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呀,嫁給我幹爹就是我幹媽了。”落落笑嘻嘻,輩分什麼的,奶奶都有認真教過哦。
人家可是個勤奮好學的小娃,懂禮貌是媽媽和奶奶一直強調的,尤其是稱呼和輩分,那是堅決不能錯的。
“我沒嫁啊!!”
“以後會嫁呀,那不還是要改口?”落落歪着腦袋想了下,“幹媽比較順口,就這麼定了。”
“???”啥玩意就這麼定了啊!不能定啊!
師姐要崩潰了,還不忘偷着瞅蘇哲一眼,蘇教授不會覺得,她聯合倆孩子過來催婚吧?
“你們兩個,要吃零食嗎?”蘇哲彎下腰,試圖跟倆孩子講條件,“如果幹爹請你們吃的話,你們可以不要讓小藍阿姨為難嗎?也不要對你們爸媽說今天的事。”
龍鳳胎疑惑,為什麼不可以說呢?
不過倆孩子是非常善解人意的貼心寶貝,幹爹不讓他們說,他們就不說。
蘇哲掏出錢給龍鳳胎,讓他們去研究所裡的小賣店買零食,自以為成功封口了倆孩子。
“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蘇哲對師姐說。
對他這樣脾氣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大程度的關懷了。
隻是聽在正常人耳朵裡,這是冷冰冰嗖嗖冒涼氣的感覺。
“蘇叔叔,我不會給您添麻煩吧?”師姐被他的涼氣凍的一激靈。
她老爸的男神果然是可遠觀不可亵玩焉,靠近了都有種冒犯神靈的罪惡感。
“不會。”蘇哲轉身,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什麼。
“謝謝。”
這倆字讓師姐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等蘇哲都走很遠了,她才自言自語。
“他是跟我......道謝?”
等會,他該不會是害羞吧?!師姐意識到這點,再看蘇哲的背影,都覺得沒那麼冷了。
她剛剛冒失地說出那番話,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不喜歡别人那樣說自己老爸的偶像,可現在想來,她一點都不後悔這麼做。
就是時間重來,聽到有人那樣說她,她還是會出聲維護。
“為衆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
師姐握拳,蘇叔叔是國之脊梁,更是她爸的偶像,怎能讓人說的好像沒人要似的。
她不希望自己今天的行為給蘇叔叔帶來麻煩。
不過還好,他的領導并沒問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爸媽叫什麼,即便是知道她爸媽的工作單位,也不會有後續的麻煩——師藍礬到現在都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隻當是自己“行俠仗義”,為化學做了貢獻。
蘇哲也覺得自己收買倆孩子的行為是天衣無縫的。
但是龍鳳胎晚上拉肚子了。
于敬亭應酬未歸,穗子和四爺夫妻把孩子們送到醫院。
倆孩子小臉蠟黃,看得穗子心疼不已。
“好端端的,怎麼會拉肚子?”
“晚飯吃的跟咱一樣啊,會不會是着涼了?”王翠花問。
穗子搖頭,不應該啊。
龍鳳胎的衣物都是她親自打點的,确保倆孩子不冷不熱。
最後一審,倆孩子招供了。
說是幹爹請吃了零食。
可能是研究所的小賣店零食過期了,才會拉肚。
“你們幹爹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請吃零食?”
“不可以說的,答應幹爹的。”落落有氣無力地搖頭。
波波小臉蠟黃跟着點頭,穗子挑眉。
看起來,是封口費?
“等會,幹爹請吃零食——那幹爹吃了嗎?”穗子突然想到這個嚴肅問題。
倆孩子搖頭。
“幹爹不吃零食,不過小藍阿姨吃了不少。”
還有師姐的戲份?穗子覺得事情不簡單,看來封口這件事,大概率是跟這倆人有關了。
穗子拿出談判的技巧,對着倆孩子一通糊弄,騙倆娃不說實話幹爹就會被于敬亭揍死。
倆孩子實在是擔心,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穗子聽得雙目圓瞪,她就送個資料的功夫,出這麼多精彩片段?
“幹媽說了,隻要我們不亂喊她,下次還給我們烙糖餅呢。”波波都快虛脫了,還惦記糖餅。
“那你怎麼還叫她幹媽?”穗子好笑。
“糖餅......可以不吃。”波波這句說得咬牙切齒,一看就是下了決心,“她跟幹爹很合适。”
為了幹爹,糖餅都可以不要,可見幹爹是真愛了。
倆孩子的直覺還是很準的,他們說般配,那就說明真是有戲,穗子眼睛一下亮了。
之前她覺得師姐跟蘇哲沒機會了,現在想來,沒機會,可以創造機會啊。
眼下這不就是個好機會?
穗子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回家後,穗子給蘇哲打了個電話。
師家沒有裝座機,想要在晚上找人,就得打師爸領導家的座機,也就是校長家裡。
要不怎麼說穗子心眼多呢。
師爸所在學校的校長,剛好是蘇哲院長的堂弟,穗子唯恐院長将來找不到師家爸媽,特意打這麼個心機電話,加深印象。
校長去師家敲門,找來了蘇哲。
穗子劈頭蓋臉一通數落。
“蘇哲,你睡了嗎?我睡不着。我倆孩子吃了你的過期零食,現在送醫院了。”
“孩子怎麼樣了?”蘇哲果然很緊張。
“倒也還好,不過,我覺得我師姐可能不好了,她也吃了不少,獨自一個人住在學校宿舍,拉虛脫了,暈過去,酸中毒,都不會有人知道。”
穗子故意把問題說的非常嚴重。
“那我讓她媽媽過去送藥。”蘇哲聽穗子說完,也覺得事情很嚴重。
腦子裡出現那個姑娘倒在地上,面朝下的造型,說不定還會手指刨地,無力掙紮......
“你給人家孩子喂過期零食,你還大半夜折騰人家爸媽?這樣,我這有藥,你趕緊過來拿藥給她送去。”
“我一個男同志,進女生宿舍不方便吧?”
“哎......”穗子歎了口氣,心說蘇哲會單身到現在,不是沒理由啊,這腦袋是不會轉彎嗎?
這要是換于鐵根那個厚臉皮,甭說是女生宿舍,就是女廁所女澡堂,他都能想方設法鑽進去,這時候不刷好感,什麼時候刷?
“你不會讓宿管送進去啊?對了,你别幹巴巴的送藥,再加個紙條,讓她看到你道歉的誠意,知道了嗎?”
穗子唯恐蘇哲這個耿直boy會搞砸,特意叮囑一句。
半夜送溫暖,還溫情脈脈地留個紙條,就不信姑娘不感動。
穗子覺得自己這波助攻行為,特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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