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床上胡鬧了一會兒,許溫延起身穿衣服,姜也拉着被子遮住半張臉,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毫不遮掩。
“那麼好看?”
“嗯呐。”他身材好到爆炸。
許溫延手上一頓,深邃的目光裡落着她迷妹般的神情。
他無奈,男低音磁性醇厚,“别看了,再看我今天出不了門。”
“哦。”
她又往被子裡縮了些,眼神不變。
許溫延快速整理好衣服,扣好皮帶,轉身把她從被子裡揪出來,啄啄點點的吻輕柔纏綿,“等我回來。”
“……”
等他離開,姜也捧着臉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
四周突然的安靜好像有些不太習慣,她起床拉開窗簾,八點的夜晚華燈初上,這城市被真真假假的色澤籠罩。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穿衣服。
或許是有某種感應吧。
她剛下樓就看到了樓前的男人,支着腿靠在車頭上,嘴裡叼着根煙,半眯着的眼睛斜斜地朝她看過來。
他在等她——
姜也提了口氣走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接你啊。”
華子冷嗤一聲,深眸裡多少帶着點嘲諷,“我他媽是真搞不懂,你到底有什麼厲害,能讓鬼哥和袁老都對你刮目相看?”
“可能是因為我美吧。”
“……”
姜也清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過去拉開車門,“去哪兒?”
她沒上車,在等着華子回答,可對方正一言難盡的目光緊盯着她。
幾天不見,這女人又不一樣了。
她像個藝術家。
仿佛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任憑雙腳鮮皿淋漓,過往的經曆都是在給她塑造盔甲,那雙眼睛清冷絕美,如同化蝶破繭重生。
華子深吸了一口煙,扔掉,碾上去。
“袁老要見你。”
他走過去上了駕駛座,姜也同時上車。
她系好安全帶就轉頭看着窗外,虛虛浮浮的景色從眼中一晃而過,不知道那隻老狐狸今晚找她會說什麼。
還是……已經迫不及待要交給她什麼任務?
許溫延和喵爺又去做什麼了?
一切都是未知。
姜也沉了口氣,猶豫了一下才轉頭看向旁邊沉默的男人,“江野剛才不是也出去了?袁老怎麼不讓我跟他一起?”
“他又不是去見袁老……”
華子說完冷笑着轉過來瞟她一眼,“這就江野了?”
袁老說得還真是沒錯,女人這種生物一旦長出戀愛腦來,哪怕你給她一刀,再給顆糖還是屁颠兒屁颠兒的跟着。
“那不然我要去死嗎?”
姜也扯着嘴角,“下不了狠手,那就隻能跟自己和解。”
華子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倒是看得開。”
說完這句就沒再開口。
他不說,姜也同樣懶得搭理他。
現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許溫延和喵爺應該是去辦别的事了,老狐狸趁這時候單獨找她,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事。
好事——
但她萬萬沒想到,袁老會直接送她一套房子。
離許溫延住的地方不遠,雖然算不上高檔小區,但也是寸土寸金。
袁老親手把鑰匙交到她手裡,語重心長。
“溫言啊,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小江既然已經跟你誠心道過歉,那件事就翻過去,以後都是自家兄弟,這就當……我替他給你的補償,也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姜也連連推拒,“袁老……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有什麼不能收的?”
袁老笑着眯了眯眼睛,“還是……你沒把我當自己人?”