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一愣,想了想才很認真的回答,“來……應該是來得急,不過這個辦法治标不治本,葛家和安家都不會放過你們,遲早會被找到。”
難道躲一輩子?
不可能。
“那他媽玩兒完了。”
安瑟深深歎了口氣,眼神虛浮,“就當我惡貫滿盈吧,以後他繼續做他的浪子,也挺好。”
姜也就坐在旁邊,一束光打過來,才看到安瑟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了霧霾藍,隻有被光照着的時候,才顯現出隐秘的熱烈。
她一直叛逆,一直濃妝。
那些故作灑脫的反骨,都會在被發現後付出代價。
二十分鐘後兩人從樓上下來。
邊走邊鬥嘴。
樓下的人已經到齊,緻裕安和靳寒搬出茶台,一圈人圍坐在窗邊,邊喝茶邊玩遊戲。
打完招呼,姜也準備去廚房大展拳腳,許溫延站起來跟她一起,位置就空出來,正正好好是許遲和付心妍中間。
仍然有人在說話。
氣氛卻莫名透着尴尬。
許遲漫不經心的擡手一靠,肆意伸展,連個眼神都沒有,但就讓人覺得他像是在等着什麼。
坐,還是不坐。
安瑟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咬緊嘴唇。
其他幾人對他們的事情并不知情,陳想拿了個杯子倒茶,歪着過去放在那個空位上,這個動作可以隔付心妍很近很近,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他掩飾的眸光輕閃,“安瑟,快來坐。”
付心妍淡淡的抿了一口茶。
放下,往旁邊移。
轉頭向她伸手,“坐這裡。”
安瑟手驟然一松,笑容自然,“陳想,你應該不介意我在你旁邊吧。”
“……”介意。
但沒有用。
陳想隔着她看向那邊的冷豔美人,笑容滿面,“當然不介意,你跟付醫生都是女孩子,坐在一起方便聊天。”
許遲懶懶散散的摩挲着指尖,眉眼輕垂,光影穿過發梢投下的陰暗正好蓋在睫毛上,濃密幽涼,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繼續喝茶,遊戲繼續。
姜也走到廚房回頭看了一眼,很正常。
“我邊做邊在手機上查步驟可以吧?你出去陪他們玩,做好我叫你。”
“轉過去。”許溫延把圍裙套在她頭上,拉着繩子在身後簡單打了個結,“比起他們,你更需要我陪。”
“我不需要啊。”
“我更想陪你。”
剛才他和陳想已經把該洗的東西都洗過一遍,現在就隻剩操作,姜也看着整齊的台面一頓猛誇,誇完,起鍋燒油。
手裡拿着鍋蓋,像盾牌一樣擋着。
“你要做什麼?”
“炒肉啊。”
“……”
許溫延看了眼菜闆上整塊的肉,沉默一秒,上前關火。
“幹什麼呀你?”姜也把鍋蓋放在旁邊,又準備去開煤氣竈,被按住,“你是打算整塊放進去炖?不放配料?”
他深深地歎息,“大小姐,肉還沒切。”
姜也愣愣的站了一會兒,“那什麼……”
“不就是切肉嗎?我來!”
她撸起袖子就去拿刀。
許溫延沒反對,一直是深情寵溺的目光看着她,她開始切,他就站在身後環着她的細腰,亦步亦趨,時不時提醒一句厚了,小心手。
其他不重要。
既然這些人要吃,那就是他們該承受的。
以至于最後成品出來時,姜也看着鍋裡黑乎乎的辣椒炒肉,“他們真的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