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不知道他怎麼那麼會抓重點,沉默片刻才道:“我說說的是後半句。”
他内心,糾結又折磨。
安瑟扭頭看他。
旁邊的男人在認真開車,漂亮的桃花眼目視着前方,兩邊窗外的樹有陰影投過來,襯得他臉上明暗不定,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她收回目光,沒有再說話。
之後一路都是沉默。
到醫院接近十點,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剛才的話題,隻是安瑟看到那包習慣穿的衣服時,心裡難免生出不一樣的波瀾。
許遲撈起她的一隻手握在手裡,另一隻手提衣服。
“走吧。”
上樓。
有警察過來做筆錄,有熟人,許遲讓安瑟乖乖去做檢查,他留下配合。
楊越擡手在他肩膀上錘了一下,“好久不聯系,一見面成犯罪嫌疑人了?”
許遲挑眉,“越哥你可别亂說。”
他随手拉了兩張椅子。
“有什麼快問,你也看到了,我還有個病号要照顧,時間可能沒那麼充裕,警察同志體恤一下我。”
“問題不是很大。”楊越坐下,也沒有寒暄太多,“楊玮晨現在一口咬定是你傷了他,但他本身也涉嫌故意傷害、猥亵未遂,這個上午安小姐已經說過了,所以他的證詞不能完全作為證據。”
“監控顯示昨天晚上你也出現在地下停車場,你在那兒做什麼?”
“當然是接女朋友。”
許遲攤手,“我打電話讓她下樓,我就在車上等她。”
“和楊玮晨沒有接觸?”
“有。”
楊越擡眼看他,這一眼有很多内容,“詳細說說。”
“詳細說說也很簡單,就是踹了他一腳,在腹部,他衣服上應該還有我的腳印,然後我看他拿着棍子就走了。”須持說得面不改色,手指漫不經心的摩挲着虎口。
一頓,他又開玩笑的語調。
“警察同志,他要欺負我的女人,那一腳不能算犯罪吧?”
楊越在筆記本上記了一筆,無語的瞥視他一眼,“差不多了,有問題我們還會随時聯系你,希望許先生到時候能積極配合。”
許遲微笑,“放心,我已經積極配合。”
正常工作,兩人都沒有多聊。
安瑟做完檢查出來,看到門口的男人有些意外,“你不是在配合調查嗎?”
“我隻是配合調查,不是被抓走了。”
許遲勾着她的脖子把人一摟,“都做完了?”
“做完了,估計等會兒才能出結果……”
她抱着他的腰撒嬌,“要是還不好的話要不換家醫院吧,我覺得這地方跟我犯沖,而且楊玮晨還在這,我怕忍不住去補一刀。”
說話間回到病房,在門口就看到了楊玮晨的父親,兒子出了那樣的事,他自然也是不好過的,兩鬓頭發有些花白,臉色看起來也比之前憔悴很多。
“楊伯父。”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侄子!”
他低吼了一聲,率先走進安瑟的病房。
“……”
這人還怪自來熟。
安瑟眉梢一動,和許遲對了個眼神進去。
他們什麼都還沒說,楊董事長先撈了個杯子砸過來,咬牙切齒的聲音怒火滔天,“許遲,你别以為沒證據我就不知道是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