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
關總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追問。
愣了愣後,他才說道,“就……關于當年你們事情的一些讨論吧,我沒有聽見,也是從我太太那裡得知的。”
關總說的很含蓄。
喻遲也不相信他不知道。
畢竟那次生日會是在他家裡,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話說到這裡,喻遲也沒有追問,畢竟也并沒有什麼意義。
但此時,他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新月的身上。
她已經追上了兩個孩子,正彎腰跟他們說着什麼,臉上是盈盈的笑容。
那樣子,讓喻遲有些炫目。
新月并不擅長打高爾夫球。
雖然在國外那幾年,為了談生意她去學過一點,但她沒有什麼天賦,姿勢也是始終的僵硬。
小喻洲他們更不用說,今天他們就是來這邊玩的。
所以後面,新月幹脆負責陪着兩個孩子玩耍。
小喻洲如今對她熟悉了一些,關子涵性格也是開朗,因此三個人很快鬧成了一團,嘻嘻哈哈的聲音就沒有斷過。
球場寬敞,新月正好帶了墨鏡,于是将紙巾夾在了眼鏡上,跟他們玩起了摸人的遊戲。
小喻洲開心地直尖叫,新月就循着聲音去找,旁邊的關子涵也在笑,但他要比小喻洲狡猾許多,每次新月剛擦過他的衣角,他就正好躲開。
小喻洲的聲音倒是容易辨認許多。
于是新月決定先去抓小喻洲。
她的人也往小喻洲那邊走了好幾步,然後,她抓住了一方衣角。
她唇角立即笑了起來,“抓到你啦!”
話說完,她也将鼻梁上的墨鏡一把摘了下來。
玩了這麼長的時間,新月額頭上早已經是汗津津的一片,眼前也有些發暈。
但就算她再發暈也能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小喻洲正躲在喻遲身後,笑嘻嘻地看着她。
而另一邊的關子涵早就跑到他爸爸媽媽那邊去了。
至于新月手上抓着的……自然是喻遲的衣角。
這也不怪新月。
今天出來打球,喻遲自然不可能穿着西裝襯衫,身上那白色的運動服跟小喻洲是一樣的,材質也沒有任何不同。
所以新月剛才一時間才沒能反應過來。
此時在對上喻遲的眼睛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将手松開。
但喻遲好像能預料到她的動作一樣,直接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再擡起另一隻手,用手帕将她額頭上的汗水擦掉。
如果說牽手的動作是讓新月惱怒的話,此時他這擦汗的親密動作卻是讓新月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那看着他的眼神更是無比震驚!
但喻遲卻很淡定。
就好像這動作沒有任何的不妥一樣。
幫她擦了汗後,他也牽着她的手,看向了前方的關總和關太太。
“時間到了,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關總笑着回答,眼睛也從新月的身上掃過。
後者的眉頭皺着,似乎也努力想要将喻遲拉着自己的手掙開。
但喻遲沒有松手,隻轉頭看向伸手的小喻洲,“洲洲,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