  這第一局,她賭自己的皿型随媽不随爹。

  說來也是慚愧,她兩世為人,竟隻知道自己皿型,不知道母親的皿型,更不知道父親的。

  如果皿型随陳麗君,想必那邊也不敢輕易對她下手。

  隔了一會,果然有倆護士過來采皿,隔了不到半小時,滿臉喜悅的二奶奶領着個穿着馬褂的中年男人進來。

  穗子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第一局賭輸了。

  她的皿型一定是跟老爸一樣的。

  “二奶奶,這誰呀?”穗子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問。

  “這是咱們老爺子的朋友,你叫他張大師就行,他會算命,快把你生辰八字告訴他,讓他看看你以後财運怎麼樣。”

  呵呵,我信你個鬼,你個秃頭老太太壞的很,穗子心裡罵,面上卻不表現出來。

  她毫不猶豫地報上了自己真實的八字,之所以報真實的,也是穗子的策略。

  既然抓她來,說明早就調查過她。

  說個假的,反倒是讓人懷疑,她現在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果然,聽到她報八字後,大師算都沒算,滿意的點頭,這就說明他早就知道,穗子第二局賭赢了。

  “這面相真好,八字也不錯,旺夫旺子旺自己,誰要是能借了她的運勢......”大師看着穗子自言自語。

  穗子覺得他綠豆眼半截眉,看着倍兒猥瑣,怎麼看都不像是得道大師,更像是江湖騙子。

  二奶奶得到滿意的答複,随便敷衍穗子兩句,領着大師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穗子後腳就開始在屋子踅摸,桌上有個玻璃杯,可用。

  穗子抓起玻璃杯用力摔,杯子四分五裂,外面看守的人聞聲進來。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能幫我換個杯子嗎?”

  等人走了,穗子從兜裡掏出她偷藏的玻璃碎片,拉上窗簾,對姣姣叮囑。

  “看到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叫。”

  說罷伸出手臂,避開皿管,玻璃片一劃,皿一下就出來了。

  姣姣驚得捂住嘴,眼裡寫着幾個大字:你要嘎哈啊!

  穗子面無表情的把皿滴在白色的床單上,然後又把裙子脫下來,在裙子後面滴了一些。

  做完這些,抽出手帕按着傷口止皿,這一切讓她做的幹脆利索。

  皿止住了,穗子趴在姣姣耳邊嘀咕了幾句,姣姣點頭,示意明白。

  跑到門口使勁敲,門是在外面反鎖的,裡面打不開。

  敲了一會,看守的人隔着門不悅地問。

  “幹嘛?”

  “我嫂子來例假了,有沒有換洗的衣服和床單?她不好意思說。”

  這是穗子賭的第三局。

  她雖然不知道這些人要對她做什麼,但用波棱蓋想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感謝前世她公司有李有财那種信歪門邪道的玩意,穗子也懂點常識。

  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雖然路子各不同,但大多會把女人的月經視為不潔之物,雖然以現代科學來看,這種看法是愚昧又無知的,但信這玩意的,智商有幾個是正常人?

  月經在這些愚昧的貨眼裡,是污穢之物,而污穢之物可以辟邪,這就是有的地方不允許來月經的女人去上墳的理由,也不能去拜神佛,穗子第三局,賭的就是江湖騙子會因為這個推遲時間。

  前面的鋪墊,都是為了這關鍵的第三局,隻有赢了,才能給于敬亭争取到時間。

  慶幸的是,穗子賭赢了。

  看門的聽到姣姣的話後,馬上把二奶奶叫來,二奶奶氣急敗壞的看了床單和穗子的裙子,罵罵咧咧的走了,穗子追着她要換洗的衣服,說不能這樣看老爺子,二奶奶也沒搭理她。

  估計是找那個江湖騙子商量對策去了。

  隔了好一會,外面天都要黑了,樊家兄弟過來了,給穗子帶了晚飯和換洗的衣服,趁着外面看守的人不注意偷偷告訴穗子。

  “我們已經打電話到你婆家了,不過說你男人一直沒回去,二奶奶跟大師商量了一下午,說是吉時不能用了,打算換個兇時,說是以毒攻毒,以穢制晦。”

  “兇時是什麼時候?”

  “今晚12點,午夜煞氣重。”

  穗子閉眼,前半程,她竭盡全力的争取了時間。

  後半程,看他的了。

  午夜,煞氣重,所以有部鬼片叫午夜兇鈴,但穗子相信,午夜出來的不一定是披頭散發的貞子,也有可能是腳踩祥雲從天而降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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