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在公司待了一天,開了好幾個會,粗略地定下了方案,才下班回家。
公司剛起步,忙碌是必然的,好在她的福利待遇都不算苛刻,所以招聘來的幾個員工都沒什麼意見。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北方的冬天寒風刺骨,她剛打開車門,就直覺一股冷風襲來。
然後下一秒,她就看到她旁邊的車,緩緩搖下了車窗。
沈灼坐在駕駛座,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阮梨清挑了下眉,“又換新車?”
沈灼說:“上來。”
車裡的氣味很淡,但不是沈灼慣用的雪松味,聞着像薄荷的。
阮梨清系好安全帶,問他:“怎麼換了香水?”
“買車附贈的。”沈灼視線也沒偏,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比之前那個味道好聞多了。”
阮梨清以為沈灼又是要帶她回家,然而他卻把車開到了一家酒店。
她心裡還在腹诽沈灼這是又有了什麼特殊愛好,卻沒想到竟然是她想岔了。
沈灼領着她去了一個包間,沈老爺子坐在正中間,邊上還有幾個阮梨清不認識的人。
沈老爺子一見到他們,就皺了眉,“怎麼才來?”
沈灼微微低頭:“路上堵車了。”
阮梨清心裡莫名,面上卻一片淡定。直到其中一個女人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這就是沈灼的太太啊?看着挺标緻。”
阮梨清這才懂,這群人大概是沈家的什麼親戚
隻是老爺子和沈灼顯然都沒有介紹的樣子,阮梨清也就端着姿态當沒聽到。
就是不知道,老爺子是覺得這群親戚不重要,還覺得她不重要了。
不過她心裡想得再多,表面功夫卻是做得到位,
沈灼是中午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說是他母親池家那邊的人回來了,讓他帶着阮梨清一起吃個晚飯。
池家久居龍城,沈灼和他們的關系并不親近,但不管怎麼說,也有那層親戚關系在,所以他隻能去接了阮梨清。
池家人性子都淡漠,一晚上除了問幾句客套話,就沒怎麼講過了。
阮梨清樂得自在,吃了不少。
隻是散局以後,最開始說話的女人,遞了一張名片給阮梨清:“我叫池芙雅,是沈灼的二姨,以後有空可以出來見一面。”
阮梨清沒拿捏清楚她什麼意思,但也隻能收下她的名片,然後遞出了自己的。
說實話,沈灼身上那股子傲慢氣,和池家人身上的一模一樣,阮梨清并不覺得這樣的人好接觸。
送走池家人以後,阮梨清扭頭問沈灼:“送我回去?”
沈灼嗤了一聲。
阮梨清就明白了,沈灼沒打算送她回去。
不過。
她攀上沈灼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問他,“白玉剛走,你就帶我回家,不合适吧?”
沈灼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開口:“你不喜歡?”
阮梨清從善如流:“喜歡啊。”
在沈灼那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還是他送她去的公司。
下車前,阮梨清側了身子,拉過沈灼的領帶,迫使他身子微微往前傾了點。
然後她欺身滾去,在他襯衫領口上留下一個唇印。
“林老師說,沈教授年少有為,儀表堂堂,讓我多注意着點。”
她眼尾上挑,“不介意我做個标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