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他最近做了一些荒唐事。”
車上,何甯告訴新月,“我父親挺生氣的,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家裡。”
他的話倒是委婉,但新月卻是聽明白了——何朝被何家軟禁起來了。
這段時間她自己都過的混亂,因此她倒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何甯的車就在何宅的院子中停下。
何朝的父母都在,兩人都坐在客廳,卻是誰也沒有說話,甚至連看一眼對方都沒有。
看見新月,何母的眼睛倒是一亮,随即上前來,“新月呀,你怎麼來了?”
“何朝說要見她。”何甯在旁邊率先做了回答。
新月也朝何母點點頭,“伯母您好。”
“好,你可好久沒來我們家了。”何母的話說着,手也拉住了她,“何朝這臭小子就是不讓我省心,他明知道我這麼喜歡你,就應該早點将你娶回家的。”
“你别胡說八道。”何父皺着眉頭說道,“就因為你喜歡他就得跟人結婚?”
“我跟你說話了嗎?”
何母很快将話嗆了回去。
這如同小學生一樣幼稚的話術讓何甯很是無奈,他也沒想讓新月繼續看他們的笑話,隻說道,“何朝在樓上,他房間在哪兒你知道?”
“知道,我上去吧。”
新月朝幾人點點頭,這才往樓上走。
等她踏上台階的時候還聽見何母在跟何甯說話,“何朝是個沒用的,要不你去把新月娶回家吧。”
“她已經是喻遲的未婚妻了。”何甯面無表情的回答。
何母後面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新月已經聽不見了。
她直接上了二樓,敲了敲何朝的房門。
裡面沒有人回答。
新月又敲了兩下。
“進來。”何朝的聲音終于傳來。
新月這才将門推開了。
——何朝就坐在地闆上,旁邊有好幾個空酒瓶,身上的衣服都是皺巴巴的,旁邊還有散落一地的照片和素描畫。
上面的人……無一不是關韻詩。
新月看着,突然覺得心髒有些疼。
何朝也在這個時候看了看她,再說道,“你來了?”
新月抿了抿嘴唇,再走了過去。
“麻煩你了,特意來這麼一趟。”他說道。
說實話,見慣了何朝吊兒郎當的樣子,此時看着他這樣子新月是真的不習慣。
頓了頓後,她才說道,“你在做什麼?”
“整理一些東西。”何朝回答,一邊将那些照片一張張地撿了起來。
然後丢入了旁邊的垃圾桶。
這動作讓新月的表情變了變。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垃圾桶裡他已經丢了不少東西進去了——全部都是跟關韻詩有關的。
“你們最近如何?”何朝的聲音傳來。
新月這才回過神,看向他,“什麼?”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的。”何朝說道,“你、喻遲還有關韻詩。”
何朝的話說完,新月一頓,再回答,“挺好的。”
何朝也不說話了,隻定定的看着她。
新月被他看着有些發虛,又問他,“你這是做什麼?”
“看不出來麼?收拾東西,我哥讓我去留學。”
“F國。”他說着,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和關韻詩隔了半個地球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