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21章

  王翠花覺得閨女以後讀書可能用到鋼筆,歪打正着了。

  李有财原本還不太信,一提鋼筆信了。

  這鋼筆是穗子幫他挑的。

  當初倆人在同一所學校讀書,他選鋼筆時剛好穗子也在買東西,他問穗子哪個好,穗子把幾支筆挨個試了一遍,最後選的這支。

  李有财忘不掉那個場景。

  窗外的暮色灑在她的身上,那個全村最聰明的女孩距離他隻有半步之遙,他想變成她手裡的筆,被她握在手心。

  本以為那半步很近,奈何用了一生也沒跨過去。

  他把她仔細挑選的鋼筆别在距離心口最近的地方,眼看着她嫁給村裡最混的男人......

  “你在那呆了吧唧的想啥呢?拿來吧你。”王翠花勾勾手。

  李有财把手搭在鋼筆上,猶豫了下。

  “四嬸,非得要這個嗎?”

  這是穗子跟他關系最近的一個物件了,貼在心口,想想都是暖暖的。

  “也可以留着,不怕那玩意一直纏着你,留吧。”

  王翠花這一句,成功地把李有财的“暖暖的”變成“紮紮的”。

  李有财以燙手的速度把鋼筆甩在王翠花面前。

  “這個需要讓老仙送走,剩下就不用你管了。”

  “送走就沒事兒了?”

  “倒也不是,還要你辦點事。”

  穗子在房頂,被于敬亭占盡了便宜。

  這小子吃完嫩豆腐就下去了,穗子一個人在房頂往下看,一眼就看到籬笆牆了。

  剛剛跟于敬亭在一起還不覺得,隻剩下自己時,看着牆還是挺害怕的。

  剛好李有财從屋裡出來,沒有急着出門,而是看向牆的方向,看了好幾秒都沒動地方。

  牆和他同時映入穗子眼簾,恨意越發強烈。

  對這個跟她有皿海深仇的李有财,穗子一直壓抑着自己。

  沒有弄清楚他來曆之前,她不會貿然出手,在真相出來前,她必須要忍。

  痛苦的回憶将她的内心撕開一個巨大的裂口,穗子快要窒息了。

  就在穗子忍得難受時,底下的情況發生了變化。

  李有财剛走出于家的門口,一條腿從邊上探過來,高度近視的李有财被絆了個狗吃屎。

  李有财爬起來,就見于敬亭叼着個草棍,雙手環抱靠在草垛上。

  “你幹什麼?!”李有财又疼又氣,沖着于敬亭吼。

  于敬亭掏掏耳朵:“沒事汪汪啥,老子又不是呂洞賓,咋地,你找我娘認了二郎神當主人就跑出來沖我亂叫了?”

  翻譯過來,你這個癟犢子玩意好像一條狗。

  “我走我的路,是你過來絆我的!”

  “那咱倆就要說道說道了,我給我家狗準備點吃的,你一腳踩上了,影響了食物的美觀,狗都不稀罕吃了,我替我家狗揍你,咋了?”

  于敬亭比了比地上。

  李有财這才聞到一股不好的味道,低頭一看,好家夥,腳上踩了一坨......!!!!

  “于敬亭!你缺不缺德?!有主動喂狗吃這個的嗎?”

  這不就是想找茬揍他一頓麼!!!!

  “哎呀,都說狗改不了吃屎,你也改不了欠揍!你跟誰嗷嗷呢?老子不把你插地上,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個植物人?!”

  于敬亭一拳,正中李有财臉,接着一屈膝,用膝蓋怼了他的肚子,直接把人放倒。

  “當年我咋說的?讓你特麼的離穗子遠點,你倒好,巴巴的送上門,咋的,看别人媳婦有瘾?老子說沒說過,你敢打她主意,見你一次打一次?”

  于敬亭噼裡啪啦一通揍。

  媳婦那又是潑水結冰又是打悶棍的方式,簡直是限制了他的發揮。

  作為王家圍子第一猛男,純爺們真漢子,能滿足隻打悶棍潑水嗎?!

  前面那些跟他個人風格嚴重不符的,都是媳婦教唆他的,真正的漢子,隻能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對于敬亭來說,再也沒有什麼方式比直接揍一頓更解氣的了。

  套什麼麻袋,問過麻袋願不願意套那麼髒的一個大頭了麼!

  “我是來找你娘的!!!”李有财哪裡是于敬亭的對手,抱着腦袋喊道。

  “找你個大奔兒頭!你今兒不給老子道歉,老子就把你門牙敲掉了!”

  李有财遇到這種糙漢一點轍沒有,為了少挨點打,隻能麻溜地道歉。

  “亭哥,我錯了,我不該不跟你打招呼就過來打擾你們的,我對你媳婦真沒意思,你放了我吧。”

  于敬亭這才松開拽着他衣領的手,朝着地上吐了一口。

  “呸,身為老爺們活的一點皿性都沒有,老子要是活成你這鳥樣,早就撒潑尿給自己淹死了,還不快滾!”

  “是是是,我這就走。”李有财灰溜溜地一路小跑。

  心裡卻是無比踏實,這才是于敬亭正常的處事風格,之前套他麻袋的,果然不是于敬亭。

  等跑離了于敬亭的視線範圍,李有财才停下,拽了拽被于敬亭打皺的衣角,挺直了腰杆,清高地吐了一口。

  “狗東西跟我厲害什麼,總有天讓你跪下來喊我爹。就沖着他這個粗魯的德行,穗子早晚吓跑!”

  于敬亭收拾完礙眼的,沖着房頂的穗子飛了個眼。

  “開心了不?咋樣,哥哥說沒說讓你更開心?”

  這不比潑水什麼的,來得痛快多了?

  穗子那點害怕被他這麼一鬧都沒了,全程看得眼睛都不眨,唯恐錯過精彩細節。

  于敬亭動手時,她覺得自己腎上腺素飙到了極緻,看得熱皿沸騰,小臉都紅了,就差拍手喊個好了。

  他做的事,都是穗子想不到更做不出來的,看着就跟夏天吃了冰淇淋一樣,通體舒暢。

  “嗯,還行吧。”

  穗子從房頂下來,于敬亭拿着鐵鍁把門口被李有财踩的那些玩意清理走。

  “站門口當門神,不冷?”見她還站在門口不動,他問。

  “你臉上沾東西了,過來一點。”穗子勾勾手,他把臉湊過去,腰微彎,方便她夠得到。

  吧唧。

  涼涼的香吻,落在他的臉上。

  親完就要跑,這哪兒跑得掉啊。

  于敬亭抓着她,剛想按在門上親一口,門從裡面被推開了。

  穗子的後腦勺被門撞了一下,于敬亭的鼻子被穗子的腦門碰到,兩敗俱傷。

  “你倆跟傻狍子似的站在外面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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