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瑤。”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你說什麼?”
“是……程清瑤。”新月說道,“我剛才看見她了。”
喻遲一愣,但也沒說什麼,隻朝她伸出手,“外面冷,先進來吧。”
新月沒有回答,也沒有動。
她整個人好像處在了巨大的震驚當中,連一絲絲的反應都沒有。
喻遲見狀,幹脆直接幾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新月倒是沒有反抗。
直到喻遲将她抱進屋後,她才好像剛回過神,對他說道,“我剛才看見程清瑤了。”
喻遲還是沒有回答。
新月看着他那樣子,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真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
“沒說不信。”喻遲回答,反應卻是十分冷淡,“然後呢?”
“然後,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在這邊了?”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她現在……”
新月想要跟他說程清瑤現在的職業。
但話還沒說出口,她卻覺得十分的難以啟齒,眉頭也忍不住皺緊了。
“她現在怎麼了?”
喻遲看着她那樣子,倒是順着把話說了下去。
“她剛才是被那個男人應召上門的。”新月咬了咬嘴唇後,“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
喻遲的情緒依舊很平靜。
新月愣了愣,“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知道?”
“我真不知道。”
新月如此逼問,喻遲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怎麼可能知道?”
“因為你看上去很淡定。”新月說道,“我剛才驚訝的都半天沒回過神,結果你就這麼淡定。”
“你驚訝,那是因為你對程清瑤還有感情,所以才有觸動,但對我而言,她就是一個陌生人了,一個陌生人的生活如何,跟我有什麼關系?”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倒是回答不上來了。
但很快,她又輕聲反駁說道,“我對她才沒有感情了。”
“讨厭和憎恨,也是一種感情。”喻遲說道。
新月想了想,又搖頭,“其實我現在不讨厭,也不憎恨她了,隻是看見她過成這個樣子,有些唏噓而已。”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卻是笑了一聲。
那笑容讓新月的眉頭忍不住皺緊了,“你笑什麼?”
“我笑你還是太善良了。”他說道,“以前她這麼欺負你,你居然還心疼她。”
“我才沒有心疼,我就是唏噓!唏噓你懂嗎?”
新月反駁說道,眉頭也皺的更加緊了起來。
“行,知道了。”
喻遲這才說道,“不過她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是她罪有應得,跟你沒什麼關系。”
“我沒說跟我有關系,隻是……”
新月想要說什麼,但到底還是将話咽了回去,隻擺擺手,“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喻遲隻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這件事就這樣過了。
在喻遲看來,确實如此。
但新月卻沒有。
她腦海中倒是不斷的在想着這件事,以至于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天一亮,她也直接起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